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世成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说说你需要我给你提供哪些助力?”
张毅答道:“大人,我前期需要您为我配备几名骑兵,前去做监军,监督他们训练;后期的话,我需要大人您能够帮我提供数量充足的枪械以及弹药。”
聂世成答道:“好,只要你能够真的训练出一支精兵,不论你提什么要求,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全部满足你。”说罢,朝着大帐之外喊道:“来人!”
一名亲兵立刻进入帐内,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聂世成说道:“传我将令,命练军前营管带赵士晓与军需统领冯贺即刻来见!”
亲兵拱手答道:“喳!”转身出去传令。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两位将领走进大帐,见过聂世成。
聂世成说道:“今天我决定,由张毅编练一支新军,编制为200人,新军人马从练军前后右三营中挑选,张毅有择人之权,赵士晓,你需密切配合,不得延误!冯贺,编练新军所需器械弹药、后勤补给一概优先供应,不得延误!”
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聂世成眉头一皱,怒哼一声。
两人看聂世成脸色有变,连忙应声称是,聂世成的军法之严,可是全大清都有名的,两人可不敢轻触霉头。
张毅在一旁答道:“大人,兵贵精不贵多。200人的编制实在太多,一者卑职恐力有不逮,二者也会虚耗军力。我提议,以卑职标下人马为班底,再从练军选出五十人,组建新军,经过特训,将会有一百人左右被淘汰,最终剩下三十人左右,这三十人日后必会是大清的一把尖刀,攻无不克。”
聂世成眉头一皱,疑惑道:“三十人?仅仅三十人在战场上能够发挥什么作用?”
张毅答道:“大人,这支军队将以执行特殊军务为主,不会出现在正面战场上,他们的任务将以侦察、发侦察、暗杀、定点清理等任务为主,通过对点打击,破坏敌军的关键节点,目标就是破坏敌军的指挥系统,使敌军运转失灵,通过这种手段改变敌我双方实力对比。如果要训练大批量的新军,这不是短期内可以实现的任务,一支军队的成型、形成战力、凝结军魂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磨合成功,想必这个道理,大人比卑职更加清楚。”
聂世成微微点头,沉思片刻,答道:“你所言在理,不过三十人人数却也过少,一旦有所损失,人员补充不易,可以在裁汰的人员中保留二十人,随时补充战损。”
张毅点头称是。
聂世成说道:“事不宜迟,今日下午,张毅便随赵士晓回营选拔人员,赵管带也可以根据你对属下的了解,量才推荐。”
张毅本就是归属练军序列,如今却要练军三营的管带来配合他这个下属选人、练兵,赵士晓实在有些窝火,回去了也没有脸见练军的众位同僚啊,以后更别想再众同僚中抬头了,还不被笑话死啊。
聂世成统领着这支雄兵南征北战,是一只百战雄狮,手底下的将领也是被惯得飞扬跋扈,骄横不可一世,让他们就这样去配合一个新兵蛋子去练兵,无论如何心中也不会服气,赵士晓满肚子窝火,冯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赵士晓分明看到了冯贺眼中的无奈与嘲讽,心中更不是滋味,躬身问道:“大人,编练新军乃是军国大事,是强国固防之本,属下等自然全力支持。只是这等军国大事,如何能够由一个参军不到半年的新兵蛋子来主持,这不是明摆着误事嘛!卑职等都是跟您战场拼杀出来的,时间短的也有十余年之久了吧,不是属下为同僚说句大话,在大清国,大人手下出来的管带每个都是一流的,即便要训练新军,也是我们这些管带中来为您操持啊,军国大事儿戏不得!”
聂世成听完脸色顿时一沉,微怒道:“怎么?老夫做事还要你来质疑吗!当初,你刚刚进入我的麾下,不也是一个新兵蛋子吗!那时候,你有懂得什么兵书战略?仅仅三年的时间,我就把你提升为营副,再过了两年,又提升你为营官,现在都已经是游击将军了,为什么?因为你资历老吗,比你资历老的有的是,我的麾下不要只会摆资历的老油条!”
面对聂世成的怒火,赵士晓头皮一阵发麻,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大人,卑职不敢,张毅年纪不到二十,卑职是怕他才能不足以担此重任,毕竟编练新军是件大事,儿戏不得,大人不能仅仅凭他几句戏言就把如此重任交托给他,万一出了问题……”
一旁的冯贺看到局面有些僵持,毕竟同在聂世成麾下多年,交情深厚,赶忙说道:“大人,士晓老弟说的也不无道理啊,军国大事儿戏不得……”
聂世成微微一皱眉头,心中多少有点犹豫,毕竟编练新军这样的事情大多会交给麾下最重要最有能力的将领,自己直接任命张毅,恐怕不管赵士晓,其他的管带们也大多会不服气。如果这些人到时候出工不出力,可就耽误事了,毕竟自己不能总是盯着。不过,这张毅确实是人才难得,其眼界之高,犹在自己之上,遑论自己带出来的这些将领,这才是聂世成最看重,能够为新军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这些年来,麾下这些将领随自己南征北战,每战必胜,渐渐地助长了他们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个性,自己看来应该给他们清醒清醒。
聂世成稍稍沉吟,说道:“士晓,我知道让张毅练兵,还让你配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