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我呢?世界上悲伤的人有这么多”。
“悲伤的人是很多,但为别人悲伤的人却很少,能把我召唤出来需要符合两个条件,一,自己的人生已经很悲,却还为别人悲伤,二,为别人悲伤流泪是常有的事,但悲伤的超出了自己的承受极限,这样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能召唤我的底线就是极度悲伤”。
想第一次召唤,正是因为韩千惠的死亡触及了攸枷召唤出了梦魔,攸枷的脑海里依旧浮现着韩千惠的影子,那时只有9岁的她目睹了韩千惠的死,的确是超出了承受能力,即使到今天已满14岁的她同样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同样无法承受失去朋友的异常心痛。
梦魔微抿上了嘴角,“即使这样,还要看灵魂是否合格,生命球合格的人并不多,有资格做契约者的人并不多”。
陷入悲伤的攸枷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梦魔望着攸枷的记忆照片,知道她回忆起了过去的悲情,伸出手指轻轻的擦拭着攸枷的眼泪,悲伤的攸枷转移着话题,“梦魔,你既然能摸到别人的灵魂是什么颜色,那我爸爸的灵魂是什么颜色”?
“我只能摸到来这里的人,外面的人,我是摸不到的,不过应该是黑色”。
“呵,灵魂只有这几种颜色吗”?苦笑的攸枷凝视上了梦魔的眼睛。
“不,五颜六色的”。
“梦魔”,攸枷还想说什么,只听到一片嘈杂的声音。
梦魔望上了攸枷,“那边的世界在喊你了,攸枷,你应该发现了吧,如果你处于极度悲伤或极度恐惧中,我就会出现,去吧,去那边的世界”。
“梦魔,我们签定这样的协议吧,如果我睡觉时喊你的名字,你就出现在我梦里”。
“恩,好的”。
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串金色的光束刺激着攸枷,她伸出手微遮住了眼帘,通过甲板盖透进来的光线并不多,太久没有见阳光,攸枷只感觉这抹柔弱的光线异常刺眼。
甲板上站了两个男人,一个手里拿着机关枪观望着船底,另一个男人将桶里的面包往船底扔,船底的女孩就像企鹅食鱼般的,伸着双手抢夺着空中的面包。
攸枷借着光线快速的浏览了下周围,船底部很大,女孩也不少,有几岁的小孩,也有三十多岁的成年女人,看着她们的头发与肤色,应该是来自不同的国家。
再看看船底部的情景,四四方方的船底,尽头处是随意的排泄物,攸枷所呆的这一边就是休息的场所,吃喝拉撒全在一起,难怪会这么臭。
只见一个金色长发女孩向攸枷走来,攸枷猜想这会不会是金,果然。
“来,吃吧”,金的个子比别人高,所以抢的比别人快。
本来觉得肚子有点饿的攸枷,看到船底这副景色,着实没了胃口,“我不想吃”。
“你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快吃吧,今天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头还疼吗”?
“好多了,你好象一个温柔的大姐姐,金是哪国人呢”?
“意大利人,攸枷你呢”。
攸枷笑了笑,“我的外公是中国人,外婆是日本人,父亲是法国人,我是三国混血,不过要说国籍的话,我是韩国人”,说她是法国人也行,当初宿给她办的两个假身份证,一个是韩国籍,一个是法国籍。
“哦,原来攸枷是混血儿,难怪长这么漂亮”。
“金也长的很漂亮,那金多大呢”?
“我18岁,你呢”?金边说边啃起了面包。
“我14岁”。
“那我还真是你姐姐呢”。
“呵”,攸枷望上了甲板,男人派完面包,再次关上了甲板盖,船底又是一片黑暗,“金,这船要走多久”。
“说不准,如果天气不好的话要走很久,所以没事的时候就睡觉吧,就当把这一辈子的瞌睡,先预约的睡了”。
“金真乐观呢”。
昏昏沉沉的攸枷睡睡醒醒,现在总算能靠自己的力气稍稍坐起来的她又出现了低烧,但坐久了依旧有些软弱无力,头上的伤口时不时的还隐隐作痛,但神智已比较清醒。
金很体恤的让她多休息,就这样醒了跟金说会儿话,梦中跟梦魔聊天,时间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五天,攸枷仔细观察着,发面包时总是在白天,每天也就一顿,好在金很会抢面包,水倒是很充足,只是这里的环境太恶劣,很多女孩子都开始生起了病,有的出现了虚脱,有的出现了呕吐,攸枷的神智是恢复了,但身体却越来越差。
第六天派面包时,男人们下到了船底,攸枷看这些男人手上各个都拿着武器,女孩只有规矩的坐好,一个貌似医生的男人开始给女孩检查起身体,开始对重病患者进行了隔离。
“这个,已经没救了”,医生说完这话,其中一个男人便把女孩扛了出去,跟这个女孩玩的好的少女开始哭喊着,男人举起枪威胁,旁边的众女孩拉着哭喊的少女脱离着险境。
攸枷轻声的问着,“把她带出去诊治吗”?
“不是,丢进海里喂鲨鱼”。
“可是她还没死啊”,攸枷微皱起了眉头。
“也快死了嘛”。
“这样草菅人命”。
“在冰玉群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攸枷紧皱起了眉头,“这些女孩都是被买来的,就这样白白丢掉一个,他们不是很不划算”。
“攸枷是被买来的”?
攸枷望上了金,“难道她们不是吗”?
金摇了摇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