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并没有离开,仙儿哭的那么凶,哪儿忍心就这么走了。
张辉心狠狠揪成一团,目光一缩,冷然道:“仙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然呢?仙儿何至于生离死别的样子,凄凄惨惨,叫人心塞。
“没,呜呜说了哥哥不许回头,你走呀!”南宫仙儿像个小女孩似的,两只青葱小手不断的抹去眼角的泪渍,然而却始终拭不干净,眼泪一抹,立马又滚了出来,串出泪珠。
“仙儿,仙儿舍不得你,呜呜呜!”南宫仙儿终于吐露了心声,本去客栈是为了劝说张辉离开昆天域,可真得知张辉真的要回家了,兴许七八十年,或者以后再也不会来昆天域时。那一刹,南宫仙儿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挖走了似的,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她感觉自己今天若不说出这番话,只怕将来再没有机会,“哥哥,一个人的心,就不可以容纳两个人吗?”
“你的心,除了苏苏姐姐外,可否留一点点的位置给仙儿?”
“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南宫仙儿心里有一句话,特别想说,可她毕竟是一个乖乖女,何况张辉身边已经有了苏瑾,让她舍弃一切随张辉离开,南宫仙儿做不到。
过去十六年里,仙儿从未悖逆父母的意念,久而久之,父母之命变成了一道枷锁,比之张辉脚上二十万斤重的脚环,还要沉重。
如同一道魔咒,将南宫仙儿捆绑在他们身边。
如果张辉是个情场老手,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苏瑾和南宫仙儿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个时候他的一句话“仙儿,跟我走”,就这么一句话,足以给仙儿足够的力量打破桎梏,随他远走高飞。
张辉没有说,怕苏瑾会生气,他们置身于大世界,此刻亦是风起云涌,暗流涌动,万一节外生枝,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张辉真不知该上哪儿找人去。
漂亮的女人,谁都喜欢,这是人之劣根性。
张辉喜欢南宫仙儿,但远远没有到难以割舍的地步,纯粹只是一个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占有欲。
所以,至始至终,张辉都没有想过要带走南宫仙儿,那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傻瓜,别哭了,以后也不是不会来昆天域。”顿了顿,张辉接着说道:“我的家离这挺远的,按照你们的说法,我来自一个下位小世界,父母并非修道者,如今年迈,想着回去陪安享晚年。”
“待我父母百年之后,我一定会来昆天域看望你的。”
“不过到时候你嫁为人妻,在家中忙着相夫教子,说不定都把我给忘了呢!”说到相夫教子,张辉心蓦地一痛,还真是有些不舍。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南宫仙儿嫁为人妻,张辉最多只能远远的,偷偷的看她一眼,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见了。
“不会的,我”提起自己的宿命,南宫仙儿的一颗心如针扎般疼的撕心裂肺。
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指着自己心口说道:“哥哥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烙在仙儿心里,但有一息尚存,仙儿永世不忘。”
与此同时,仙儿面对着张辉,偷偷的在心里说道:“在哥哥回来之前,仙儿决不嫁人。”
纵是南宫世家所有人逼迫她,她宁死也不从。
“好了,快别哭了,都快要嫁人的人了,还老是掉眼泪。”张辉伸出手想着帮南宫仙儿拭去泪渍,后者却闪躲了一下,向后退开两步,拉开和张辉之间的距离。
余光之中,张辉的身后,一个身着华丽锦服的老妪嗖的一下掠至南宫仙儿跟前,挡在两人之中,目光阴冷如毒蛇一般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张辉,冷冷的质问南宫仙儿:“此人是谁?”
“婆婆,他,他是张镇天。”南宫仙儿目光躲闪,趁着南宫婆婆审度着张辉时,赶紧扭过头去拭去雪颊泪渍。
“哼!我就知道是你。”既是仙儿不说,南宫婆婆也已经猜到了张辉的身份,偌大个昆天域,青年俊杰云集一处,就没一个南宫仙儿看得上眼的,在被迫要嫁给权士燮时,竟是第一次离开昆天域,逃到了临渊城。
也就是在临渊城,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南宫仙儿和张辉有了交集。
也只有张镇天才能和仙儿走的这么近。
若非忌惮张辉的那把剑,南宫婆婆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转念一想,大可不必,因为在她眼里张镇天已是待死之人,活不过明天。
南宫婆婆冷然道:“仙儿已有婚约在身,日后你不要再来找她,免得败坏了仙儿的名声。”
言闭,南宫婆婆也不等张辉言语,目光一沉,怒斥仙儿:“不知廉耻的丫头,还不给我滚进去面壁思过。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一步不得踏出南宫府。哼!”
“仙儿等下,”张辉追了两步,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一颗长生丹,一颗驻颜丹,以及他常用的那把镇天剑副剑,递到南宫仙儿手中,说道:“临走前,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些东西你拿着,以便留个念想。”
“长生丹”南宫婆婆眼前一亮,浑浊的老眼中尽是贪婪之色,上一次南宫仙儿就带回来一颗长生丹,也是张辉送给她的。一拿到家,便被家中长辈掠去,因为只有那么一颗,谁也没舍得用或者说,谁也舍不得让别人用。
干脆保存了起来,以待日后再行商榷。
没想到张辉竟又送给了南宫仙儿一颗,南宫婆婆的心顿时火热起来。
“这一颗是驻颜丹,吞下之后,此生你的容颜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