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仙陨落,势必会造成巨大的动荡,甚至会影响到一方格局,何况七八个地仙一同陨落。
昆天域要变天了,四姓家族名存实亡,几个地仙的陨落,再加上他们家中年轻一辈也死得死,逃的逃。相信要不了多久,站在昆天域山巅的那些人,势必会被下一个阶层的人,拽下神坛。
接下来的三五个月,稳固千年的格局会迎来一次大洗牌。
至于在接下来的角逐中,谁能利益最大化,除了本身的实力和借助外来的势,那么剩下的就看个人气运和造化。
几天后,满大街的修道者,没有人谈论之后的擂台大比谁会夺魁,所以人关注的点,都在张辉。
张辉去了哪儿?
他上九重楼九楼的时候,是否又得到了什么机缘造化?
包括张辉究竟来自哪一方小世界,还有他身边的女人,苏瑾,封彪,曹虎,北冥玄尊的来历,一度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
至于五原郡擂台大比……似乎已经被人抛诸脑后,鲜有人去关注。
……
……
“嘭!”
深宅大院,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儿重重的推开大门,快步走了进来。
庭院的旁侧,有一间狗舍。
女孩儿腰间盘着一根藤蔓气冲冲进了狗舍,昏暗的光线下,狭窄的空间,有一口铜漆大缸。
缸口一个人的脑袋露在外边,这是一个脸色苍白,连嘴唇也不见一丝血色的妇人。
她的眼球被挖走了,眼眶像宇宙深处的黑洞,黢黑如墨。
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靠近,妇女显得很不安,神色慌乱,嘴角抽搐。
“呜呜呜!”
破空声响起,一进入狗舍,燕初晴二话不说挥舞着藤蔓抽在妇人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女人如水浸泡过的脸,立即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啊啊啊啊!”
妇女疼的嘴眼歪斜,声嘶力竭的惨叫着,却没有求饶。因为她很清楚,不管自己怎么做,燕初晴都不会放过她。
燕初晴的心情十分糟糕,手腕翻转,又一鞭子抽了下来,没几下妇人的脸就像被一群鬣狗撕咬过,怵目惊心。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偏要眷顾你们这些恶人?”
“啊啊啊啊啊!”
“去死, 都去死吧!”
“啪!”
“啪啪!”
待燕初晴发泄完,妇人已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瑟缩发抖,低声呜咽悲鸣。
燕初晴呼呼喘着大气,扔掉手里的藤蔓,一屁股坐在地上,颓然神伤。
自张辉杀到华东,屠戮燕家满门之后,燕初晴便以复仇作为唯一的精神支柱,支撑着自己活下来,并且先张辉之前,通过虫洞进入了大世界。
可想而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儿,就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既不是武者,也不是修道者。连在地球都举步维艰,到了这大世界,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索性燕初晴运气比较好,进入虫洞后,直接进了一座城。
在饱受了数日的饥寒交迫,燕初晴渐渐的适应了当下的环境,大世界是一个以道为尊,以杀止恶的世界,恰恰是她所需要的一个环境。
燕初晴满怀希望,心情十分迫切的找了一个小宗门,想拜师学艺,成为一名修道者,有着翻江倒海之能。如此
,日后他便可找到张辉,先废了他,然后再当着张辉的面,杀光他全家人,最后再放他一条生路。
也让张辉切身体会一下自己当初生不如死,如行尸走肉般在世间苟延残喘,举目无亲的滋味。
缸里面的那个妇人,是燕初晴来到大世界后,拜入第一个宗门的外门执事。
燕初晴就归她负责管理,妇人起初落落大方,温文尔雅,直到后来,时间长了,燕初晴才渐渐的看清她伪善的嘴脸。
从一开始,妇人就把她当做家养的牲口,一直在利用她。所有燕初晴赚来的丹药,兵器,一应资源全部被她贪墨。
燕初晴的资质很一般,但是她的那股对自己的狠劲,让全宗上下都刮目相看。为此,一个长老特地下令提携燕初晴为内门弟子,观察一段时间,若燕初晴表现良好的话,日后可收为亲传。
这件事,妇人并未告知燕初晴,而是偷偷的贪墨了燕初晴应得的资源和秘法武技,全然把自己当成了宗中的内门弟子,享受着内门弟子应有的待遇。
燕初晴一直不知道自己内门弟子的身份,一直还以为自己是个杂役,想尽一切办法去赚点微末的资源,换取秘法和武技修炼。
偶尔妇人于心不忍,手指缝里流露点东西,可没把燕初晴感动坏了。背地里一再的告诫自己,若将来有所成就,定不会忘了妇人大恩大德,直到后来东窗事发,宗中长老亲自找到燕初晴,考校她的修为境界,燕初晴才知道一年前自己已被选为内门,才知道本该属于她的资源,全部被妇人贪墨,糟践了。
长老很生气,燕初晴的修为提升的很慢,他拂袖离去,燕初晴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转折点,就这么失之交臂。
单纯的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别人当做牛马利用,榨干她所有的价值。
那一刻,燕初晴就下定决心要惩罚妇人,让她生死两难。
武技,秘法,丹药,资源……所有一切都不重要,最可恨的是她阻挠自己成长,挡住燕初晴的复仇大计。
燕初晴没有杀了那个妇人,她把妇人带在身边,不管去哪儿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