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点点斑斓在夜幕星河下绽开出一朵艳红的血花,随着胸腔鲜血喷溅,夜幕也悄然隐去,留下的,是那一具千疮百孔屹立不倒的尸体。
不甘的眼睛在痛苦中放大,洞穿的心在逐渐滴血,无力的手垂直地放下,或许这就是死亡……
黎明前的黑暗,是白洁的光斑,炫目,却又让人伸手想去奢望。
正如散去的星河,留下的不正是漆黑一片的虚无吗?
七剑犹如流星划过,回入剑龛,为这场死亡画上完美的道别。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留下点遗言,可生命的流逝容不得说出到嘴的话,身子缓缓的倒下,那把逆流而上像只鱼儿的剑,在失去了前行的动力,径直的落下,刺在了一旁的大地之中,穿地三寸,发出嗡嗡声响,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吗?
剑九抱着剑龛,那千古不化的冰冷眼神微动了一下,轻拍了三下剑龛,背在了身后,转身向着黄三走去。
此时的黄三,面对四个的联合发动的剑击之术,倍感头疼,要知道,他一身剑术已力见长,而此刻这四人的合击剑法,宛如四条灵活的小鱼,抓不住,打不着。
特别是那四人肩上还扛着水晶棺椁,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辱。
铜锣大眼一瞪,心头之火像星火燎原,直冲脑勺,劈开刺来的一剑,双手一握,臂上青筋楞的高起,只见他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前面,身上一股蛮横的气血之力震散而出。
这让四名黑衣人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手上快速的掐着剑决,四把剑直锁要害,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决胜负的关键一击,从而不余全力。
四把剑形成的合击像一张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向着黄三咬来。
黄三身上散发的气血之力愈发浓郁,在浓郁到极点时,双手持剑指天穹,瞬时,气血之力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全部一股脑的往剑尖上钻。
一刹间,一柄从阔剑汇集成巨大无比的剑气贯穿天穹。
“霸剑式,剑斩天穹。”
一挥,向下斩去,天上顿时风起云涌,白白的云朵向下凹陷,使得此巨剑增添了无与伦比的威势,更是随着下落,空气中发出“嘶嘶”声,以肉眼可见的分成两半,霸道之极也。
绝无伦比,不可匹敌,种种复杂的心绪让四人只得无力的仰望着。
轰隆隆…………
尘土飞扬,泥土四溅,那漆黑的大地边缘处,一道黑色的沟壑看不到尽头,站在沟壑附近,幽深黑暗,恍如在凝望着深渊。
手中大剑一抗,见着悠闲剑九走来,黄三鼻孔朝天,扭动了一下脖子。
“呦,来了!正想解决这几个虾兵虾将过去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说着,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剑九冷漠的从其身边走过,也没看他一眼,似乎也听到他说的话,向着远处水晶棺椁走去。
见其不搭理自己,黄三低着头,咧嘴骂了几句,自讨没趣的也跟了上去。
走进一看,躺在地上的水晶棺椁散发着流光溢彩,在这惊天一剑下没有丝毫损坏,这令两人一时称奇,相互对视一眼。
“老九,你怎么看?”
“此物能受你一剑,定不非凡!”
黄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道,这都瞧见的事还要你开口。
“我说老九,你能不能说点咱看不见的东西。”
剑九扶着下颚,沉思了片刻,冷冷的望着黄三,吐出两个字。
“阴谋。”
“你是说……”黄三向着四周看了看,见带来的士兵全都躺在地上,这才开口说道。
“你是说,这天降星辰是一场阴谋?”
“错,是那七个字。”剑九斩钉截铁的道。
“七个字?”黄三狐疑了一下,呢喃着,顿时双眼睁大,扫看着荒无人烟的四周。
“难道……是李丞相!!!”
剑九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李丞相唱的是哪出戏?”黄三摸着络腮胡子,一脸思考的表情。
“祸起萧蔷,尺不斗粟。”
黄三眨了眨眼,一拍脑门,
“我说老九,你就别这么酸文腐气了,不知道我黄三大字不识几个,说的啥就这么个雅呢?咱是粗人,你能好好说话不。”
剑九凝视了黄三三秒,开口道,
“李丞相想借刀杀人,也许并不仅此而已。”
“杀人?”这下黄三更是糊涂了,弱弱的问一句,
“这棺椁跟杀人有什么关系?”
“有,还记得李丞相参奏一事吗?在这荒无人烟的七个字有谁见到?并且,星辰一坠,剑山门门主就知晓,率先来此,你不觉得此事很诡异吗?”
黄三想了想,道,“照你这么说,这剑山门门主是李丞相派来的?那在派我们来意义何在?”
说到这,剑九沉默了,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一个误区。
“此事倒也蹊跷,剑山门门主素来与朝廷不合,但如果不是李丞相告知,那他们是怎么知晓,而且还是直奔而来?”
黄三忽然双眼放亮。
“如果说,还有高人在背后指点的话,难么此事就说的通了……”
“也不对,既然剑山门门主背后有高人,刚才那一战肯定就出手了,况且,李丞相派我们来,真的只是探查这么简单吗?”
说着,剑九扫看着地上的尸体,弯腰在一具具尸体上摸索着。
忽然,一块令牌在其中一名不起眼的士兵身上被摸出。
望着黝黑的令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