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奔着黄金条走来,他每迈出一步,黄金条的脸色便是惨白一分。
一个曾经数度站在风口浪尖,经历无数血腥杀戮的地下世界霸主,此刻,却是因为一个农村的少年,而几度色变。
事到如今,黄金条惟有搬出自己的后台,希望能够震慑住张辉。“先生,你可知麟川……”
“叮铃铃!”
电话响了。
站在枪口,张辉竟是旁若无人般掏出电话,一看电话竟是封彪打来的。
“喂!张大爷,是我,小彪子。我现在就在东襄县街上,您现在在哪儿?”
张辉低估了麟川封家的实力,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短短一天,他们居然真的找到了百年人参。
“小彪子?”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呢?
等下……
麟川,小彪子。
一听这三个字,黄金条立马老实了,枪一丢,老脸堆满笑容。“前辈,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啊!误会,绝对是误会。”
麟川封家封彪,就是黄金条见了也的尊称一声彪哥。
当年打越自卫战的时候,黄金条负责开车载着的那个首长,就是封一寒。
这些年,也正是在封一寒的庇护下,他黄金条才能够爬到这个高度,坐镇东襄县地下世界霸主的位置。
封彪年纪比黄金条差一辈,但是封彪是封一寒的传人,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封彪。
基本上,如无意外的话,封彪就是下一任麟川封家的家主。所以,饶是封一寒见了封彪,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刚刚电话那边,封彪却自称小彪子,而且还称张辉大爷……
殊不知,封彪正值年少轻狂,又出自麟川封家这样的古武世家,向来眼高于顶。除了封一寒之外,封彪从来没把其括他黄金条。
连黄金条这样的老一辈跟着封一寒的人,见了封彪都得叫哥,更别说其他人了。可是刚刚在电话里边,跟张辉一个乡下小子通电话,封彪却自称小彪子。
黄金条震惊了,因为他知道,封彪有多痛恨小彪子这三个字。除了封一寒,从来没人敢这么叫他。
“误会?”
“误尼玛个巴子!”
黄金条刚把枪放下,张辉冲了上来,一脚把黄金条踹翻,当着诸多老板,以及陈曦周彤彤他们的面,张辉把东襄县公认的地下世界大佬,摁着沙发上一顿暴揍。
索性黄金条把枪放了,否则,张辉指定要弄死他。
“次奥尼玛的!还想弄死我一家人,我特么先弄死你。”十块钱一双的人字拖,在黄金条的大饼脸上盖了一个大章子,这一脚踹下来,黄金条差点没过去了。
旁边杨大为陈曦他们已经彻底傻眼了。
面对黄金条这样的人物,人一个眼神,一句话,陈曦就尿了一裤兜,搬出他爹都不好使。
他爹陈华顺可是东襄县的首富,黄金条照样不给面子。
而张辉,一个毫不起眼的乡巴佬,这会儿却是一只脚踩在黄金条身上,就像是践踏一只蝼蚁般,高高在上。
若非亲眼所见,道听途说的话,打死陈曦他们也不会相信。
最可怕的是,黄金条竟然只抱着脑袋,连还手的念头都没有,这才是令陈曦最胆寒的地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乡巴佬,到底是谁?”
几分钟后,封彪来了。
见张辉暴揍黄金条,封彪脸上喜色一收,问道:“张大爷,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这老杂碎招你了?”
“来,大爷,您让着点,让我来,您别累着。”封彪也不问是非对错,只知道黄金条是他封家的一条狗,而这条狗居然把他张大爷给得罪了。
这事儿要不处理好,不能给张辉一个满意的答复,回头激怒张辉,封彪还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让张辉出手帮忙制药?
黄金条之前还有疑惑,寻思电话那边到底是不是封彪,这会儿见着人了,黄金条抬着鼻青脸肿的脑瓜子,抬眼瞅着封彪,那眼神,就跟深闺怨妇似的,甭提多委屈了。“彪哥,误会,真的,绝对是误会,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你个老杂毛,你怎么不去死?还彪哥,连张大爷你都不认识,亏得你有脸叫我彪哥。”封彪下手可比张辉狠的多,搬起桌子照着黄金条脑袋砸了下来。
哐当一声巨响,黄金条顿时头破血流。
个性鲜明的酒糟鼻也歪了,鼻血哗哗的往外喷。
乍一看,封彪好像真要把黄金条打死一样,其实只是做个样子给张辉看,下手狠归狠,但毕竟黄金条是他们封家的老狗,怎么可能真的打死他。
主要做做样子,让张辉有个台阶下,回头好收场。
看张辉把黄金条踩在脚下拳打脚踢,杨大为兴奋的热血澎湃了都。
看看人家乡巴佬多霸气,堂堂东襄县老大,打自家的孙子也没打的这么随意。看的杨大为都想假如张辉他们的行列了,一脚,就一脚,哪怕只要能踹黄金条一脚,他杨大为足以吹嘘一辈子。
片刻后,黄金条瘫在地上已经不成人样了,封彪终于罢手,气喘吁吁道:“张大爷,到底啥事儿?要不要我找人把这老狗拖去埋了?”
“算了。”
张辉只是一时气愤,真要把黄金条弄死了,免不了麻烦。“百年人参你找到了?”
“找到了,大爷你看下是不是百年份的。”提到正事儿,封彪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匣子,递到张辉面前。
张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