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也转身离开,留下君子六艺的主考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唰的一下惨白。
大宗伯,要帮苏大人渲染政绩啊。
这,大宗伯不是向来不插手朝堂上的事情吗?
“快,快,快禀报慕容大人!”
乐考官急促的喘息着:“小武伯自行突破了举人文位,又重视自己的门生,大宗伯这是有心,想朝着公孙抚和赵清流靠拢了,他可是只在大冢宰之下的进士!”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乐考官可以想象到,得知今天一系列的事情后,慕容大人会多震怒……
…………
初春,风还很冷,但没有如同大家想象的再次下雪,而是淅沥了一场春雨。
苏昂刚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觉得气氛不对,季然还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再往里走,拐过亭台楼阁,进入大厅,能看见公孙抚和赵清流坐在那里,苏昂想着原来是两位尚师来了,也没觉得怎么着,就笑吟吟的和尚师们打了招呼。
“好徒儿。”
公孙抚的脸色有些纠结,赵清流好像眼睛难受似的,一个劲的磕巴眼皮道:“乐考上的《在水一方》,曲子如此动人,不是两个小秀才能够作出来的吧?”
“尚师慧眼。”
苏昂笑道:“只是一首曲子而已,孙望和赵明诃既然做了徒儿的门生,徒儿多少得表示一下,看他们两个还不错,就给了一首曲子。”
在水一方啊。
苏昂很开心。
虽然孙望和赵明诃唱的没有某位měi nǚ唱得婉转动听,但怎么着,他也听到了以前的曲子不是。
又凑过去,关切的道:“赵尚师,您的眼睛没事情吧?”
“没事。”赵清流抿抿嘴,指了指苏昂的身后。
给你打信号了,你怎么不知道察言观色呢?
赵清流很纳闷,要说平常的时候,苏昂很会看人脸色的。
苏昂当下一愣,苦笑着摇摇头。
是自己孟浪了,因为心情好的关系,竟然忽略了尚师这么明显的表情暗示。
他立刻转身,也不用看清来人,直接拱手道:“微臣见过大王。”
除了大王清,有谁能让两位尚师挤眉弄眼的给自己做暗号呢?
眼前空无一物。
但是在苏昂拱手的同时,凭空出现了大王清的一头银发。
身形逐渐显化出来,但苏昂看见了,却觉得身前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他专注着眼前,肯定要忽视大王清的存在。
“让你的门生好好考。”大王清笑吟吟的道。
“是。”苏昂点头。
《在水一方》的事情,虽然别人也在做,但怎么也牵扯到舞弊了。
大王清还能加以勉励,这是王恩呐。
“考中了……”大王清继续笑吟吟的道:“一定要有良心。”
“……”苏昂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来由了。
但还是乖乖的作揖,感激涕零的道:“谨遵大王喻令。”
“不,你不懂。”
大王清舔了舔嘴唇,一副饥渴的模样道:“名列三甲,一赔二十;名列榜首,一赔六十。孤缺钱啊,国库也缺钱啊,孤下了三十万金饼,赌你的门生名列榜首。”
“……”苏昂脸上的感激之情,顿时变成了苦大仇深。
名列榜首?
自己就两个门生啊,两个门生还不是最顶尖的人才啊。
没错,自己给了孙望两人《在水一方》,还给了很多教导,但有慕容白卡在那里,他也不敢保证孙望两人能名列榜首啊。
说真的,能名列三甲,那就是孙望和赵明诃的祖坟上冒青烟了。
“孤不管!”
大王清咬牙切齿的继续道:“你的两个门生在自己身上押了注,你的麾下押了六千块金饼,你的好友金半假押了两万块金饼,孤就知道你胜券在握,跟着下了重注。
你要有良心,一定要赢。
上六卿的钱也得先赔给孤!
小师弟,要有良心,你要有良心。
孤可是你的大师兄啊!”
“……”
…………
半个时辰后,孙望和赵明诃,还有风不二和赵辛一起,跪在苏昂的面前。
金半假也被喊来了,就坐在苏昂的旁边。
苏昂笑吟吟的问道:“两位好门生啊,听说你们在自己身上押了注。”
“是。”
孙望和赵明诃迷糊了,这件事,考师大人不是知道嘛。
“风不二、赵辛,你们也押了注?”
“启禀大人,是。”
风不二和赵辛也满脑袋问号,这件事,他们已经给大人禀告过了啊。
“那金兄,你为什么押下两万块金饼这么多啊?”
“挣钱啊!”
金半假一脸奇怪的道:“你的门生,你的同袍全都下注了,显然是个有把握挣钱的生意,我就押了两万块金饼,输了也没事,就当给你架势了。”
眼珠子又猛然一绿:“赢了就是六十倍啊!”
“好好好!”
苏昂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情绪了。
两个门生想给自己挣面子,参与赌局还没什么,同袍们想给自己架势,参与赌局,咳咳,也没什么。
金半假啊金半假,你凑合个什么劲?
你下了两万块金饼,大王清看见了,觉得有机会大赚一笔了,也跟着下了注。
这件事,他还不能说。
更不能怪罪金半假……
“你你你,你们!”
苏昂咬牙切齿的扯住自己的两个门生:“跟为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