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这个人什么都好,是好色了点,而且看不得女人受罪。!
好像广良人跪着的这几天,季然明明和广良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心疼,当然,他不会窥觑一个喜欢自己兄弟的女人,但看见女人受罪,他好像百爪挠心一样的,痛呐。
“苏昂兄,咱们还要找广腾帮忙呢,您看看是不是……嘿嘿。”季然尴尬的笑。
苏昂的回答也很简单,回到屋里继续读书,摆明了是不管。
在他的心里,广良人这是苦肉计来着,但苦肉计也有一个极限,绝对不会让广良人出了任何岔子……以广腾对自家妹妹的疼爱,能真的看着广良人饿死渴死?
苏昂不信,所以能狠下心。
不然的话,他还真看不得哪个女孩子绝食绝水而死呢……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国则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季然还想劝几句,但听到苏昂的读书声,眼珠子一下瞪大。
孔子是谁?《春秋》又是什么东西?
他没听过这些,但苏昂朗读的经意,好像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和苏昂不同,他诵读经意十几年……
季然沉浸在朗朗的读书声,却没注意摇头晃脑的苏昂已经停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
其实苏昂也没想到,他这个兄弟,竟然得到了恩师韩愈的垂青。
要说起韩愈,那聊起来太多了,但苏昂觉得,论起做恩师的话,韩愈别的十二朝大家更加厉害,毕竟那流脍人口的‘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都出于韩愈之口。
想起这些,苏昂觉得季然难道不只是个一般的人才,还是匹千里马?
唔,没事得拍拍马屁,用鞭子抽……
…………
在苏昂等人读书笑闹的时候,寒风更加凛冽了。
已经到了冬末,按理说该暖和起来,但寒冬最后的森冷好像要在几天内释放完毕,反而更加的冷了,哪怕艳阳高照,仍让人忍不住缩紧了脖子。
“好冷……”广良人的眼神凄迷。
她已经忍不住了,甚至觉得广腾要来带走她了吧,而且她决定赶走广腾,要让自己坚持下去,哪怕被冻死在这里,她也不信苏昂真的这么狠心。
她是陈安县的第一美人;
她是苏昂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啊。
苏郎不会那么狠心,一定不会的,她坚信着,聚集体内的最后一点热量,甚至拒绝了姐姐的帮助……
“你会死的。”有声音在心里说道。
“死也要证明一件事情,奴家不信苏郎舍得奴家去死。”广良人无倔强。
“你真的会死,别倔了,别抵抗姐姐的力量!”
广良人的二姐已经开始急了,事实她和广腾说过她会照顾良人,所以别说八天了,算八十天广腾也不会来,接受了她力量的广良人也不会死。
但她没想到三妹竟然能抗拒她的帮助,她百次的努力过,却都被广良人把力量导进了地面。
别看地面还很正常,但在她力量的侵蚀下,地底十丈处已经诞生了很多鬼灵是群魔乱舞了……
“奴家,不信,奴不信……”广良人低声呢喃着。
“你不信也得信,你的身体到极限了,你今天会死掉,可苏家子在做什么?他在读书,在看热闹!”
“奴家不信,苏郎不会让奴家死的,呵……”
广良人在心里笑了一声,有些俏皮的道:“放心吧姐姐,妹妹死不掉的,要说死掉的只有……”她看了眼天色,颇有些与有荣焉的道:“连商镜都不是苏郎的对手呢,这个时辰,商镜该被砍头了。”
是啊,商镜该被砍头了,可你也要死了。
广良人的二姐无言以对,她察觉到以广良人的状态,半个时辰会晕厥,一个时辰会死去。
八天八夜的不眠不休和不饮不食,广良人已经到了极限……
…………
午时三刻,艳阳高照。
然而天气很冷,飒飒的寒风钻进人的脖子、袖口,让人浑身冒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但百姓们是兴奋的,抬头看着商镜一身囚衣的跪在地,笑得特别欢快。
“狗官终于要死了!”
“我说嘛,竟然欺负血战老卒的家眷,这狗官必须要死……话说苏子昂大人呢,他怎么没来?”
“是啊,我还想见见苏子昂大人呢,可能是大人心善,不想落井下石吧。”
听着百姓的议论声,商镜的老脸不断抽搐。
他穿着囚衣,自然没有遮挡住脸庞的罩帽了,而此时他的脸色有些白,要不是沾染了血迹和泥土,长相还是挺板正的,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俊朗非凡的人物。
可这时他满身凄楚,抬起头看高空大日,计算着自己最后能喘气的次数……
【大日已经到了斜方,我活不过几次呼吸了。】
商镜这样想道,忽的仰天高呼:“苏家子,我错了,可为什么你连让我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我知道自己滥杀无辜是错,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知道自己迁怒所有的鬼灵精怪是种不对,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