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仙儿脸色惨白,摇头无力的辩解道。
她的确有去客栈找过张辉,但和张辉开房过夜,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南宫婆婆两眼一瞪,厉声喝道:“哼!你个不要脸的娼妇,休要再狡辩。败坏了我南宫世家的名誉,你便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难辞其咎。”
大世界本就男尊女卑,更何况南宫仙儿和权士燮还有婚约在先。
南宫婆婆一口一个我南宫世家,放佛她才是南宫世家的千金,是贵不可言的掌上明珠,而南宫仙儿则是十恶不赦,犯下滔天大罪的奴婢。
恶奴欺主,大概指的就是她这一类的吧!
可惜风太大,菊花不敢走过独木桥,否则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当然了,也就是这么想一下,毕竟仙儿再废,她也是元婴大后期的修道者,她一个普通人,如何也不是仙儿对手。
菊花也只能拿冷凝香亲手做的饭食撒气,然后以一种上位者的口吻教训性格懦弱的仙儿,言词及其恶毒。
“索性你这个扫把星把权家上下全部克死了,否则还不知道权家人该如何问罪我南宫世家。”菊花喋喋不休的谩骂道,一遍连饭菜带食盒一块扔进深渊。
“当初冷凝香嫁到我南宫家来时,老妪我就断定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年轻的时候到处招蜂引蝶,果然,生个女儿真是像极了,婚约在身还……”
南宫仙儿终于听不下去了,恼怒道:“你给我闭嘴!大逆不道的恶奴,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母亲评头论足。再敢胡言乱语,便是悖逆婆婆我也要掌你的嘴。”
老话说泥人也有二两脾气,菊花若只奚落仙儿,仙儿懒得和她争吵,可她不该羞辱自己的母亲。
“怎么,我说错了吗?”
“呵呵!维护你母亲?别着急,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和你相伴,在这思过崖和你厮守终生。”菊花阴阳怪气的说道。
仙儿娇躯一颤,“我母亲,你们把她怎么了?”
“亏你有脸问,当初你和张镇天媾和时,可曾想过你母亲?”菊花冷笑道。
“不止你母亲,你父亲也难辞其咎,主人正联合族中长老弹劾你父亲。生出你这么个没教养,不知廉耻的娼妇,你父亲家主的交椅,也算是做到头了……”
“住口!”仙儿怒火中烧,恨不得越过独木桥,赏菊花一记耳光。
说到底还是夫凭子贵,一来,南宫阙的修为境界在诸多的叔辈中,很平庸,亦无大的功绩,奉献。
南宫阙之所以能胜任家主,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他生了南宫仙儿这么一个逆天之才。
可惜好景不长,十二岁,南宫仙儿来了月事,打那起,她的境界便卡在元婴大后期,再难突破分毫。
如此反复几年,家中的话事人终于对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那年,南宫仙儿正值双八碧玉年华,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有倾国之色。
虽然修为再难精进,无法破镜,可她的美色却是名动昆天,以至于世人只知其美色,反而忘了她曾经是万年不遇的天之骄女。
那一年权士燮弱冠,在盛大的宴席上,见到南宫仙儿,一时惊为天人,眼神再难依开半分。
第二天,权士燮便让家中人送来聘礼。
要不是因为南宫仙儿要嫁给权家,南宫阙早就被刷下来了。
随着权家灭亡,她南宫仙儿仅有的一点价值也没了,自然,南宫阙也就没资格在担任家主。
都是一家人,若婆婆,菊花她们欺凌自己,仙儿可以忍受,可她们欺负自己母亲,仙儿如何也不能答应。
“你们最好不要伤害我的母亲,否则……”南宫仙儿语塞,若婆婆迫害自己母亲,父亲性格软弱,自己又不是婆婆对手,她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也只有借助张辉的威名,希望能震慑住她们。
只要母亲相安无事,怎么着都行。
想到这,南宫仙儿撅着小嘴,抬起光滑纤细的下巴,强撑着说道:“你们,你们最好不要伤害我母亲,不然的话,日后我天哥哥来了,我定叫他问责。”
“哈哈哈!”南宫婆婆仰头大笑,“天哥哥……真是恬不知耻啊!都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指望他救你,痴心妄想。”
“你大概还不知道,张镇天那个不知死活的役夫,触怒共天盟的三少主,已不知所踪。”
“就在这样院墙外,不知多少强者云集,满世界搜寻他的踪影。”
“如今的张镇天已是一条断脊之犬,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天地之大,再无容身之所。他要是胆敢露面,三洲强者会立即将其诛杀。”
“你居然还妄想他来救你,呵呵呵!”若非南宫仙儿这一脉再无翻身的可能,菊花也不敢肆意的羞辱她。
仙儿顿时一颗心揪成一团,她是个聪慧的女孩儿,不会不知道紫霄剑会掀起何等可怕的狂澜。
“天哥哥……”仙儿眼泪啪嗒啪嗒掉了出来,模糊了视线,“快告诉我,天哥哥去了哪儿?他现在还好吗?”南宫仙儿身体前倾,几乎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上,再往前踏出小半步便会坠进万丈深渊。
起初还很倔强的女孩儿,在听到张辉处境堪忧时,脸上立即流露出慌乱之色,像极了惊慌失措的小鹿,心中忐忑不安,亦不知该何去何从。
有心相助,却无力帮手。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见女孩儿脸色惨白,菊花心中油然而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