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虽是个喜欢打仗的人,但是张鲁这样的对手还真瞧不上,本想要吕霖为主帅,不想吕霖却将主帅之位让给徐晃,却也没说什么。
“黄主簿一路劳苦,请去驿馆歇息,待我与父帅商议妥当,必然给黄主簿满意的答复。”吕霖送走黄权,才继续说道:“汉中北有秦岭之险,难有巴山之固,易守难攻。我军若伐汉中,不必大军进发,只需精兵数千人抄小道入汉中,一战可胜!”
吕布也赞同的点头道:“我令宋宪与魏续二将与你同行可好?”
“谢过父帅,宋宪、魏续二位将军擅长骑兵,然骑兵山路难行,孩儿请折冲校尉魏延为辅,齐攻汉中,不知父帅意下如何?”
吕布自然同意,“另外子义乃能征善战之将,此役可令子义随行。”
“父帅高明,孩儿佩服!”如此一来,就能将太史慈拖到明年,到了明年,太史慈就不必去扬州见刘?了。
汉中之事定下来,一切都比预料的要快一些。吕布当今写下奏疏上表此事。正准备入宫,刘晔登门拜访。刘晔是个很低调的人,然吕霖却不会小看他。笑着寒暄一番后,刘晔才说起正事,原来陈宫已经平定安定,不日即可回到京都。如今贾诩去了御史台,尚书台的事全都由刘晔与杨修处理,刘晔虽然安静,但总有事情向吕布汇报的。
谈完正事,刘晔竟然多了句嘴,“将军近日是否打算兴兵出征?”
吕布父子对望,疑惑刘晔如何得知此事,吕霖不置可否反问道:“子扬何出此言?”
“禀主公,我来将军府时,路过太史慈将军府邸,见他府上忙碌,仿佛在收拾行装,故而问及主公。”
吕布父子对视一眼,吕布才开口道:“我已知晓,子扬先去吧。”
刘晔自然不会真的只是路过,而是打个幌子告知吕布,毕竟他们是义兄弟,刘晔一个外人不好插话。吕布皱着眉头,没想到太史慈竟然要离开,吕霖也有些措手不及。
片刻后,管事进来报告,太史慈将军拜访。见吕布没有开口,吕霖吩咐道:“请太史慈将军去偏厅稍候,我与父亲还在议事。”
管家应声而去,吕霖才问道:“子义将军去意已定,想必是来辞行,不知父亲如何处置?”
“子义乃当世英豪,不能为我所用确实可惜…今日若放他走,怎会有回头之日?”
“孩儿以为不然,即便父帅强留将军于此,也难为我所用,不如放他离去。”
吕布显然不同意,沉声道:“兴泽莫非不知失了子义,对我有多大遗害?”
“孩儿焉能不知?只是孩儿以为子义将军乃忠义之辈,今日能为昔日一诺告辞父帅,他日必当感念父帅之恩全力效忠,既然留之无用,不如放他离去。扬州刘?内嫉多疑,将军比不能为他所容,彼时回到父亲身边,必然全力效忠。”
吕布还有些犹豫,吕霖走近耳语几句,吕布才轻轻点头,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如此了。
来到偏厅,太史慈来回踱步,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吕布父子待他恩深意厚,实在不忍离去,然当日一诺,焉能背信弃义?
见到吕布父子过来,太史慈急忙迎上去行礼:“拜见将军!”
“什么将军,你我是自家兄弟,当论情意!”吕布拉着太史慈胳膊,坐在蒲席上,继续说道:“张鲁无道,惘故陛下若无物!我欲兴兵讨之,子义当世大将,可为帅统军,为兄长分忧否?”
太史慈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吕布对他如此厚恩,神色挣扎片刻,终究还是说道:“末将愧对将军大恩,此次征讨张鲁之职,弟愧不能受!”
“这是为何?”吕布佯装一概不知。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与扬州牧刘?份数同乡,早年互有交情,昔日于东莱之时,曾答应刘?,送孔融大人入京后便去扬州助他,只是大哥待我情深义重,小弟不忍离去,寒了大哥之心,昨日又收到刘?来信,我若再不去,必自责万分!我深知对不起大哥,今日特来请罪,还望大哥成全…”
“哎…”吕布长叹一声,眼框中渗出一滴泪珠,拉着太史慈的手说道:“本想与子义共立功名,不想子义从未有过这般想法…罢了,子义既然去意已决,为兄又能说什么?”
“谢大哥成全!”
“子义何时出发?”
“一切准备妥当,明日即可出发!”
“哎,只是你母尚在北海,兴泽已经派人接往京都,子义勿忧,你母到了京都,为兄必待之如生母。为兄会常向东南望,愿子义康健…”
太史慈已经被感动的泪流满面,立即跪拜道:“子义得遇兄长,乃大幸矣!兄长放心,弟此去江东,只为接刘?之忧,一旦江东安宁,我必回来全力效忠兄长!”
“好!”吕布高兴不已,没想到真的得到太史慈这样的许诺,“我等子义回来,你我兄弟一同建功立业,平定天下!”
第二日清晨,天下着小雨,正好应了离别的情景,中秋时节的冷雨,被秋风吹打在脸上,极为不舒服。
洛阳东门外,吕布父子与太史慈依依惜别,雨水滴落在眼角,越发显得离别时不舍与忧伤,连太史慈身后的三千将士都感动不已。
直到太史慈身影远去,吕布才回城入宫,禀奏征讨汉中之事,献帝自然不会拒绝,挂着满脸喜悦道:“吕将军劳苦功高,为我大汉兢兢业业,对朕忠心耿耿,若克汉中,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