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园严阵以待,有经验的稳婆早已就位,丫鬟们穿梭不停,烧好了开水,准备好接生必备的东西。刘烨的妻妾都来了,等待迎接新生命的那一刻。
林诗悦挺着大肚子,在众人的搀扶下指挥着丫鬟们干活。
所有人都在忙碌,唯独刘烨一个人坐立不安,原地转圈,无事可做。他有些无所适从地对林诗悦说:“夫人,分派点事给我做吧,感觉我站在这一点用都没有。”
林诗悦抿嘴笑道:“夫君,你什么都不用做,老老实实等着就行。没听说过女人生孩子,老爷还要亲手干活的。你把我们这些人的妇道名声往哪搁?”
“那我进去陪她?”
“不行,生孩子,老爷不能进去,不吉利的。”
刘烨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原地转圈。
素问因为疼痛而叫出了声,声音穿透了窗户,传入刘烨的耳中,把刘烨急得团团转,可是却无能为力。
漫长的等待从夕阳西下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一盏盏灯笼被点燃,悬挂在屋檐下,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终于,一声婴儿啼哭划破夜空,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恭喜老爷,是个丫头,白白胖胖,重九斤。”
刘烨哈哈大笑:“我当爹了,是个丫头,哈哈!快抱来,让我看看。”
素问生下一个女儿的消息当晚就传遍了整个临高。以孙元化、严光等人为首的传统文人则弹冠相庆,庆幸这个非嫡出的长子是个女儿身,避免很多麻烦。
几天后,刘烨一边逗弄着奶妈怀中刚刚吃过奶睡觉的小丫头,过了一会,刘烨带着奶妈和丫头来到素问的房间。
房内很热闹,其他妻妾都在,陪着床上的素问说话,气氛非常荣融洽。
刘烨很享受这种氛围,妻妾成群这种乐趣,也只有万恶的旧社会才有,生长在红旗下的人是没有这种待遇的。他跨入房中,笑嘻嘻地说:“你们都在啊?来陪陪素问也好,免得她无聊。依她的跳脱性子,这月子很难熬的。”
“老爷来了啊”妻妾们纷纷起身请安,大腹便便的林诗悦也想站起来,被刘烨一把按住。
“你现在可是国宝,不要乱动。”
素问头上扎着帕子,按照习俗“坐月子”,打扮看上去有些违和。见刘烨来了,她扁扁嘴,委屈地说:“老爷,我这样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她们说要一个月,可是我感觉我能吃能睡,下地走也没事,整天这么窝着好难熬!”
“呵呵,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总有它的道理,你就安心坐月子吧,等完事了,你想干啥就干啥,我绝不拦着你。”
素问眼睛一亮,问:“我想出海,去你新开发的海岛去看看,可以吗?”
“这个没有问题,到时我把“远航号”拨给你用,让朱大典好好接待你。”
奶妈把孩子递给素问,素问爱怜地接过来,亲了又亲。
“虽然咱们有奶妈,但是你也要坚持自己母乳喂养,母乳喂养对孩子好。”刘烨交代,“而且以你的身体条件,做到这一点应该毫无问题。”因为素问的上围本就傲人,现在是哺乳期,更是快要把胸前的衣服撑破,刘烨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奶妈是林诗悦亲自在纺织厂本地女工中找来的,根正苗红的李家村人,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年纪,五官端正、身体健康、面色红润,最重要的是奶水充足。古代富贵人家寻找奶妈,也叫“乳母”,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除了防止生母奶水不足,同时也是一种特权的象征。
刘烨并没有在这种小事上阻拦林诗悦等人的传统观念,不过出于现代人的观念,他始终认为,只要奶水足够,生母哺乳更合适,而且不会出现孩子与乳母亲而与生母疏远的现象。
刘烨坐在床边,陪着妻妾们闲聊了几句后,话题转到了孩子身上。
“孩子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刘英。至于小名嘛,这丫头生下来九斤重,就叫阿九好了。”阿九的名字脱口而出,刘烨蓦然想到了京城那个叛逆少女,也不知道这个九公子现在过得怎么样,帮助自己脱离险境后,崇祯有没有为难她。
素问很满意这个名字,开心地说:“老爷,你真好,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林诗悦皱了皱眉,以她的才学,这个略显简陋的名字显然入不了她的法眼。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念头,试探着问:“夫君想必也为妾身腹中的孩子取好了名字?”
刘烨咧嘴一笑,答道:“这个自然,我才不会临时抱佛脚。不管男女,都叫刘华。”
林诗悦险些昏过去,刘华?这名字怎么看都有种挥之不去的匠气,与将来的富贵身份很不相称要知道,这个孩子是有可能继承琼海军庞大的政治、军事资产的人啊,将来甚至有机会成为储君!
她自然不知道,刘烨取这个名字是想让这个孩子继承自己的事业,将华夏文明带入更高的境界,扬我中华之文明。
刘烨并不清楚林诗悦的小小怨念。
崇祯十年十月,厉兵秣马的琼海军完成了扩编,原来的三个团被扩充为三个军,每个军由三个步兵团组成,包含营属炮兵连,一共一万五千人左右,原来的团属炮兵营被编成了独立炮兵团,成了这个时空火力最强的远程打击部队。其余的屯丁被变为预备役部队,继续垦荒,闲时操练,保持基本的训练水准,一旦战况需要,就可以转换为正规部队。三个军加炮兵团,五万人的主力部队,加上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