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博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古寒一直有所隐藏,今天才知他连滴水剑诀螓至完美这个妖孽,滴水剑诀那么难领悟的剑诀,他是怎么做到的?”
“张镇天怕是难了。”
“哎!”
心中长叹一声,糜博好不甘心。
一直无法相信,在古丁花的蚕食下,他居然活下来了。
也就是古丁花之秘不敢宣扬出去,否则世人不定掀起多大的惊涛。
借问古今,上下万年,大概也只有他张镇天在摄入古丁花后,还能活下来。
不仅如此,糜博连糜家的至宝蛇蛛都请来了。
蛇蛛是他亲手砸在张辉身上,亲眼目睹数百只蛇蛛撕开张镇天的皮肤,将毒液注入他体内。
这样都没死。
这样都没死
糜博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处在懵逼的一个状态,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
太特么的不科学了。
明明亲眼所见,糜博就是理解不了。
自己精心算计,好不容易把张镇天毒个半死,结果却为古寒做了嫁衣,可想而知,这会儿糜博的心情有多糟糕。
滴水剑诀是一门品阶超高的剑诀,出了名的难修炼,七重玄关,重重是天堑。
十万人修炼滴水剑诀,可能只有三两人能螓至七重穿石境,单凭这一点,古寒当得起古虚第一人的美誉。
“啾啾啾”
明明一剑挑刺,却放佛在极短的时间内,同一个方向,同一个位置,一口气挥剑一万次,十万次正如屋檐下的水滴,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糜博环顾四周,看着个个气息极强的古虚内府弟子百人,心中一声长叹。
在他看来,张辉的死是必然。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是眼睁睁看着古寒杀张辉夺剑,还是
“得想个法子,若能除掉古寒,送他下去和古锋陪葬,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把这些古虚杂碎全部杀光,如此,我的目标方可达成。”糜博思绪飞电,不断盘算着如何才能不动声息的,一口气杀他们百人。
别人肯定做不到,糜博未必不然。
关键在于张镇天,能为自己争取多少时间。
“嗯?”
“他他怎么”
糜博眼球猛地一突,似乎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看其他人,亦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古寒的寂灭剑穿越了时空,落在张辉肩胛骨上,卷走一蓬血花。这次张辉没有避开,生生承受了古寒一剑,与此同时,手中璀璨夺目的紫霄剑,也以同样的一剑,贯穿了古寒的副乳。
糜博他们看得真切,张辉的这一剑,亦是滴水剑诀的剑式。
或许还有些生疏,但的的确确是滴水剑诀。
“你怎么”古寒愣住了,一脸的惊诧,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副乳,五官凑成两个字,震撼。
张辉加入古虚才多长时间,他在古虚的一举一动,古寒一清二楚。长生殿的人,张辉隔三差五让申屠策在殿中搜寻有关传送阵阵法图要,也由此,古寒他们判断张辉来自小世界,或许意识到了危机感,急于布置传送阵回家。
从来没听说过张辉有参悟过滴水剑诀,更别说修炼过。
分明是现在,在和自己战斗的过程中,他领悟到的。
他在偷学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古寒可是从小就修炼滴水剑诀,正如屋脊下的滴水,一滴一滴,长年累月的积累,才有了他今天的成就。
刚刚,他要不是闪的快,张辉的这一剑,便落在他心脏位置。
“很意外吗?”张辉咧嘴一笑,“滴水剑诀,这剑诀不错。”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在出剑时,所有的力量和星辰之力全部凝聚成一个点,没有半点逸散,由此,杀伤力也十分惊人。
紫霄剑扁平,面积大,造成的伤口也大很多,不似古寒的寂灭剑,仅在张辉身上留下一个血洞,并未贯穿。
那一剑似刺到铁板上,未能再进半分。
古寒身上的伤口,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焦黑一片。
“你竟然,伤了我。”
“这,就是流血的滋味吗?”古寒似乎很诧异,从小到大,自从他修道以来,从来没有受伤过,这是第一次。
“很好,”古寒面目狰狞,那感觉,就跟菊花被张辉爆了一样,接受不了。张辉捅他一次,他要捅张辉千百次,否则恶气难消。
“接下来,颤抖吧!”
“滴水剑诀千滴成珠。”
“百川入海!喝!”
两人似龙争虎斗,打的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剑气纵横,方圆百丈的小山丘被切割成砂砾,甚嚣尘上,遮蔽天日。
张辉处于下风,似乎被古寒碾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度仓惶逃遁,在人群中狼奔豕突,冲散古虚内府百人的包围圈。
“别叫他跑了,”古寒大喊道,一边拎着寂灭剑急匆匆追了上来。
“堵住他。”
“哈哈哈!张镇天,还想跑,今天就死这儿吧!”
古虚内府弟子百余人围堵张辉,那画面,就跟张家山村里逢年过节的有人杀猪,叫猪给跑了,完事儿一个村的人帮着抓猪,围堵,捕杀。
混乱之际,糜博着手布置,趁着其他人全部盯着张辉时,偷摸的下毒。
一群人追杀围堵,把张辉逼到角落里,再无斡旋的余地。
其余人固守,古寒主攻。
张辉浑身血迹斑斑,蓬头垢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气喘吁吁,脸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