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聚餐量的食物逐渐消失,空易拉罐一地。

“这个网友简直不要太诚实,说是我的颜粉!还说我日后肯定能出名。”

殷螭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滔滔不绝的霍燃。他嘴巴露出笑模样,小尾巴还一摇一摇的。

霍燃脸颊带着微醺的红晕,咬着易拉罐笑完,又低头灌给殷螭一口啤酒:“从有记忆我就想着要找什么人。很重要想起来心都很温暖的人。再大点就想着长大挣钱出名。”

“是我。”殷螭吞咽啤酒,总是含着冰雪般冷漠双眼,变得有些迷离,柔软。

“可能是潜意识还是要借用外力找人。找亲生父母吧……嗯?什么是你?”霍燃慢半拍地看向殷螭--可能是殷螭眼睛反射灯光的原因,隐隐有水意,似是充满疼惜和深切的溺宠。

殷螭望着霍燃的眼神有些痴,低沉冷然的声音有些抖:“你要找的人是我。”

“什么是你。”霍燃忍不住好笑地点点殷螭的脑门,“那会我连你的传说都没听过。”

殷螭脸上的鳞片迅速变红,爪子捧着脸,难得的强硬:“是我。”

你要找的是我,不论生死轮回前路火海刀山,一直在找……

而我也……终究等到了你。

“哈?好吧是你是你。”霍燃见他眼睑开始闭合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显已经是只小醉蛟,也就顺着他的话哄几句。

随后她接着说:“那时候我想,等我有钱就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吃不完的糖果看不完的书。还要给刘阿姨买最漂亮的裙子……”

霍燃声音变小消失笑容变淡,随着脸上酒意的温度散去,脑袋也清醒起来:

刘姨她……只怕根本就不稀罕自己的买的任何东西。

她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刘姨的通讯电话,最后退出页面,打开罗妍工作室的官微。

“之前我上网确认,香罗市没再出人命,看来邪祟是藏起来了。

罗妍那边还在医院也得不到有用信息,明天我们回趟孤儿院。”

霍燃没得到回应,纳闷地低头一瞧——

殷螭已经彻底合上眼睑,眼角带着一滴泪珠。

他下巴趴在茶桌上,爪子抱着根竹签打呼噜,身后的尾巴还卷着一根竹签。

饭量那么大,酒量完全不行。

还在打小呼噜。

如果我要找的真的是你,那还真不错。

和你在一起真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欢喜感。

霍燃手机扔到一边,放轻动作将竹签从抽离。

殷螭不太乐意地哼哼着,爪子里的竹签就抽走就抱住霍燃的大拇指,尾巴里的竹签被拿开就卷上霍燃的食指。

“这样只能搂着一起睡。哎,真是粘人。”霍燃带着迷之笑容,假装为难心里偷着乐地瞅着手上的殷螭。

茶桌上的手机一震,来信人刘姨的短信闪出:明天回孤儿院住两天吧,笑笑他们想你。

霍燃盯住恢复黑屏的手机,眼中笑意隐没,表情几经变化。

刚决定回孤儿院,刘姨就来了短信?

真是笑笑他们想我了,还是……

霍燃拿起手机删删改改,直到手机被手焐热才回道:“抱歉刘姨,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如果回去住,一定带他们喜欢的薯片和巧克力。”

第二天。

霍燃犹豫再三,还是一大早去附近超市购了堆小食品,专门为家中酣睡的殷螭挑了套餐具。回来的路上在早餐摊买了豆腐脑油条回去。

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走廊上风挺大,才拧开房门风一吹就又要关上。

霍燃拎着十人份的汤汤水水早餐,保持平衡抓向门还是晚一步:“哎……真是……”

她恼恨地伸手拽把门,掏出钥匙再次开门,就在她拉开家门的瞬间,面上闪出惶然——

那天医院,罗妍病房的门是从外面反锁上的。

结果小郭空着手就拉开了病房的门。

小郭当时穿着高领毛衣,期间整理过衣领,她的脖子上有什么需要遮挡?!

霍燃惊得后背一层冷汗,对上房内的殷螭,嘴唇动了动:“我想我知道邪祟在哪。”

殷螭蔫蔫地趴在枕头边上,歪头双眼蒙蒙地纳闷盯她,似乎连邪祟是个什么东西都没反应过来。

霍燃再出门时,换了身曾经剧组统一发的男士羽绒服,半长的头发塞到棒球帽中……

难得的暖和天,晨光将病房渲染得温馨很多。

秦憧靠坐在病床,新奇地看着送饭的萧珍:“你说鬼宅着火?会不会是你的车爆炸导致的?”

“这个我哪知道,没人追究你也别说。说起来就气,我的车没了,刚才进医院差点被辆黑色梅赛德斯给撞到,那种保姆车车型当自己是大明星吗?”

萧珍殷勤地将保温饭盒摆到病床上的小桌子:“我昨天看过网上的各色评论,我觉得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的节目很成功。你应该再去和领导说说。”

“这样啊……”秦憧手里正捏着筷子,听到她的话,“你可以去试试……这个我还能吃吗?”

“你吃你吃,特意给你带来的不是。不过你真不该放弃,多可惜。”萧珍维持笑容,心想:电视台领导和秦憧父亲可是旧识,求一求肯定有用。

一层楼板相隔的楼上,高级病房。

罗妍已经穿戴整齐,以一种矜贵的姿态端坐在病床上,对着镜子化妆:“那边什么情况?”

“说是可能会回去。”小郭神色懵懂地站在旁边,“妍姐怎么这么着急去清韵观?还特意远远支开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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