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我愿意跟她吵?!”牛老根无奈的道:“还不是她太胡闹了,果真是本性如此,再难改变,原以为她还好些了……”
“别太较真吧,哎,能过到现在也不容易……”刘土根叹了一口气道。
牛老根叹了一声,很多事确实是说也说不好,罢了,他也懒得再提,便道:“你呢,你们家二狗子咋样了?!”
“还能咋样?!”刘土根郁闷的道:“上次试探过根生了,他是铁定要将女儿留家里的,他们家现在日子好过,我若是他也铁定不会让女儿嫁出去受苦,所以,唉,罢了,随他去吧,这个小子,打光棍几年就几年,我也懒得管他了,越管越成仇……”
“你也想开点,等几年也等得。”牛老根笑着道:“儿女债嘛,我可不也是为几个儿孙发愁,你也学我想开一些吧。”
“这倒是……”刘土根便笑道:“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发愁。我回了,得看看猪去,再过一阵子猪都得出栏了,我可不能这个时候马虎了……”
说着便笑了起来,站起身慢吞吞的走了。
牛老根看着在河边自由游动的鸭叹了一口气,果真是儿女债啊,唉……
这件事钟根生夫妻是不知情的,他们肥了地便回了前院,又把菜地给种上了大白菜和萝卜。
后院菜地里的菜都收上来了,芋头也堆了一个小山似的在柴房里放着,沈思思见了,便笑着道:“娘,这些芋头我们洗些粉丝出来吃吧……”
何阿秀道:“……好啊。”
以前是不可能洗粉丝吃的,因为洗粉丝太费芋头,对于当年这些都是口粮的他们来说,他们可是半点都舍不得浪费。
毕竟,洗芋头的消耗太大,十斤芋头才得一斤到两斤的粉丝,剩下的渣滓,只能喂猪,也不好吃了。当年一分口粮都恨不得分成十分来吃,而现在倒是不必了,家里也不需这些个做口粮,现在家里猪栏里天天要进猪,所以洗出来的渣滓,喂猪吃倒也不错……加上一些晒干了的藤叶和茎,加上一些菜梆子什么的,也能省些买糠的钱。
何阿秀便笑着道:“我和小花来洗这个吧。”
牛小花应了一声,笑着道:“这个我会弄的,娘,我们一起弄,我来刨皮……”
两人的效率倒是惊人,说说笑笑的便弄了不少的芋头出来,准备先做一部分出来。
钟根生将地肥了出来,又拉着牛车出去了,他去了县城将新作坊那边的用品买了个七七八八的,去了几个时辰才拉了一车的东西回来,这才将东西放在了作料坊,一把大锁给锁上了,这才拉了牛车回家。
看到沈思思在,他便笑着道:“东西七七八八的也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以后缺了再买,土妞啊,眼看这些作料都得要晒干了,我们也得要收上来了,到时候直接去作料坊那边收怎么样?!就直接堆放在仓库那边,不过人手问题也该解决了,土妞,你准备招几人?!还有守门的也要先招了再说吧……”
沈思思点点头,道:“爹,你看村头的王驼子守门怎么样?!”
“他啊,可他的背弓着,方便吗?!”钟根生犹豫的道。
“背弓着也没什么,做守门人又不需干体力活,只需要精明些严一些就行了……”沈思思笑着道:“我看他人老实,虽然长的丑也没有娶妻,可他独身一人过的也算不错的,地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看来是个精明人,想必心里是个有数的,守门人很重要,所以,爹,我看中的就是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无妻无兄弟姐妹呢……”
钟根生便明白过来,笑着道:“那我去与他说一说……”
“爹,价格开高一些,就说他以后老了,我们钟家给他养老,这个门房的位置特别重要,我希望对方是个能信得过的人……”沈思思笑着道。
“好,我看他也不错的,虽然不多话,可心里是有条理的,这么一说他肯定同意,只要工钱高了,他日后哪怕不能娶妻,也有能力收养个一儿半女的守在身边来养老也好……”钟根生笑着道:“我去与他说一说,他铁定同意……”
“给他价钱高一些吧,一个月二两银子,让他把地给赁出去,自己别再做了,以后就住在门房看大门,不过让他保密,这个工钱别让别人知道了,不然有的吵……”沈思思笑着道。别人一天做工,一个月才一两半银子,到时看到他什么也不做一个月拿二两,哪个心里没想法?她不过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钟根生自然知道这其中利害,便点了点头,匆匆的去做说客了。
沈思思笑看望天,门房啊……这个位置,其实是真的很重要的,以后可得要拦着不该进去的人,不然那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人进进出出的也容易出乱子。
王驼子人老实,也精明,又不爱与村民们多话,与村民从不过往甚密,更没有什么交情,这个人,是最合适的人选,她宁愿多出些价钱,只求安心。
钟根生一会儿便回来了,一见到她便笑着道:“王驼子答应了,听说有二两银子吓了一跳呢,不过我也与他说了利害关系,他说马上把地给赁出去,来作料坊看门,也只与外面说一个月一两银子……”
沈思思一笑,这也在她的意料之内,毕竟王驼子又没有亲人,种地累不说,也没什么收成,他的力气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太大,很是吃力,这么好的事他不做又怎么可能呢?!
钟根生笑着道:“……他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