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枭闪身进了卫生间,在最里面一个格间藏了起来。
没多会儿,卫生间的门响了,进来两个男人,寒子枭在格子间里一动也不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然后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了,抓个丑八怪来干什么?”
另一个回道:“你是在置疑老大吗?你的话要是传到老大耳朵里,小心你的命。有尿还不赶紧尿,尿完了好去看着那丫头,要是有个闪失,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人继续叽叽歪歪了一阵,上了厕所就出去了,寒子枭赶紧也推门走了出来,伸出头来看清他们进了哪个房间,又把头缩了回来。
摸摸口袋,在杂货铺货架上偷的黄符只剩下两张了,寒子枭有些恨自己没多拿几张黄符,把这两张昏睡符紧紧握在手里,关键时刻再用。寒子枭咬了咬牙,横竖都得出去找人,趁现在吧。
寒子枭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走廊上仍然是空空如也,寒子枭小心亦亦地踏上红地毯,来到刚才那两个男人进入的房门口。
寒子枭先趴在门上听了听,不愧是装修豪华的房间,隔音效果那么好,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正听得认真,始料未及门竟然开了,嘭地一声撞在了寒子枭的脸上,鼻子好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寒子枭可没忘了手里还拿着昏睡符,顺手抽一张,啪地拍在来人的脸上,学着云裳的样子叫了一声“中!”
那个被拍了黄符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寒子枭,根本就不知道寒子枭这是在演哪一出,一直以来,能进入三楼的人除了犯人就是自己人,犯人都是被捆着的,自己人嘛,好象对面这位又不认识。
寒子枭咧了咧嘴,坏了,云裳用符的时候是先让符烧起来,然后才拍出去的,可现在……时间不允许多想,寒子枭趁着面前这家伙还没明白自己的底细,顺手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呵呵,大哥来支烟?”
“烟啊!”对面男人凝重起来的表情略略有些放松,寒子枭的打火机已经点了火冲着他的脸来了。
男人愣了愣,这才想起额头上还贴着个纸条,这小子打扑克贴纸条贴顺手了吗?怎么给自己贴这么个东西?男人伸手想把贴在额头上的那张纸条掀下来,寒子枭的打火机就已经凑过来了,纸条倒是挺好烧,呼啦一下子着了。
“你小子什么眼神,是点烟还是毁我的容?”男人顾不上疼,啪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想把火拍灭,可是下一秒,他身子一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然后……然后竟然打起了呼噜。
咦?云裳的这个东西蛮好用的嘛,寒子枭紧张的心情松了松,拖着那个男人睡得正香的身体,直接进屋把门关上了。
“不是要去找吃的吗?怎么回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
寒子枭左手捏着打火机,右手拿着黄符,摆好了架势站在屋子正中央,眼睛盯着声音发出的那个门。
“怎么不说话?你在搞什么?”屋里传出脚步声,有人要走出来了。
寒子枭吸取上次没点火的教训,先用打火机点燃纸符,两步走上前去,抬手,并没有人出来,“哎哟喂!”烧手了,可惜了这张纸符!
就在寒子枭因为纸条伤心的时候,门啪地一声被踹开了,好巧不巧地,又拍在了寒子枭的脸上,可惜了寒子枭精雕细刻似的漂亮鼻子,此时又是酸痛难当,眼睛瞬间糊住了寒子枭脸。
寒子枭气极败坏地冲进房间,还没等说话,一只四十四号的大脚突然出现在面前,嘭!地一声,寒子枭被直接踹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一个人闯我们鬼神宗,你不要命了!”屋子里面走出一个男人,一百九十公分的大个子,大腿比寒子枭的腰还粗,我去,怪不得这脚这么重,这简直是尊凶神。
寒子枭还没爬起来,就被这凶神提了起来,一甩手丢在了墙角,和原本就缩在墙角的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寒子枭一眼就撞上了云裳那张小包子脸,她神情有点儿古怪,委委屈屈的,还带着些欣慰:“子枭,你……你竟然……”云裳把“为我哭”这三个字咽了下去,换成了“竟然来救我了!”她脸微微地有些红了,这是世界上第一个为她哭的人了,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寒子枭的眼泪是因为鼻子被撞,酸哭的。
寒子枭抹了一把眼泪,他娘的,今天可真够倒霉的,自己这英俊的鼻子可没少遭罪,这都怪那个膀大腰圆一身蛮力的大块头!当我寒子枭是吗?还忘了告诉你们,我还是个散打高手!
寒子枭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那个大块头男人正好扑过来,寒子枭握紧拳头迎上去就是一下子,正好打在大块头的下巴上,大块头愣了愣,这下子够重,竟然打得下巴有些错了位。
大块头男人呵呵冷笑了几声:“好久没打得痛快了,这下正好拿你练手!”话落,男人托着自己的下巴,咔喳一声硬生生地把下巴复了位,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块头男人上牙磨下牙,活动活动下颌骨,突然就迈腿向前一步,拳头带着风声直接砸向寒子枭。
寒子枭冷哼了一声:“拳头大了不起?”话落,寒子枭已经歪头躲过了这一拳,顺着拳势一个后空翻,飞起的脚尖正好再一次踢在了那个男人的下巴上。
咔哧,刚复位的下巴又错位了。大块头男人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下颏骨这样的地方,根本经不住反复的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