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执迷不悟,南宫衡都已经进了叶府,想必结果跟百里无央想的差不多,可杨放却还是要继续斗下去,真的是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让开!”叶徐狠狠推了一把张友函,他平时就看不惯张友函的作风,总是阿谀奉承出一些馊主意,马屁拍得满天飞,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么倚重他。
“我——”张友函气得吹胡子瞪眼,可看到阿木那恶狠狠的眼神后,他又怂了,又是这个男人,见鬼的,他见过阿木和杨放交手,阿木能应付杨放那么久,武功自然不低,而这些年从官以来,张友函吃好的睡好的,武功也渐渐荒废,早就退步了不少,他不敢贸然和阿木动手。
南宫衡他们顺利地进了叶府,张友函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想去问问杨放吧,杨放和那个妖怪一般的男人正在交手,完全没空理他,于是他只好狠狠地拍了旁边一个侍卫的脑袋:“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侍卫委屈地看着张友函,他什么也没看啊……
杨放受的伤本来就还没有好,被百里无央慢慢地占了上风,他勉强撑住身子,应付着百里无央的反击,百里无央的扇子在杨放的背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一阵剧痛传来,差点让杨放站不稳。
“唉。”百里无央在心里为杨放感到可惜,杨放是沧行国的大英雄,他也听闻过,定边疆,平战乱,所以他并不想杀了这么一个为百姓立了功的人,尽管他对南宫泽忠心到了愚昧的地步。
“好自为之。”百里无央收起折扇,对杨放说了一句,然后便朝着叶府走去,张友函看到后连忙让开。
等百里无央的身影消失在了叶府大门内,张友函才连忙赶到杨放身边,小心地问:“将军,你怎么样了?”
“噗!”杨放一口血喷了出来,他魁梧的身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用一把残剑支撑着。
“将军……”张友函惊恐地看着杨放,但是心里却滑过一丝欣喜,叫你平时在我面前那么显摆,报应来了。
“滚开……”杨放推开了张友函伸来扶他的手,狠狠地说了一句。
张友函心里那个滋味啊,这人受了伤还这么恶劣,真是没救了,死了算了吧!他尴尬地收起手,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杨放不起来,他也不敢走。
天空中的风信鸟已经散去,有乌云开始累积,隐隐的雷声让杨放有些产生了幻觉,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也是风雨交加,雷声鸣鸣。
张友函再次开口了,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军啊,好像快要下雨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杨放没有理他。
“将军?”张友函不死心地喊道,他可不想在这里淋雨。
“滚。”杨放的声音很低,张友函却听清了,他没有迟疑,立马就马不停蹄地滚了,丝毫没有管地上那些受了伤却还没有死的侍卫们。
“你怎么了?”十三年前,杨放衣衫褴褛地蹲在一家客栈旁边,满身血痕,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丐,但他并不是一个乞丐。
一个长得温润如玉的少年站在杨放面前,少年锦衣华贵,气质温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没有说话,这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最喜欢做的就是拿他这样落魄的人欺负着玩。
少年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擦脸上的血迹。”
那时的杨放也不过二十出头,他无父无母,靠着村里人的接济生活,偶尔会替人做点活挣点银子,他带上了所有的家当,来到京城想从军,不管怎么样,他有一身的力气,又吃得了苦,他就不信自己混不出个人样来,起码以后还能有个地方睡觉吃饭,他的那毛坯屋,已经在一次雷雨中倒塌了。
“不用。”杨放倔着性子拒绝了少年的好意。
“要不要吃饭?”少年似乎脾气很好,对于杨放的无礼没有生气,反而笑问道。
听到饭,杨放的胃紧缩了一下,他的银子都被人偷走了,前两天去偷包子吃,被人打了个半死,到现在都还没有再吃过东西,他确实很饿很饿了,但他只是撇开头,看着即将下雨的天空发呆。
“你去买些饭菜来。”少年对身边一个随从说道。
那个随从匆匆离开去买饭菜去了,杨放惊愕地看着少年,他来京城的日子里,被不少华贵公子欺负过,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却那么心善。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并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那个随从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饭菜过来,杨放的眼神再也不能从那碗饭上离开,他咽了咽口水。
“吃吧。”少年笑笑说道。
“谢……谢。”杨放磕磕巴巴道了一声谢,端过那碗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杨放在吃饭的时候,少年却并没有离去,而是一直等到他吃完了以后,才问道:“你是京城人氏吗?”
杨放放下碗筷,迟缓地摇摇头。
“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少年有些吃惊,看杨放身材高大魁梧,哪怕去当个小厮也能挣点银子啊。
杨放沉默了一会儿,他现在浑身是伤,哪里还能找活做,他一个大男人除了能做点力气活,也没有其他事情做得了了。
最后在少年的询问下,杨放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由于没钱买通招兵的人,他失去了从军的机会,出来流落街头时身上的银子被人偷了,实在忍不住饥饿偷了几个包子,被打得浑身是伤,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少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