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秀本想给土妞擦洗的,可牛小花看她抖着,便道:“……娘,我带着丫头们来吧。”
何阿秀应了一声,便也带着春婆子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牛小花和夏荷,秋菊了,牛小花亲自给沈思思剪开了血衣,又让夏荷找了干净的衣服拿来,这才将沈思思身全都给擦干净了,连脸上和头发上也洗的干净的很,中间自是让秋菊去厨房打了好几次的水。
当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何阿秀的心就纠一次,钟根生本想安慰她几句,可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别怕,这只是蛇血,不是她的血……”
“蛇血?!”何阿秀更是吃惊。
钟根生怕吓坏她,便哄道:“……将军杀了一只大蟒蛇,两个孩子吓坏了,这才跌到了蛇血里的……”
何阿秀更怨韩骥了,不过她也没空思量,若是细思量肯定会想他杀蛇,两个孩子弄了一身血回来,结果韩骥是一点血也没有,不过她现在脑容量不够,自然也想不到这一层,一心只记挂着女儿身上去了……
见她信了,钟根生才松了口气,不然他怎么说?!女儿和四宝一起杀了一条大蟒蛇!?
何阿秀听了才会发疯。
牛小花给沈思思擦了韩骥给的药,这才出来了,擦了擦汗道:“都弄好了,爹,娘,土妞身上伤都是外伤,我看好好擦药就会好了……”
钟根生点头,也无心干别的事去了,只专心等县城的大夫来。
一家人好不容易等着大宝拖来了大夫,这才让他进去了,那老大夫还是气都喘不匀,看人这么多就有点恼火,道:“都围着做什么,出去出去,人多了对病人也不好……”
众人只能无奈的出来等。
老大夫把了把脉,道:“……心肺受损,得好好养着,可不能受寒了,不然这病根得留一辈子。”
何阿秀道:“大夫,不管多贵的药,你尽管开,我只求我女儿好……”
老大夫见她带着哭音,也没了讽刺的心,只道:“药也并非越贵越好,对症才行,我开个方子,给她补一补心肺和内腑,三个月后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一年里只不能再干力气活,也不能受寒,一年后就无碍了……”
何阿秀急忙点头,看着老大夫开了方子,又急忙的让老大夫给四宝把了把脉,老大夫也对症开了药方,只是药都差不多,只是药量不同,估计是因为他是男娃,体力好些,药也重一点,老大夫也并没有说要让四宝休养的话,只说无大碍,吃个几副药就好了。
受伤最重的还是沈思思。老大夫又开了一些外伤的药。家里人千恩万谢了,便让大宝送老大夫回去,顺便抓药。大宝又匆匆的走了。
钟家人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也算是缓过神来了,这时才发现院子外面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呢,钟根生脸都黑了,便走到院子前道:“……大家先回去吧,我们家土妞和四宝都没事呢,今天在山上遇到了点意外……”
众人七嘴八舌的想问是什么意外,钟根生哪有空理会他们,只黑着个脸,大家也并不太敢这个时候让钟家不高兴了,便都识趣的回了家,不过还是议论纷纷的……
他们散了以后,长生带着亲兵们一趟一趟的将蛇肉给弄回来了,这么多的蛇肉还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