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偃月刀虽然是灵器残次品,却也不容小觑,七尺长的刀身,在烈火的蒸腾下,俨然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刀身切开空间,所过之处,气浪滚滚。
长刀挥砍时,烈火如水一般泼洒了出去,像一个熊熊燃烧的弧月,激射开。
在弧月的摧残之下,迎面冲上来的重甲骑士,放佛一片片被飓风席卷过的稻谷,立即倒下一大片。
那些看似厚重的铠甲,在赤血偃月刀面前,如纸张般被偃月刀撕成碎片。
“杀杀杀!”
张辉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长刀化作索命的镰刀,一刀下去,数十个重甲骑兵便化作蒸腾的黑雾,消散于天地间。
那些个重甲骑兵,仿佛是黑色的砂砾组成的一样,一刀下去,然后嘭的一下爆开。他们的身体,盔甲,以及他们坐下的战马,一同爆裂,化作万千颗粒,最后尘归尘,土归土。
“这些阴兵,究竟从哪儿来的?”张辉脑子里边思绪万千,他想到了昨天晚上黑无常说的话。
昊石。
也就是黑榜的黑魔,蔡少康说黑魔大名叫昊石。
张辉昨晚想把事情一块解决,着急回张家山,然后招来黑无常,寻思让黑无常去把黑魔干掉。
结果黑无常说昊石已经死好几百年了,原名叫巩永固,明朝末年,最后一位驸马爷。
昊禹和影魔,毫无疑问他们两人肯定是黑榜中的一员。
昊禹死后,他的尸体被几万只阴龟子在短短十几秒钟啃的精光。
蔡少康身体里边也有一只阴龟子。
蔡少康身体里的阴龟子,是几年前深入白头山下一处神秘洞窟秘境时,惊扰了阴龟子巢穴,然后被阴龟子进入身体,一直折磨到今天。
再加上阴龟子的特性,张辉怀疑,阴龟子很有可能是黑榜故意豢养的,用来掌控武者。
蔡少康他们也怀疑,白头山就是黑榜的巢穴,或者说,有可能是黑榜豢养阴龟子的地方。
可没想到,阴龟子没出来,出来这么一支庞大的重骑兵。
通过他们的着装,佩刀,张辉判断,这支阴兵应该是明朝时期的军队。
再联想到巩永固,张辉不禁有些怀疑,难不成,黑魔真是明朝人?
山脚下的马路上,一直断断续续的有人开车过来,车牌全国各地的都有。昨天晚上张辉在粤武峰会上大杀四方后,再加上半夜的龙吸水事件,夜晚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传遍整个华夏。
一时间,华夏武道风起云涌,无数的武者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香山。
一个是想要亲眼目睹张辉和黑榜高手的旷世之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想要领略一下张辉的绝世风采。
漠北是前朝第一人。
而今天,麟川张镇天隐隐有华夏第一人的称誉,声名遐迩。
总有一天,张辉不损落的话,会有很大的可能成为漠北那样的人。当世武道,武者数百万人,而有资格称尊者,唯有漠北一人。张辉,兴许会成为第二个封尊的天才。
这个时候,不想办法结交一下,更待何时?
山脚下的那些车队,十之八九都是私家车,独独一辆出租车穿插其中,很是显眼。
司机是香山本地人,五十多岁一老头,头上长着七八根毛,时不时的伸手薅上那么一下子,挺带感。“嘿!你说,怪事了哈!今天什么日子来着,突然这么多人。”
“还都是外地车,我记得今天还没到佛诞呢吧?”老头摇下车窗,脑袋伸出去朝着前边瞅了一眼。
“看这队形,没半个小时估计是进不去。”
居然堵车了。
虽说白头山这片也算是风景名胜,但这地方比较邪门,有胆来这块玩的,多半都是一些小年轻。晌午九点这个时间段,基本上很少会有人来,一半都是下午的时候,三三两两的有那么几个人。
“奇了怪了。”看着前边那些车的车牌,全国各地哪儿的车都有,而且大部分都是中高档小车。
等了有那么一回儿,五六分钟吧!前边的车子根本不动弹了。
也动不了。
最前面的车就停在马路牙上,白头山是不敢上,一路上的小汽车,就跟一条巨龙一样,趴在马路上,延绵三五里。
老头等了一会儿,见车子没法动弹了,干脆拔了车钥匙,回过头来看着坐在后备箱恬静的小姑娘,说道:“小美女,咱们下车吧!车子进不去了,前边堵死了。”
郝巧点了点头,神情稍显得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待见我。’
‘算了,不想那么多,来都来了,肯定要想办法见上一面啊!如果不尝试一下,肯定没机会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郝巧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昨天晚上回去以后,郝巧一晚上躺在床上翻来滚去,愣是没能睡着。
她想了很多。
景天死了,郝巧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脑子里面翻来覆去全是张辉霸道的身影。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粤武峰会那样一个顶尖的上层名流圈子,恣意妄为,想怎样就怎样,镇压的群雄俯首称臣。
张辉的身影一直霸占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一晚上的思考,郝巧终于下定决心。
总结六个字——接近他,推到他。
至于景天,从他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在郝巧的世界消失。
“我说今天咋这么多人呢!前边那是在拍戏呢吧!”老司机踮着脚尖,朝着远处眺望。
其他车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