“都别争了,这丫头我家公子买了。”顺子在杨麟的授意下打断了他们的争吵,看来他今天就要当救人出火坑的那个“侠客”了。/p
“这位小哥,你家公子是谁,出的什么价钱?”麻三听又有人竞争,那心里是乐开了花啊,想不到这次弄到的“货”这么抢手。/p
“我家公子是谁不重要,这两位老鸨出了什么价?”顺子自小就在杨家长大,才不会“妈妈老板”的称呼这两个妇人,是老鸨子就称老鸨子,听顺子这么不给面子,两个老鸨子都是面皮一红,见顺子口气这么大,却也没吭声。/p
麻三不过是个流窜社会的“盲流”,哪里敢在“上流社会”的人面前摆谱:“秦老板出一万钱(十贯),徐老板出一万两千钱(十二贯)。”/p
一万钱,在当时的购买力也就合后世两千多块。这价钱,在原先杨震他们那个年代也就够买头猪的钱。花一头猪的钱买个姑娘,想想,这也太划算了。/p
杨麟也没多想,顺嘴就来了一句:“顺子,给他五万钱。”/p
“我们少爷说了,他出五万钱买了。”顺子按杨麟说的价格喊了出去,其实顺子也觉得有点贵了。这么个小姑娘,要五十贯,要知道当时一个小县县令一个月月奉也不过十二贯到二十贯之间。只不过这点小钱对于杨家也确实不算什么,只要杨麟高兴,这几十贯便花得值了。/p
“成交。”麻三这会再不犹豫了,他坑蒙拐骗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卖十多岁的小姑娘,好卖,价格也高,为什么呢,那时候姑娘们大概长出了个模样,不管是妓院老鸨子还是富贵家人要买,都能看到“成色”。今天这个刚刚五岁,还是他从上千里外的山村里偷来的,土里土气也看不出好赖,能卖这么高的价格,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横财。/p
两个老鸨子也就偃旗息鼓不再吵闹,她们都是“识货”的主,刚刚都细细辨别过这个小丫头,除了没洗干净,穿得破了点外,其他“条件”还是很好的。可是五十贯,她们一来觉得实在太贵,第二嘛,她们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不敢跟杨家人相争。/p
杨麟厚着脸皮看了看后来的赵月奴,赵月奴很无奈的叫下面的人给了五十贯,让丫头们带上那小姑娘就往车里走去。/p
“这是哪家公子,五十贯就买这么个脏丫头,啧啧……”旁边的人都十分不理解杨麟的做法。/p
“小爷我叫杨再兴。”杨麟一甩头,牙间蹦出略显纨绔的几个字。/p
杨麟最后还是走到赵月奴身边乖乖道了声谢,这装逼没有实力就得这样啊,样子装出去了,要不是赵月奴付账,恐怕这杨再兴的名字就该被人鄙视了。/p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赵月奴也没不多说什么,其实像这样的小事,当主子的一般是不过问的。/p
自宋以来,城市打破市和坊的限制,也没有早晚开市时间的限制。大家都临街而市,使得城里的住户、商贩的活动轨迹更加融合。/p
前些日子杨全福跟杨全忠先杨麟他们一步到东京做下安排,如今杨家的府邸就在东京城西北边上,再往北到天波门,那里就是祖上“天波府”的位置了。可惜杨家衰落以后,天波府已经不复存在了,想到这些,杨麟暗暗誓,一定会重建天波府。/p
走到新家门口,看到新家还是按麟州老家的格局布置的,这种熟悉的味道让人略略抵消了些陌生感,多了一丝亲切。/p
晚上前厅里,赵月奴正在安排各项事宜。/p
“阿福,到市面上找个好位置,把咱们家的甜品店开起来吧。”/p
“夫人,是公子前些日子‘研制’的那些点心吗?”/p
“对,就是那些,具体情况还得让他跟你讲解。开店事宜你们商量着来,支取用度也由你们自己协调,有重大事情再来找我吧。”/p
“那行,一会小人就找公子细细询问。”/p
“这孩子平日里功课落后,整天研究这些杂学,也不知道将来怎么去传承杨家的荣光啊!”/p
“夫人不必担心,公子虽说喜欢研究杂学,但是文学武功也没有落下。尤其是公子的书法跟绘画,那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以公子的聪明才智,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p
“好了,阿福你就别再为他辩驳了,将来他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杨麟在杨邦乂、赵月奴以及所有见过他的人眼中,那绝对是一名神童。从出生开始,有太多的事情用常理无法解释,只说杨麟现在身上挂着的玉佩,那就解释不了。所以,每当杨麟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不小心说出奇怪的话,大家也都只能把他看成天赋异禀,一切都是上天的意思,没有人能想通,只有杨麟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拥有更先进的见识而已。/p
去年赵月奴生辰,杨麟跟容儿费了几天几夜的功夫,用自己精炼的白糖加鸡蛋、面粉、花粉黄油等材料,搅拌,做模型,蒸煮,再加上时令水果造型,失败了好多次才做成了一个稍微像样的生日蛋糕给她庆生。没办法,就算杨麟曾经有的是经验,但在现在,不仅“生产硬件”不过关,就连制作者本身,两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作品也不可能到达十分满意的程度。/p
不过在赵月奴眼中,这奇怪的蛋糕不仅造型特别,而且还非常的香甜,那种香甜远远不是其他点心能达到的效果。这样的食品创作,在宋代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