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森林已经在脚下,寒子枭学着云裳的样子拍了拍火神的背:“小火,回家!”
云裳已经受伤,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下再谈,马上回家治伤要紧。
火神仍然是不辱使命,全程高速赶回阴阳路杂货铺,双脚落了地打发走火神,寒子枭抱着云裳往杂货铺跑,从云裳口袋里拿出钥匙刚要开门,就听门旁一阵窸窣声,一个黑影挪了过来。
我去!什么交通工具比火神还快,怎么刚到家就追来了,寒子枭抬腿就要踢,就见那个黑影一下子抱住了寒子枭的腿:“大哥,你们可回来了,救救我啊!”
“柳晨晨?怎么是你?先放开我腿,云裳受伤了,我必须先替她治伤。”
柳晨晨这个时候倒表现得挺积极,抹了把眼泪,抢过寒子枭手里的钥匙,打开了卷帘门,等寒子枭他们进了屋,还认真地把卷帘门放下来锁好。
寒子枭也顾不得什么了,跑上二楼把云裳放在床上,云裳紧闭着眼睛,呼吸很不平稳,寒子枭摇头道:“这样可不行,看来得送医院了。”
云裳强撑开眼睛:“不行,不能去医院,我这可是枪伤,到了医院会引来官方的,能弄到枪,李永斌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我们还是不要把事情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特别是我们还……。”云裳突然闭嘴了,她才看到屋子里站着的柳晨晨。
寒子枭连忙点头:“我明白。”他当然明白,要不是云裳受了伤,他们这趟鬼神宗之行可是只挣不赔的,碧波珠这样的宝物也算是抢来的吧,一想到李永斌那些家伙根本不会善罢甘休,寒子枭心底里一阵阵发凉,这下云裳可玩大了。
“那你伤在哪里,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治疗一下,至少也得止止血吧。”寒子枭看着血人一样的云裳,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算了,还是请个私家诊所的医生给看一下吧。
寒子枭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寒少爷?久没见了,你平日里可是很少能想到我这个老同学,怎么?有事求我?”
寒子枭报了下地址,然后道:“你赶紧来,人命关天的事。”
这位还挺靠谱,十分钟,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寒子枭赶紧下楼开门把人让了上来,徐妙迈着猫步走到床前:“天啊!这是刚从火线上撤下来的吗?伤成这样。”
徐妙指了指柳晨晨:“你留下!”然后瞪了寒子枭一眼:“你给我出去。”
“为什么?”寒子枭惊诧地看着徐妙。
“伤在腹部,你是直男,这个场面你受不了。”说完,已经推搡着把寒子枭赶了出去。
寒子枭蹲在走廊,心情格外七上八下,十几分钟后,门突然开了个缝,徐妙的头探了出来:“我说寒少爷,这丫头失血过多得输血啊,可是……”
“可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寒子枭有些怒了。
“可是这丫头是熊猫血!”徐妙说完以后敞开了门:“据我所知,这种血型血库很少能存到备用的,你又找了我这个私家诊所的医生,人家医院更不会管你的。”
寒子枭一伸胳膊:“来吧,移动血库在这里呢。”
徐妙一脸吃惊:“不会吧,这么巧?你也是熊猫血。”
寒子枭白了一眼徐妙:“如假包换。”
天终于亮了,寒子枭熬了一夜,又输了大量的血,此时脸色惨白,云裳一睁眼看到他,就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那老鬼又来收拾你了?看样子不太象啊。”
寒子枭沉着一张脸:“闭嘴吧你,流了那么多的血,你需要休息,赶紧吃了早饭给我睡觉。”
餐盘端了过来,直接怼到云裳下巴底下,一个煎成煤球的鸡蛋,一碗米饭,寒大少爷竟然学着做饭了。
云裳舀了一勺米饭,吃下去以后说道:“米饭的水放多了,煮的有点稀。”
寒子枭脸色一沉,没好气道:“吃现成的还挑三捡四,还嫌我的饭稀,谁说我做的是米饭了?我明明煮的是粥!是粥!”
云裳尴尬地点了点头:“嗯,是粥,不稀,果然不稀。”
吃过了饭,云裳总算是有了点儿精神,四下里看了看,房间里只有寒子枭一个人,这货正两眼冒着精光看着她。
云裳抹了一把脸:“我是把饭粒吃到脸上了吗?”手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再看寒子枭,眼神里竟然带着些困惑,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跑回来了,你还困惑个毛线?
寒子枭郑重地说到:“云裳,我发现你脑袋上的包子小了一圈。”话落还递了面镜子过来,云裳在镜子中立刻看到了自己的脸,果然小了一圈,就连平日里总也不见天日的黑眼珠,也稍稍露出一点点。
“哎哟!小黑!我体内的毒好象有救了!”听不见小黑的回声,只见寒子枭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这记性,又把小黑给忘了,这次小黑一定更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门被敲响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是徐妙,女的是柳晨晨,男的轻描淡写地看了云裳一眼:“嗯!身体底子不错,恢复得挺快,就是这脸有些浮肿,平时肾不大好吧。”
云裳白了徐妙一眼,心道你才肾不好,你全家肾都不好。
柳晨晨一见云裳醒了,就象见了娘一样,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云裳就哭:“云裳,你可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云裳立刻懵了,平日里咱们好象关系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