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一o年三月一日,星期一,天气晴朗,万里门前车水马龙,到处都是身穿蓝色运动衫似校服的学生。
校门口各种各样的车辆拥堵着本来还算宽阔的马路,交警也有专人在学校所属的各个路口疏导着交通。一直到七点半左右,这种现象才缓解不少。
此时坐在教室里的墨简惜早液檬槠さ男率楹湍且涣瘫始墙桓了苍新禹,此刻正和曲若男小声地交谈着。
而前面苍新禹拿着那着一本包着洁白书皮的新书,心里忽然悸动的怎么和妈妈包的那么像,从前妈妈包书皮,都喜欢用白色的硬纸,每个书角内侧都用特殊的折法折进去,包好后都用透明胶纸把书的四圈都粘上一遍,妈妈说这样包好后,一直到学期结束都不会坏,而且书的封面上都会用打印机打印出该学科的题目,然后再用透明胶纸粘在封面的上方,下面则用手写上班级和名字。
而眼前的这些书都是这样的方法包起来的,要知道这样子包一本书的时间可以抵上普通方法的一倍到两倍的啊,很费事的说。
那时妈妈还说,这种包法,是她自己发明的,可是为什么墨简惜她却会呢?而且简直是一模一样。
想回头问问她,可是想想却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由此,他也对这位后桌的女生有了些许好感,可能是因为看着这样的书皮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吧,能让他在这其中找到一丝丝久违的只有妈妈才有的亲情,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而墨简惜上课时很认真,她对于可以重新坐回课堂中这样的机会很是珍惜,上辈子自己就缀学过早,到后来总是在无尽的后悔当中,学生时光其实是一生中最难忘的,这辈子绝不虚度。
放学后,曲若男因为家就在学校对面,所以墨简惜和她就在学校门口分手,简老爷子在学校门口等着,两人向家的方向走去。墨简惜却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苍新禹,看着他背的瘦削身形,心中一疼,拉着外公走过去,说道:“苍新禹,你自己走吗?你家人没有接你吗?”
“我爸下班晚,没时间。”他垂着头,闷闷地说道。
“那以后下课咱们俩一起走,行吗?外公,以后你也不用接我了,或者在苍新禹家路口那等我都行,这一段,我们俩一起走,可以吗?”墨简惜对着苍新禹问道,也没等他回答,又转身征求着外公的同意。
“你们俩能行吗?要知道现在这社会很乱的,你的小同学同意吗?”外公看着闷头走路的苍新禹说道。
“苍新禹,以后放学咱俩一起走,可不可以?让我外公在你家路口等我,这样咱俩是个伴,我外公还能少走一些路,他年纪大了,你说可不可以?”墨简惜清亮的眸子看着苍新禹。
苍新禹面上一红,才抬起头来,看着正等着他回答的祖孙俩,看着墨简惜外公那有些花白的头发,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复又低下头来。
这一路上墨简惜没话找话地和苍新禹说着话,还好,苍新禹虽说回答的简单,但也算是还配合着,不至于让墨简惜太过尴尬,外公则始终保持着沉默,背,静静地陪着他们走着。
晚饭后,简老爷子和方老太二人在小区内溜弯消食,简老爷子提到了他们的小外孙,好像对那个叫苍新禹的小子很关注啊!两人讨论着原因,并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早恋啊!
而墨简惜回到房间后,领着战神去的卫生间,先给战神洗了澡,吹干后,把它撵了出去,自己也冲了澡,顺便收拾了有些狼藉的卫生间,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小脸上浴后的红晕还没有退去,短短的头发不用吹也被毛巾擦得半干,看着自己还没怎么发育的小身板,套上了干净的棉睡衣,把换洗下来的衣物搓洗出来。
都收拾利索后,回到了房间,坐在战神的窝旁边,靠在墙上,战神撒娇似的把头放在她的腿上,任由墨简惜抚摸着。
而墨简惜的思绪还在这一天和苍新禹的相处当中,儿子的性格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活泼,变得不自信、沉默寡言、不爱交流,看他上课时虽然也不捣乱,但是精神好像也没集中听课,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难受、她担心,自己当时不告而别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因此才对新禹造成了什么影响?
墨简惜就坐在那里,室内只开着床头灯,而一人一狗则坐在阴影里,静静地,墨简惜在梳理着这一切,她还有机会弥补这一切,不是吗?老天爷让她重来一次,不是让她眼看着亲人们整日悲伤和沉沦,她要父母安享天伦,她要儿子茁壮成长,她要上一世和这一切爱她的亲人健康快乐,如果不这样,让她一个人长生不老又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思?现在这一点点困难就想打倒她吗?不会,决对不会。
阴影中的目光骤然闪闪发亮,闪烁着充满斗志。
摸了摸战神的头,站起身,半靠在床头,再一次拿起古籍继续研读,这些知识真的很难,尤其对于国学和中医经脉等一点基础都没有的墨简惜来说,刚开始读起来如同天书一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已经多多少少好一些,尤其古籍中的关于人体经络穴位图等和她在书店中买到的经络图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现代经络图缺失的严重,并且有的穴位和经络并不是很准确,这样,习古籍,不懂的就查资料或查古汉语词典等使用任何方法,只要能让她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