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台已经被收走。
导演问：“猪头肉呢？”
工作人员上前道：“我看天气热，可能会坏什么的，就把它给扔了。”
导演瞪眼，骂道：：“你这么浪费，当我的钱从碗底捣捣就能出来的吗？”
他姓章，准备了两年，才第一次拉到一笔小投资，所以男女主角都是新人，剧本也是自己写的，刚好拍摄起来没多大资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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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委屈：“那我去捡回来。”
章导演点燃烟，没好气道：“扔都扔了，捡个屁。”
见他心情不好，工作人员忙不迭跑了，准备去把那猪头肉扔远点。
苏可妍走过来小声道：“导演，那个人说的话……”
开拍前就被说不吉利，再加上又是拍的鬼片，真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想什么呢。”章导演抽了一口烟，“微博上的东西你也能信？什么短短长长的，这就是一个仪式而已，没什么作用。”
章导演最不屑这种迷信。
高振也激动地开口：“可妍你别想太多，咱们今天上了热搜第一，到时候杀青了再直播一次，肯定很多人等着看。”
他一早就想着出名，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可是比他帅的人多，比他有钱的人也多，一直没机会。
所以《死亡末班车》找演员时，他直接自告奋勇去面试，就被选上了。
虽然是恐怖片，但是自己是男主角，一番算不上也是个二番，还能在电影院上映，最划算不过。
就算扑街了也没事，他拿到片酬就行。
章导演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说：“导演，那边说合适的公交车找到了。”
章导演立刻熄烟，眼里放光：“找到就好。”
这部恐怖片的核心就是末班车，所以公交车是必须要找的，为了更真实，他特地让人找快淘汰的公交车，破破烂烂最好。
工作人员把电话给他：“得要您去看看才行。”
章导演喜滋滋地确定了地址。
一行人又跟着他去了市区，见到了市里公交车公司的一个小负责人，还有那辆公交车。
负责人说：“这辆车是一个月前淘汰的，一直放在那里，给你们拍戏用还是可以的。”
这辆公交车俨然经历过许多风雨，设施陈旧，车身的广告已经被涮白，一切看上去都十分老。
非常适合拍恐怖电影。
章导演很满意，立即签了合约。
只是合约上写的是购买，反正只要一两万，到时候他拍完直接送去报废就行了。
剧组一行人离开公司。
办公室的一个小职员小心翼翼地问：“这辆公交车真能卖啊？”
负责人微笑，斥责道：“怎么不能卖，不就是死过人吗？又不是哪里坏了，房子死过人不也照样拿去卖了。”
小职员战战兢兢，不敢多说。
虽然新闻上是有很多人对因为死过人降价的别墅趋之若鹜，但是还是有点瘆得慌的。
他总觉得把一辆死过人的公交车卖给拍恐怖片的剧组，好像有点不太吉利。
但是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决定。
这个手机是师父给的，也交代了里面的东西，必然是有很大联系的。
陆见微眼波一转，拿着手机走到林喔喔那边，“喔喔，你能不能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