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当聂母想说赵敬东的坏话时,聂美萍就会嗔怪起老妈,并拿出聂永清的改变来说事,想以此来改变聂母对赵敬东的看法,想到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聂永清的忽然改变,聂母也往往会一时的语塞,会沉思久久而说不出话来,而聂永清呢,此时也确实是有了许多的改变……
自从受到了赵敬东的“启迪”之后,这一段时间来,聂美萍的哥哥聂永清还真的是不再怎么去赌场了,就是去了,也只是在一边观看,再也没有亲自下过场子。
聂永清是害怕会再遇上老千。
这输得太多,不知道别人出千倒也还好,反正是稀里糊涂的,可既然知道了,那还是多些小心才是,所以,他聂永清偶尔的去了赌场,也只是在一边站着观看,想看看其中的门道,却并不亲自去下场子,跑了多家赌场,也看了许多牌局,可聂永清却始终没能从其中看出什么门道,对赵敬东的话,也依然是一头的雾水,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眼所见,聂永清还真有些怀疑赵敬东的那些话是不是掺有了很大的水分?
可事实胜于雄辩,赵敬东确实是在自己的眼前出过千,而且,赵敬东自己也亲口承认了他自己是在出千,这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赵敬东的显示的那一手,也证明着这千术是实有其事的,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道行太低,不能看出其中的门道罢了。
大学生出身的聂永清还是挺聪明的,也挺识时务,一旦知道了其中的凶险,还真就能克制的了自己,一时竟收手不再去赌了。
不过,聂永清虽然不再亲自去下场子,却也并没有闲着。
聂永清不仅头脑聪明还很识时务,而且,他也很精明,并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他并不太相信那街头上的千术小广告,更不会花那冤枉钱去学千术,而是自己亲自去街头的地摊上,或是街角的书亭里去淘那些有关于千术的“秘笈”,这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浪里淘沙,还真就给他在地摊上淘到了一本“千术秘笈”。
自从淘到了这本秘笈,聂永清就每天都呆在了家里,细细的琢磨着这本书,手里也总是拿着一副牌,对着书不停的比划着,不停地练习着洗牌和发牌,好像是在练习什么手法。
除了正常的上下班,聂永清就对着那本“秘笈”入魔的练习着,竟不知道窗外还有寒暑,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冬夏,甚至也忘了这世上还有着他曾经非常喜欢的赌场。
不怕痴迷,就怕疯狂,聂永清迷上了“秘笈”,也就终日的窝在了家里不再怎么外出,虽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总之一句话,他聂永清总算是暂时戒赌了,再也没有给人去白送过钱,小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和睦了许多。
想到了儿子聂永清的忽然改变,加上聂美萍时不时嗔怪和提醒,聂母也不能不在心里去念叨些赵敬东的好,这才收敛了许多,但心里,却依然不怎么喜欢赵敬东曾经坐过牢的身份,就警告着聂美萍,“我跟你说啊,赵敬东坐过牢,这身上有污点,而你却是个有着身份的女大学生,你还是早点的给我死了那份心事,尽量的想办法给我留在省城,不许回来,否则,别怪老妈到时会不给你情面。”
每当听到这句话,聂美萍也总会不开心,强犟嘴道,“留不留省城,你我说了都不算,我爱不爱谁,也是我自己的权利,你也没权干涉。妈,我都已经长大了,有什么事,你还是让我自己拿主意吧?”
聂母自然是满面的恼怒,张口结舌道,“你……”而后,便会是泪流满面,一脸的伤心和委屈。
且不说聂美萍这母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只单说赵敬东挂掉了孙三虎的电话,就又往自己家里打了一个,这接到电话的,却不是老妈柳翠娥,而是自己的小妹赵红妹。
赵红妹高兴的问道,“哥,咋想起了给家里打电话呢?”
赵敬东有些惭愧,但嘴里却回道,“说啥呢?哥这不是忙吗,这一忙,也就给忙忘了,再说,又没啥事,打通了也没啥话说,这老往打家里电话,这电话费难道就不用花钱啊?”
人有时候总会这样,明明心里在爱着,嘴上却说不出来,也总是有些言不由衷,喜欢去说些相反的话语。
赵红妹倒也乖巧,回道,“哥,那就一个礼拜打一个呗,不然老妈会想你的。”
赵敬东笑道,“你就不想哥了?”
赵红妹回道,“当然想了,不过,我马上就快到市里去读书了,就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了。”
赵敬东这才想起赵红妹早就已经中考完毕了,便问道,“小妹,你看,老哥这每天都给忙糊涂了,都忘了你快进高中了,噢!这次考得咋样,进了哪所高中,哥好给你安排。”
“市一中,咋样?你老妹厉害吧?”赵红妹快乐的回道,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
“真的?”赵敬东也是喜形于色,“这一中可是市重点,进了这一中,那也就是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学的大门了!”
赵红妹回道,“当然是真的,哥,妹妹啥时骗过你啊?不过,这事也只是家里的人才知道,并没有在外面跟人说过,村里的人大多还都不知道呢!”
赵敬东挺高兴,开怀道,“哈哈,这保密工作做的还真是挺不错的,怪不得三虎给我打电话都没说过这事……我的老妹的能力我当然是相信的,可是敬波呢?他考得咋样?”
“敬波考的也挺好,老师还想推荐他去市里的私立学校,可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