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快说啊!”花倾颜气恼的想杀人。
“颜儿,过来。”躺在床上,墨熙宸虚弱的伸了伸手指,细碎的声音几不可闻。
花倾颜第一个听到声音,跪在窗前,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墨熙宸的一只大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个仙人般的人就会羽化升仙了。
“颜儿,你别用这小眼神看着我,为夫还没死呢。”墨熙宸刚想用没被花倾颜握着的手去摸摸小妻子的连,哪知触动的伤口,鲜血涓涓流出,染红了一身胜雪白袍,触目惊心的红,看得花倾颜的眼泪像流不完的小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大有飞流直下三尺之势。
看着小丫头这样子,墨熙宸急了,“颜儿,你还不快帮为夫把穴道封上,请御医去,再晚点为夫这点儿血就要流干了。”
“凌云,快御医。”花倾颜这才回过神来,终于知道自己该干嘛了,一边点住墨熙宸肩膀的几处大穴,一边让凌云去叫御医。
随军的几个御医早就急急赶来,候在帐外了,凌云把御医叫了进来,秋月本想拉走跪在墨熙宸床前花倾颜好好安慰一下,奈何怎么拽也拽不走,“秋月,就让颜儿在这儿陪朕吧。”
墨熙宸虚弱的说了一句,秋月这才作罢。
几个御医手脚利落的帮墨熙宸包扎完,识趣的退了出去。
花倾颜双手环胸,一脸阴沉,双手掐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墨熙宸,“快给我老实交代,你中了一箭,肩膀上怎么两个窟窿眼。”
“上来陪我睡觉吧,这么晚了,真的好困。”说着,墨熙宸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表示自己很困了,要睡觉的样子。
花二小姐可是精明的主儿,是不是骗人的,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特别是像墨熙宸这样的,打死不承认的这种,“墨熙宸,你不要低估我的智商好不好?!”
“你有智商吗?”墨熙宸直接赏了花倾颜一个大白眼,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抱住花倾颜的纤腰,直接拖到床上,也不知道重伤在身的墨熙宸,是哪里来得这么大力气的。
“明天告诉你,我真的困了,先睡觉。”墨熙宸在花倾颜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花倾颜黛眉轻蹙,本想还问什么,但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欲言又止,靠在墨熙宸的肩膀上,闭上双眸,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翌日花倾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摸了摸身边空空的位置,还有余温,可是墨熙宸这家伙不留下来好好养伤,跑哪儿去了?!
想到这里,花二小姐就是一阵恼火,拍了拍自己脑瓜子,“怎么就这么能说呢,看个大活人也看不住。”
“墨夫人,您在拍为夫可就要守寡了。”轻飘飘沙哑的声音传来,花倾颜被这声音弄得一愣,抬头一看,坐在桌案前左手提笔的如仙男子不正是自家夫君嘛。
花倾颜也顾不上穿鞋子了,直接赤着脚跑了过去,还好这个营账里都铺着厚厚地毯,要不然沙子的地面,非得把花二小姐的玉脚磨掉一层皮不可。
一把抢下墨陛下手中的朱笔,花倾颜铁青着一张小脸,面若寒霜,“都伤成这样子了,还批奏折,右手不行用左手,墨陛下,您可真是劳苦功高啊。”
“颜儿,把笔给我,这些今天必须得批完。”嘴角抽了抽,墨熙宸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有何尝不明白颜儿的心思呢。
“那那你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啊!”紧紧攥着手中的朱笔,花倾颜满口道理,尽管有那点儿的心绪,气势上,不能输!
“过来——”墨熙宸目光触及花倾颜光着的玉足,狭长的凤眼一眯,沉声说着,也不管花倾颜同不同意,左手一个用力便把花倾颜弄到自己怀里。
“你干嘛?!”
稀里糊涂的被弄到对方怀里,一种不好的感觉迎上心头,看看天色,这还是早上好不好,花倾颜双手抱胸,一脸戒备的看着墨熙宸,虽然已经日上三竿了,但墨陛下真要白天宣淫怎么办?
“秋月,快把颜儿的鞋子拿过来。”赏了花倾颜一个大白眼,墨熙宸平静吩咐着,秋月从暗处飞身出来,拿了花倾颜的鞋子放在桌案上,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桌案那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花倾颜咽了咽口水,倾城的脸蛋上染上了可疑的红晕,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你这丫头,都当娘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还这么毛躁,光着脚就跑了过来,地上凉,冻坏了怎么办……”墨熙宸一边唠叨着,一边用竟能用的左手给花倾颜穿起鞋子来。
听着墨陛下独家特有的叨唠声,花倾颜只觉得噩梦来得太快了,暗骂:墨陛下就不应该闲着,这人一闲下就范老毛病了。
如果是以前的花倾颜的花二小姐,花倾颜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墨大丞相,冷艳高贵寡言少语的天下第一相,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又有谁人能想到冰块一样的墨丞相,有一天会犯叨唠病……
哎,人不可貌相啊!
外表什么的,全是虚幻。
“宸,你的奏折不看了吗?”花倾颜腹诽归腹诽,那些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而已,要是被她家亲亲夫君知道了,倒是不会对她怎么样,多说就是三天下不了床而已。
“哎,”看着小山似的奏折,墨熙宸终于还是不淡定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话语权放到自己身边,左手翻开奏折看完,左手再提笔批注,麻烦别扭的动作周而复始,看得花倾颜晕头转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