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慢!”
梦蝶喊住张辉,手里拿出两样东西递了过来,“这是梦蝶一直随身携带的家族令牌,日后公子若真遇上我蝶族之人,可拿出这块令牌取得他们的信任。”
“另外之物,是我幼年破茧而出时留下的金茧,公子如果遇到危险,可以抛出金茧,纵是地仙全力攻击,也要三个时辰才能毁了金茧。”
……
外面的人翘首以盼,一双双眼死死盯着九重楼九楼出口的位置。
权匝眼睛一阵阵的酸涩,至始至终没舍得闭上眼,深怕一眨眼功夫,会错过权士燮人生中最闪耀的一瞬间。
“进去这么长时间,应该快出来了吧!”
“估计快了。”
“也不知道九重楼九楼究竟有什么,恐怕咱们这辈子是没机会进去一睹了,真叫人羡慕啊!”
“好东西肯定少不了,别的就不说了,就说上下几千年那些死在五楼的强者,他们遗留的储物戒指,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众人议论纷纷,就在这个时候,糜博和糜匡两人回来了。
糜博径直走向权匝,到他身侧停下脚步,冷骘的眸子左右扫了一眼,随后躬身说道:“权老前辈,有一件事,小辈难以启齿,但细细一想,不得不告知老前辈。”
“嗯?”权匝鼻腔“嗯”了一声,眼神依旧定格在九重楼九楼的出口,未正眼看糜博。
糜博声音保持平常的一个分贝,并未刻意的压低,也没有故意提高嗓门,反正他一出来,左右那些人立即注意到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些人可都竖着耳朵,想听他和权匝说些什么。
“是这样的。”
“权士燮并非是一个人去了四楼。”糜博话音刚落下,权匝微微颌首,“这个老夫自然晓得。”仅凭权士燮一人上九楼,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主要还是权士燮身边跟着一个权骁。
相信权骁在其中起到不小的作用。
糜博顿了顿,接着说道:“除了权家随从外,还有一人。”
“谁?”权匝终于扭过头来,一双冷冽的眸子阴恻恻盯着糜博。
也就是说,除了权士燮外,还有人也去了四楼。
换而言之,在九楼的那人,不仅有可能是权士燮,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如此,权匝心里就很不爽了,除他权家人外,谁也不准上九楼。那九楼中人,只能是他们权家的人。
糜博不慌不乱,嘴里吐出三个字:“张镇天。”
“什么?”
一听张辉也在里面,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张镇天,他,他还没死?”
“张镇天也去了四楼?哦!我知道了,定是权士燮追杀张镇天去了四楼,也就是说,如果出来的是权士燮,那么,紫霄剑定在他手里。”
“呵呵!权家人还真是好算计,如今取剑之心昭然若揭,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
听着左右那些人的议论声和灼灼目光,权匝的脸色不大好看了,怒目圆睁,恶狠狠盯着糜博,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权匝多精明的一个人,稍一过脑子
就知道,糜博这是故意如此,陷他们权家于众矢之的。
短短两句话,便将他们推上了风口浪尖。
或许权士燮好不容易从里面走出来,保不齐下一秒钟就会死在北冥玄尊,死在他们这些人手里。
北冥玄尊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和张镇天是情侣关系,为了张镇天,那个如仙子般的女人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由此推测,如果张辉真的死在权士燮手里,苏瑾怎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她一句话,北冥玄尊肯定会杀权士燮报仇。且不说为了张镇天,为了那把紫霄剑,北冥玄尊也不会坐视不管。
何况,在场众人谁不巴望形势混乱,如此他们才有机会夺取紫霄。
权匝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恨不得撕碎了糜博的嘴巴,将其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糜博早有防备,躬身退去,低下头时,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如此祸水东引,他糜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面。
来到糜匡身边,糜博抬起头,昂首挺胸,远眺九重楼九楼出口,心中暗道:“张镇天也好,权士燮也罢,不管你们谁从里面走出来,都别想活。就算拿不到紫霄剑,我糜博亦是最后的赢家。”
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权士燮……就是那个什么第一家族第一人的那个?”苏瑾咬着牙,漂亮的大眼睛噙满杀气,死死盯着权匝上下几百口子人。也不避讳,当着天下人的面,当着权匝他们一家老小的面,与北冥玄尊说道:“老头,一会儿我师傅要出不来,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杀了权家满门。”
北冥玄尊眼皮低垂,嘴皮一张,吐出一个字:“好。”
权匝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多年的老痔疮都缩回肛里去了,面如土色,心中五味杂陈,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糜博说出那些话之前,权匝满脑子想着权士燮不仅去了九重楼的九楼,更杀了张镇天,取得紫霄剑,然后从里面走出来。完事儿他们离开古虚之后,立即设法安排权士燮离开昆天域,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静观其变。
如果没人怀疑到他们权家身上来最好不过,要是有人怀疑了,大不了他们权家在昆天域扔个几百口子人,只要权士燮活着,有紫霄剑在手,他们权家终于一天会东山再起。
现在就很难堪了。
万一一会儿权士燮从里面走出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