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军大学回来的路上,张毅心中一片痛快,海军大学的进度超过了他的预期,严复不愧是一个顶级的海军专家,既有高深的理论,同时有精通实务,实在是厉害。
身边的政要们渐渐的散去,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事务,身边仅仅剩下了徐怀瑾等几个人。
张毅骑着马,与徐怀瑾等几个人正在路上行走的时候,正在回总统府的路上,突然间,从路边冲出来了一个年迈苍苍的老者,向着张毅的战马扑了过去,口中呼喊着:“总统大人,总统老爷,小老儿冤枉啊,冤枉啊!”
张毅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马匹紧紧的勒住,生怕撞伤了老者。
一旁的徐怀瑾以及张振海等人也被吓了一跳,张振海怒喝道:“老人家,你不要命了吗,要是惊吓到了马匹,将你踢伤怎么办?”
此时的老人也反应过来了,脸上露着惊恐的颜色,心中涌起一丝后怕。
“镇海!”
张毅皱了皱眉头,轻声喝道:“不要无理,不要吓到了老人家。”
张毅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仔细看着面前的老者,直接这个老者的装扮,倒是后很是整齐,显然也是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只是如今才是不到黄昏,竟然直接冲出来,拦住自己的去路喊冤,只怕还真的有着不为人知的冤情。
张毅和声说道:“老人家,有什么冤情,你且讲来。”
老者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道:“总统爷啊,小的真的是冤枉了,天杀的,咱们奉天刚刚才在您的带领下,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啊,现在就开始又有贪官恶霸欺负老百姓了啊。”
张振海眉头紧皱,一旁的徐怀瑾脸上也有一些尴尬。
徐怀瑾说道:“老人家,您看,这在大街上如此吵嚷,也让人看着不雅不是,再者说了,您如果有什么冤枉的事情,可以直接上有司衙门,也可以直接到警局或者大法院,去寻找专门的人来处理啊,总统可是日理万机啊,这样的事情,他那里管的过来?”
老者脖子一梗,哭道:“大老爷,我可是找了啊,警局、法院,我都找过了啊,连盛京如今的市政厅都找过了啊,没人管啊,我现在只相信大总统啊,只相信总统爷能救我们家丫头,为我们家伸冤啊,总统爷啊,你一定要管一管啊。”
张毅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如果仅仅是一个案件,他倒是不会太过关注,但是现在老人竟然说都已经将事情捅到了警局、法院甚至市政府,都没有人管,这可就不正常了,什么时候奉天的官场竟然已经败坏到了这种地步?这才建国刚刚几天!“
张毅脸色铁青,喝道:“镇海,给我带着老人一起回总统府,我倒要看看什么时候,奉天竟然出现了贪官恶霸!我倒要看看,什么时候我们新建立的政府竟然已经败坏成了这样!回总统府!”
张振海与徐怀瑾互相望了一眼,没有说话,带着老人回到了总统府。
进入了大厅,张毅沉声问道:“老人家,现在,你可以说了,到底你遇到了什么冤情,你要告谁,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实力,搞得整个奉天没有人敢管你的案子?”
老人说道:“总统爷,我要告的就是你身边的一个大将军,原来的武警司令,现在的吉林督军谭峰!”
老人的话一出口,大厅里的人都惊呆了,连张毅都大吃了一惊,告谭峰!谭峰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虎将,而且谭峰为人朴实,大局观又好,厚道热诚,他怎么可能会跟老人的冤案扯上关系!
一旁的张振海喝道:“老人家,你可不要胡言乱语,谭军长跟随着总统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在我们眼里,那是一位正直忠厚的兄长!他怎么可能干出触犯国法的事情!”
老人被张振海一声怒喝,吓得扑通一声做到了地上,哭道:“我说的是真的啊,长官,我可没有胡言乱语啊!”
张毅怒道:“镇海,你给我闭嘴!”
张振海看到张毅怒了,不敢再胡乱插言。
张毅问道:“老人家,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告谭峰,虽然他是我的爱将,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有实据,我绝对不会姑息,将他就地正法!”
老人答道:“总统爷,我就是要告谭峰,告他包庇纵容家人肆意行凶,强抢民女,恶意杀人!我叫殷正,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奉天人,因为坐着一些小买卖,所以家境还算是殷实,膝下还有着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跟随我做些小生意,刚刚成家不久,小女儿也不小了,就在我跟老伴儿要给他找个婆家的时候,出事情了。小女儿长得非常漂亮,又一次外出的时候,被谭峰的一个弟弟给看重了,上门提亲,我家没有答应,结果他们就带着人上门直接抢人,我儿子在一旁拦阻,他们竟然把我儿子给火火打死了,我闺女也被抢走了,到如今都是下落不明啊,呜呜……”
张毅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恨声道:“老人家,你不是说去上告了吗,怎么样,难道还真的没有人敢管这样的事情?”
老人哭诉道:“总统爷啊,如今,谭峰他们家,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又是高高在上的督军,那个衙门还接他的案子啊,就是把状子递了上去,都有被打了回来了啊,呜呜,我们家凯儿,死得好惨啊,总统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张毅问道:“老人家,你都把状子递到哪些衙门了?”
殷正答道:“奉天法院、奉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