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枭挑了挑眉毛,真是人如其名啊,寒子枭也算阅女无数了,就凭云裳这个背影,一张脸哪怕是平平凡凡的,也能打八十分以上。
合同签得顺利,事后寒子枭才感觉到后怕,这分明就是个陷阱,合同是打印出来的,工工整整的,要不是事先早就准备好了,又怎么会眨眼间就拿了出来?可当时他真就是鬼迷了心窍,连想也没想就自己进了圈套。
帘子后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寒子枭知道大美女就要出来了,一脸期待地看着门帘子,帘子一挑,一个纤细的人儿走了出来,寒子枭的眼睛先被纤瘦的腰腹上面,那一对气势磅礴的凶器吸引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半张着嘴巴,感觉着鼻腔越来越火热,似乎有液体就要溢出……
充满期待的眼神一直向上到达了那张白白净净的脸……
寒子枭鼻子里的血立刻奔腾着倒涌,一口气没上来,差一点儿晕倒在当场。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白净是白净了一些,但那刀片割出来似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就象揉进了一个大面团,全都陷在脸皮里面几乎分辨不清,都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看得到这个世界,是怎么呼吸得到空气的,这分明是个极品的身材顶着个特大号的包子嘛。
寒子枭半天才缓过气来,手指着云裳的脸:“那个云什么……啊云裳!我想对于我们刚才谈的事,是不是还有个商量。”
云裳声音里的甜腻半点皆无,冷冷地说道:“白纸黑字的合同都签完了,有什么可商量的?寒先生,您要是不乐意,可以不到我这里住,不过房租还是按照合同上写的,一年三万!”
寒子枭立刻懵圈了,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就象是做了个美好的梦。
再说了,自己这不是来追讨房租的吗?怎么一个不小心,变成房租减半了?寒子枭觉得自己严重地被算计了,算计得干脆彻底,打从娘胎出来,他就从来没有这种挫败感。
云裳顺手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叠人民币:“这是五千块钱,剩下的租金月底之前我会还给你的。”
寒子枭接过钱,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是没什么别的办法,如果就这么走了,这五千块钱没到月底就花光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看来目前留下来才是上上策。
见寒子枭垮着脸,也没再提出什么异议,云裳又道:“您现在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楼梯上去左转第二个门儿,里面原来是个仓库,得好生收拾一下,我还要看店,就不帮您了,床啊被褥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您要是晚上不想露宿街头,最好现在就动手收拾,不然的话……”
云裳话说了半句,满满的威胁味道,然后拧着纤腰回到帘子后面去了,寒子枭站在那里平息了一下气血翻涌的胸膛,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着虎落平阳被犬欺,迈着大长腿上楼去了。
寒子枭看着自己将来的住处,整间房不足二十平方,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好再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这就是全部了。
里面的废旧包装纸箱堆得象小山似的,寒子枭正愁着拿这么多的纸箱怎么办,门口晃过一个窈窕的身影:“这些纸箱拆开,展平,到门外找个收废品的卖了就成,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些纸箱都是我的,卖的钱可得如数给我。”
寒子枭气道:“凭什么我累了半天收拾出来的废品,卖了钱要给你啊?”
窈窕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下楼去了,边走边道:“因为这些废品都是我的,你要是不想干也好,晚上就搂着这些箱子睡觉吧。”
寒子枭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这哪里是个女人,分明就是个妖精,还是个守财奴妖精,不过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是不把这房子清理出来,还真就没地方住了。
寒子枭压下了心头的愤怒,立刻开始行动,先在屋地中央清出块地方,把纸箱一个个拿过来,拆开展平,摞放在一起,再用绳子捆扎结实。
这个工作做了整整三个小时,等寒子枭捆完最后一捆纸板时,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善解人意”的云裳及时出现在门口,同时来的还有收废品大爷,过称、拖下楼、装车,总共一百八十斤的废纸板被搬到了大爷的车上。
“三毛钱一斤,一百八十斤一共是五十四元。”大爷用裂了口子脏兮兮的黑手,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叠零碎的纸币,数了五张十元的和四个壹角硬币,递给了云裳。
“喂!喂!”寒子枭一脸的不能置信,拦住跨上三轮车要走人的大爷:“我说大爷,这可是一百多斤啊,我捆了整整一个下午,就值五十四元?”
大爷点了点头:“是啊,这一片的废旧物品都是我收,硬纸板三毛钱一斤,可是个公道的价格,整条阴阳路可都没人怀疑过我的人品。”
云裳撇嘴冷哼一声,接过大爷手里的钱,拧着纤腰回店里去了,寒子枭急忙跟在了身后,边走边道:“云裳,这钱多钱少咱先放一边,我可是干了小半天,你看我这西服也皱了,白衬衫也脏了,挣的钱就算不全给我,至少也要给我一半吧。”
云裳扭头看了寒子枭一眼,伸手从几张钞票里抽出了两张十元的:“这是二十块钱,算我给你洗外套的钱,出门右转五十米,晨晨洗衣店。”
“这也太少……”寒子枭一边收钱,一边还想再讨价还价,嗖地一声,云裳极快地把已经拿在寒子枭手里的钱抽了回去:“嫌少别要。”
寒子枭连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