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兴贤差点没被苏瑾气吐血。
这特么什么歪理,还说的在理。
气愤归气愤,但要干起来,十个他也不定是张辉的对手。挨了揍,斐兴贤才想起来人张辉可是个武者,人徒弟苏瑾都能用一枚瓜子击碎茶壶,自己肯定不是他对手。
当着张辉的面叫人,肯定不现实,至于景天黄盖盖他们,更不靠谱。
斐兴贤思来想去,也只有在赛车的时候,找机会下手。
“想要好处是吧?行啊!你说,想要什么?”斐兴贤就怕张辉不答应,只要他敢上路,别说好处,斐兴贤命都给他整没了。
五百多万都搭进去了,斐兴贤有什么输不起。
斐兴贤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火辣辣的脸颊,不用想也只知道,脸上肯定有张辉的手指印记。
“敢打我耳光,今儿个我特么不玩死你。”斐兴贤冷冽的眼神中折射出阵阵寒芒。
本来,他还想留张辉一条狗命,这会儿他是下定决心要整死张辉了。
不搞死他,往后自己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
从小他爹就教育他,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要想成为一个人上人,首先得比别人更狠。
张辉居然敢扇他一大嘴巴子,斐兴贤就敢要他的命。
景天几人缄默不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难安。虽说瞧不起张辉,不是一世界的人,好歹他也是一条人命。
景天他们固然性子比较顽劣,但还没有到那么疯狂的程度。
当然,这个时候他们是不敢在劝,从张辉打斐兴贤那一巴掌起,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最起码景天是这么认为的。
人群一片死寂,眼神尽皆聚焦在张辉身上,有惊叹,吃惊,揣测张辉身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掌掴斐兴贤,真是有够胆。
也有人表现的很淡漠,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得罪斐兴贤的不是自己就成。
更有甚者,一脸蔑视,跟着斐兴贤一块起哄,刺激张辉与斐兴贤赛车。
说到底,斐兴贤之所以这么嘚瑟,说白了无非就是他父母造孽弄的那几个钱,让他不安分。
张辉不至于把他父母搞破产,但是砸他一辆车还是可以的。“既然你想玩,那咱们就稍微玩大一点。”
张辉指着斐兴贤身后那辆酷炫的兰博基尼,说道:“我赢了,这辆车归我。”
输?
张辉没考虑过,因为他不会输。
“想要我的车?”
“嗤!”
“你养得起吗吊丝,知道这什么车吗你?”斐兴贤冷笑连连,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输了,车子送给张辉,他拿什么来养车?
别说保险,保养,过路费什么的,就这车一天吃进去的油钱,都抵得上张辉半个月的工资。
想开豪车想疯了,简直贻笑大方。
“行啊!你要赢了,这车送你又怎样。”斐兴贤信心百倍,和张辉一样,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输。
“我斐兴贤十五岁就有了人生中的第一部车,宝马z4。”
“到今天,我已经玩车玩了八年了。”
“这八年中,大大小小的比赛,我也参加过不少次,别的不敢说,玩车,一万个你这种废物也不够我玩的。”
“跟我比赛车,呵呵!”
斐兴贤也不问张辉输了要怎样,因为斐兴贤断定张辉会死在路上。他大手一挥,豪气顿生道:“在场的车子,除了我那辆小牛之外,你想要挑那辆车跟我比,直接上车就行。”
在场的人,谁敢不卖他斐兴贤面子,一会儿车毁了,回头赔一辆新车就行,千斤难买他斐兴贤高兴。
“这辆就可以了。”张辉转身径直钻进豹哥送他的那辆别克君威。
张辉坐进驾驶位的那一刹,好巧摇了摇头,心下断定张辉死定了,连看着张辉的眼神,就放佛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跟斐少玩车,真是自不量力。’
‘死了也好,免得拖累苏苏。’
‘癞蛤蟆还惦着吃天鹅肉!切!这就是癞蛤蟆的下场。’
“嗤!”
斐兴贤摇了摇头,冷笑不止。“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别说我欺负你。景天,你去把路况跟他说下,免得大家伙说我斐兴贤欺负一傻子。”
说话时,斐兴贤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个按钮,远程启动。
酷炫的小牛开始咆哮,如饥饿的雄狮,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声响。
剪刀门一开,斐兴贤坐了进去。
这边,景天也把盘山路的路况简单跟张辉说了一遍。
“嗳!”
斐兴贤摇下车窗,低头看了下时间,说道:“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给你十五分钟让你熟悉一下路况。”
这个很重要。在不熟悉路况的情况下,车速达到一百二十码以上,很容易发生事故。尤其是在这种陡峭崎岖的山路,稍有不慎,一块石头便足以导致车毁人亡。
“不用费劲,赢你也就拉泡屎的功夫,要玩就速度点,别跟我墨迹。”说话间,张辉率先发动车子来到起跑线上。以他金丹初期的神识,别说路面上的一块石头,便是百米之外飞过一只蚊子,张辉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在张辉眼里,斐兴贤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弱得令人发指。都有些不忍心,怕一会儿欺负的太狠,斐兴贤容易哭出来。
“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连什么路况都不知道,也敢跟斐少赛车,嫌命太长。”
“输是肯定的,就怕他输的不是这场比赛,而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