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递给赵和平和张志军。赵和平想推托,嘉伟硬是塞给他。接过香烟,张志军脸上笑开了花:“哈哈,这烟不赖,进口的,伟哥就是大方!对了,好好孝敬哥们香烟,咱也不说你的钱总了,这交易你没吃亏,怎么样?”
嘉伟叮嘱道:“你可说话要算数啊。”
赵和平拿着那包香烟,还在犹豫:“我就免了,这包你自己留着吧。”
嘉伟当然不同意:“和平,不要为我省钱啊,我确实穷,一包香烟还是请得起的,再说,我自己根本就不抽烟嘛。”
赵和平说:“谁说你穷了!你比我们富多了呢。”
“你傻呀,已经买来了,还客气什么!”张志军从赵和平手里夺过香烟,三下五除二撕开包装,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赵和平,帮他点燃,自己也点了一支,狠狠吸了一口:“啊,果然是好烟啊,润味,得谢谢伟哥!”
嘉伟没有话说了,担心张志军又拿钱玲玲说事。看着他摇晃着手里的香烟,吐着烟圈,阴阳怪气邪笑的样子,十分厌恶,也十分紧张,担心他又说什么别的话题。
赵和平笑了笑:“伟哥,其实只要表示一下,不要买这么高档的嘛。”
张志军狠狠推了他一把:“赵和平啊,我看你就一个字:贱!买高档的怎么啦,伟哥跟了钱总,又不是没有钱,你替他省什么呀!”
“没事,不要省,”嘉伟笑了笑,笑容很僵硬,转头看着张志军,“你刚才说什么了,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张志军嬉皮笑脸说:“伟哥对不起啊,我本来不说的,只怪赵和平刺激我说这个。”
赵和平说:“你自己违了规,别赖我身上。”
嘉伟说:“张志军,我可记得啊。”
张志军保证说:“你记着吧,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忙去吧,”赵和平拍了拍嘉伟的肩膀,“谢谢你啊。”
回到房里,嘉伟打算吃点水果,排遣郁闷。想起被张志军这小子摆了一道,还得装绅士,充大方,就觉得冤。看着电风扇在头顶上旋转着,想起疼爱自己的娘还有百般呵护自己的坤哥,因为有钱玲玲给了那么一些钱,生活条件有了一定的改善,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安慰。
唏嘘了一会,一侧耳,发现门口有脚步声,有人在偷听?开门一看,还是张志军,抗议道:“探头探脑的,干什么啊?我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那倒没有,”嘉伟还没有邀请,张志军就进了房,东张西望的,“我好奇,看看伟哥这里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买,能有什么新东西呀?”
“钱总难道不送你一些礼物什么的吗?如果有,让哥们分享一下嘛。”
嘉伟很讨厌张志军得寸进尺的做派,板着脸说:“没有,真的没有。”
张志军可不在乎,一脸坏笑着说:“应该有吧,是不是藏起来了?”
嘉伟申明:“我可从来没有向她要过什么东西啊。”
张志军搜翻箱倒柜地仔细寻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我知道,她只喜欢给钱,不喜欢买东西,那以后你就多多请客吧!”
凭什么呀,嘉伟很生气,严肃地说:“请客可以,说我的时候千万别把她扯进来,好不好?”
“好,只要你请客,都依你!”张志军转移了话题,“哎!当初钱总是怎么教你玩那个的,说来听听,让我也开开眼界嘛。”
嘉伟看着他的眼睛:“什么这个那个,你说什么呀!”
“就是晚上你哄钱总开心,你们做的那个啊。”
“真无聊,你能说点别的吗?”
“你们能做怎么我就不能说呢,别保守啊。我还是处男呢,很好奇,还想学点技术,为将来结婚做一点准备呢。”
“无聊!”嘉伟不再理他,打开电脑,自顾自地玩起了游戏。
也不知道张志军是怎么走的,回过头一看,他走了,茶几上刚买来的一瓶矿泉水被他顺手牵羊拿走了。终于走了,嘉伟如释重负,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又有点郁闷,自己竟然沦落为跑腿的了,莫名其妙地要请别人的客,受别人的监视和奚落。他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不再受张志军的控制和剥削。
张志军为人刻薄,爱占小便宜,知道嘉伟忌讳说钱玲玲,总是拿这个来要挟。嘉伟没有办法,为了求得耳根清净,只好经常给他买香烟,请他吃喝。作为交换条件,请客以后,张志军也的确暂时不说了,让嘉伟清静一段时间,可不久后,又拿这个来敲诈。习惯以后,每次嘉伟出门回来,张志军总是问:“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呀?”
有时,嘉伟的确不方便,就说:“没有,下次吧,下次一定买。”
张志军不依不饶:“不行!在钱总那里你能这么敷衍吗?”
赵和平维护嘉伟,就替他帮腔:“你怎么天天要他买呀,他又不欠你的。”
张志军仍然坚持:“和平啊,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是叫他买,没有叫你买,你急什么,又不是花你的钱!”
有时,嘉伟忍受不了张志军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大声喊道:“别说了,不就是一包烟吗,这就给你去买还不行吗!”
张志军坏坏地笑着:“好啊,就知道咱们伟哥是个明白人。”
没办法,嘉伟赶紧跑到街上给他什么的,这才堵住他们的嘴。
久而久之,赵和平觉得经常跟着张志军“沾光”有点不好意思了:“伟哥,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