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郝巧懵圈了,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眼前的画面,突变的也太快了。
突变的不是眼前的画面,而是张辉的身份。
郝巧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愈发强烈。“难道,难道他真的是名动华夏,令天下武者举世震惊的麟川张镇天?”
之前,蔡家骏不说了,张镇天身边有一个古灵精怪,俏皮可爱的女徒弟嘛!
张辉、苏瑾,两人的身影跟郝巧脑海中张镇天和他女徒弟的形象,渐次重叠。
“蔡少,张镇天的女徒弟是不是跟张镇天年纪相仿?”郝巧问道。
蔡家骏没有反应,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死了,目光死死盯着张辉,眼睛都直了。
脑子里面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再问:“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蔡家骏手脚都不利索了,浑身隐隐颤栗着,连站着的力气都欠奉。倘若,倘若张辉真的是那个人……蔡家骏不敢想,一颗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放佛要炸了一样,心砰砰跳得厉害。
“不是,肯定不是的。”
“一个厨子,怎么可能会是那般惊天地泣鬼神的武道第一天才。”
斐兴贤景天他们也是脸色苍白,脑袋一片空白,懵b了已经。
在这样一个高档场所,一个厨子,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换做蔡家骏斐兴贤他们,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被一帮大佬们盯着,只怕也要头皮发麻,紧张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可是张辉却傲然四顾,似乎在场的武道强者,以及那些商界大亨,在他眼里不过是萝卜白菜。张辉一点压力都没有,一脸的风轻云淡,放佛在自家后花园闲庭漫步,颇有闲情逸致。
让郝巧更为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见李步半边脸几人脸上尽皆洋溢着欢愉的笑容,放佛农村留守儿童见着亲爹回来了,高兴的忘乎所以。
“辉爷!”
李步几人拱手一拜,齐声呐喊。声音如滚雷,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辉爷,一般都是麟川洪州那一带武者,都好用辉爷称呼张辉。
或者前辈。
受鳌尘的影响,当下麟南辉爷的名号远不如麟川张镇天的名头来的响亮。
麟南,偏江一隅,不值一提。
麟川,比麟南要大的多,是一整个地区。
张辉所缔造的奇迹,足以得到一个地区武者的认可,在他的名字之前,用区名来称呼他,最起码麟川境内的武者绝对心悦诚服。
所以,李步半边脸他们突然喊辉爷,在场众人,除了几个脸熟的外,还真没几个人认出张辉来。
但很快,随着曹雄起身奴颜婢膝的一句‘辉爷’,在场的人群,就像一锅煮沸了的水,立即滚动起来。
曹雄,几年前天河庄家灭门之后,他便有了天河屠夫的称号,在武道圈中颇有名气。尤其小堂会结束以后,曹雄声名大震,反正在广粤一带,武道圈中的武者没人不知道曹雄。
刚庄客只不过说了一句话,曹雄就一刀把他给剁了,何等霸道。
连蔡少康进屋那会儿,曹雄愣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似乎睡着了一样。然而现在,随着少年揭下口罩的那一刹,曹雄顿时如遭电击一般,直接跳了起来,活脱脱一副狗奴才模样。
前后给人的反差,太大了。
再加上影魔都盯着张辉,说话的态度也十分客气,这样一来,张辉很难不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
“辉爷?”蔡少康目光凝望着张辉,喃喃自语道:“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真是怪哉,难不成,年纪大了记忆力真的减退了?”
蔡少康身后,蔡洪熙看到张辉的尊容时,早已喜上眉梢。他俯下身,紧贴着蔡少康耳朵,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小。“爸!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镇天前辈。”
“镇天前辈?什么镇天前辈?”蔡少康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钟,蔡少康突然浑身如筛糠般剧烈抖动起来,老头要不行了,死死抓握着蔡洪熙的手,指着张辉追问道:“张镇天?他就是麟南张镇天?”
首先,第一个失声尖叫的不是郝巧,不是斐兴贤,也不是蔡家骏,而是蔡家骏的爷爷蔡少康。
看蔡少康那凸出的双眼,放佛眼前的这个少年,他不是张辉,他是从坟圈子里爬出来的亲爹。
死多少年了,还给他爬出来了,就是这么震惊,就这么神奇!
“张镇天?”
张辉挠了挠头皮,点了点头。“如果你说的张镇天,是那个宰了燕长空,杀了邵安逸的那人,那就应该是我。”
张辉还是很谦虚的,嘴里嘀咕了一句。“臭道士,自个儿玩的挺欢啊!给别人起字,都不带提前招呼一声的?”
稀里糊涂的多出个‘镇天’两字,搞的全世界都以为他叫张镇天。
张辉话音刚落,人群一片哗然。
一个个眼睛都圆了。
“他,他就是张镇天?”毕竟见过张辉的人并不多,两万来个武者大多来自全国各地。整个香山亲眼见过张辉的人,估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伴随着漠家军这一届小堂会结束,麟川张镇天这几个字,如飓风般席卷华夏的每一个角落。但凡只要是个武者,你要不知道一两件张镇天的事迹,你都不好意思出门。
败唐文轩,一刀剁了邵吟风,然后又宰了燕子飞。地榜前四,两个死在他手里,一个被他揍的跪地求饶。
仅仅只是这些,都足以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