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远坂时臣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同为圣杯战争的御主,我也有这个觉悟。”
“等,等等——”间桐雁夜跑到沈河的面前,“沈先生不打算杀掉这个人?我,我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但如果是沈先生的话,一定能够给葵幸福的!”
“......”
现场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
远坂时臣甚至停下了脚步,眼睛里开始酝酿着愤怒。
沈河则有点尴尬。
当着人家的面被挑明对人家的妻子有非分之想这种事情,他的脸皮还没有这么厚。
尤其蒋丽华天子还微微张大了嘴巴,一脸“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望着他。
这误会大了去了。
“咳咳。”沈河干咳了两声,“间桐雁夜,我应该已经说过,我已经有了妻子吧。”
“那又怎么样!”间桐雁夜已经有些失去理智,“葵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这个家伙根本不配拥有!只要杀掉他!就能......”
“够了——!”
沈河猛地抬高声音,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望着他。
“虽然能够理解你对远坂时臣的恨意,但你是不是忘了一点,你想杀的人,恰恰就是葵所爱的丈夫,是凛所爱的父亲,你以为在杀掉远坂时臣之后,你还能以什么样的面目和身份站在葵和凛的面前?”
“......”间桐雁夜浑身颤抖着,死死的咬着牙齿。
他一直以来努力遗忘的东西,被沈河血淋淋的挑到面前。
即便杀死了远坂时臣。
他也永远都得不到葵的爱,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间桐雁夜。”
远坂时臣却在此时开口,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他径直走到间桐雁夜的面前,毫不退缩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你无须因为葵而压抑对我的仇恨,因为作为葵的丈夫,我也有战胜任何一位情敌的责任,更何况,既然你也是御主,我们就在这一场圣杯战争中尽情厮杀吧,我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求之不得!”间桐雁夜嘶哑着声音说道。
说到底,葵也好,樱也好,没有任何人拜托他做任何的事情,以致他所有的痛苦都只能被他自己咽下去。
如果再无法发泄。
恐怕会被那份扭曲到极致的痛苦逼疯。
沈河看了这对情敌一眼,转过身继续带路。
老实说,间桐雁夜身上散发的负能量有点真实的可怕了,付出一切去舔女神,却最终一无所获,甚至要承受巨大的痛哭后失去所有。
“包括这位......沈先生也是。”远坂时臣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如果你有办法从我的身边夺走葵,尽管来,我会赌上远坂家族的一切应战。”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沈河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再说下去,我就将这视为对我妻子的侮辱,把你们全赶出去。”
他已经后悔当初为了争取beerker像那样忽悠间桐雁夜了。
贞德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而葵虽然是完美人妻的典范,但他又不好这口。
在沈河发了一次火之后,这两人终于安静下来。
沈河牵着将蒋丽华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医疗室外,站着两个人。
娜娜莉和在这里住了几个月的尤菲米娅,都聚集在这处地方,在室外等着。
“情况怎么样了?”沈河走过去。
从这里看不见手术室里面的情况。
“她们都在里面帮忙。”
尤菲米娅轻咬了下嘴唇,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只有她和娜娜莉一点忙都帮不了。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沈河将蒋丽华交给她,“我们进去看看。”
“不,我们还是等一下。”尤菲米娅摇了摇头,“那么小的女孩,竟然......我们在这里祈愿下吧。”
“好。”沈河也不强求。
一旁的远坂时臣,已经脸色发白,这个紧闭着的大门,对他而言就好像堕落地狱的大门一样。
为了让樱能够安稳的呆在间桐家,继承间桐家的魔道传承,他甚至强忍着一年没有去看过她,还不允许他的妻子和另一个女儿去看望。
但无论如何,沈河还是推开了门。
贞德,赛米拉米斯,甚至是两仪式,全部都站在里面。
首先看见的,就是手术台旁的盘子上,那一条条血淋淋的虫子。
远坂时臣脚步一晃。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切揭露到他面前的时候,那种一bō_bō袭来的愧疚,以及自身信念和自尊带来的折磨,依旧让他难以承受。
“樱!”
一旁的间桐雁夜就想要冲过去,但是沈河直接伸手将他拎了回来。
手术此时似乎也已经暂时结束。
呱太医生摘掉了口罩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樱的情况。”沈河问道。
“身体上的损害问题不大。”呱太医生看了眼间桐雁夜,身为医生的本能让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命不久矣。
“都到了需要式出手的地步吗?”
“只是这样最安全,两仪小姐能无创面的将所有的虫子全部杀死,剩下的就是将虫子的尸体取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对比身体上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阴影......”呱太医生轻轻摇了下头,“这方面,我就没有办法了。”
“看看你做的事情!”
间桐雁夜狠狠的一拳打到远坂时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