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在最后一瞬间挡在塔勒身前,用自己的盾牌拍开斧头。痛楚的感觉宛如灼烧,他感到莫名的头晕目眩,而且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喘息着,看到自己的盾牌连同臂甲一同破碎,左手前臂上血肉模糊。
接着,他从混沌战士盔甲上的标识认出了对方。塔勒找错对象了,这一个是混沌的神选战士——这个称呼意味着对方身经百战,以至于别人都相信他是被邪神所选择的人。这种人是混沌之的精锐……
他来不及想更多,第二击已经到了。罗宾后退几步,避开这一击,脚却踩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失去了平衡。刚才的那一击让他半个身体都发麻,使他无法及时控制平衡。他咣当一声摔倒在地。那个绊倒他的是一具尸体,鲜血满地流淌。他想爬起来,但脚却在血泊之打滑。混沌武士逼近过来,巨大的身形甚至遮蔽了半个天空。斧头再一次举起,迎接下一次杀戮。
一发清脆的枪声响起。混沌武士高举的斧头突然之间无力的坠地。下一瞬间,一个身影仿佛凭空出现。贝勒尔左手持剑,右手握手枪,出现在罗宾身侧。又是一声枪响,又是一个混沌战士摇晃着栽倒。罗宾看到贝勒尔丢下手枪,然后从腰带上抽出另外一把。
剩下两个混沌战士咆哮着扑来。贝勒尔纹丝不动,毫无惧色。他连续扣下扳机,用两发弹命两个敌人。有一个混沌战士挨了弹却没有倒下,于是贝勒尔丢下手枪,双手握剑,从混沌盔甲的缝隙直刺人体。
敌人单膝跪倒,放声尖叫。那声音已经毫无任何嗜血的狂热,只有对痛楚和死亡的恐惧。
下一瞬间,贝勒尔抽剑回防,他的剑交左手,右手已经再一次从披风下抽出一把手枪。
一个掠夺者挥舞着巨刃冲向贝勒尔,却被边上的塔勒用长矛杆绊了一交。弹乘势从他面门打了进去,掀起了他半个头盖骨。贝勒尔的手枪都是双管的,可装两发弹。又是一枪,另外一个掠夺者惨嚎着倒地。
发生什么了?将军大人?罗宾愣愣的看着,然后看到贝勒尔身后,整齐的战斗队列正压过来。士兵们手持长戟,步伐一致,如一道长满利刺的铁墙一样,势不可挡的压过来。
前方不成队形的混沌战士几乎都在这钢铁的坚壁前崩溃。此情此景极大的鼓舞了四散逃跑的长矛兵,不止一个人恢复了勇气。几个小队不再逃跑,而是努力纠缠住正面的混沌战士,使得他们不能集结和撤退。
我的手……血流得好快.....
“快,包扎一下!”贝勒尔说道。他放下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绷带,迅速利落的包好罗宾的手臂。接着是塔勒的腿,后者也在之前的战斗受伤。贝勒尔的动作流畅而熟练,明显经验无比丰富。
在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长戟兵的队列已经从他们身边走过。这是贝勒尔的两百名士兵,他的精锐,在之前的战斗一直被放在后方。此时他们的出现却扭转了战局。混沌战士们杂乱无序的朝着他们冲过来,然后被毫无悬念的刺死在阵前。
转眼之间,罗宾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周围不知合适出现了其他几个伤员,而贝勒尔为他们一一裹伤。
这是罗宾第一次在战场上看到贝勒尔的表现。他一直以为将军大人擅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是从未想到他同样能身先士卒,以寡敌众。
贝勒尔没有着急,他捡起之前丢下的几把手将弹再次上好,并且插回自己的腰带上。
火枪声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此时枪声听起来宛如仙乐一样悦耳。混沌战士重新集结列阵的努力被弹打破了,或者至少是延迟了。长戟兵一路横扫,罗宾只看到很少的几个长戟兵受伤退下。而且他们受的伤看上去也并不严重。
罗宾被将军大人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伤得算不算严重,但是至少除了手臂之外,其他地方感觉还好。贝勒尔看着前方的战斗。混沌军团在负隅顽抗,阻挡住了长戟兵前进的步伐。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混沌战士在长戟兵的队列打开了一个缺口,凶狠的挥舞着手的连枷。他的身边还有其他几个,但是只是起辅助作用。实际上他是用一个人挡住了整个长戟兵的队列。
“混沌冠军!”贝勒尔嘴里清楚的吐出这个名词。混沌冠军武士是仅次于混沌领主的存在。很明显,这个混沌冠军就是这支混沌部队的指挥官。
“你们的将军在哪?来啊,向我挑战啊,你们这些怯懦的蛆虫!”混沌冠军在高喊着。
罗宾看到了贝勒尔嘴角的笑容,然后看着自己的将军大人大步向前,一手紧握长剑,另外一手伸到后腰,握住了手枪的枪柄,而且,用披风掩盖住握着枪柄的手。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