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身体时,我的内心突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

——舞

师傅在我三岁那年,从一个堆放着垃圾的巷弄中捡到了我。

很奇怪,那时候的我,竟然还有记忆。也是我唯一的记忆。因为我记不清自己究竟是被谁所抛弃。

恐惧,未知,和无尽的寒冷。我不知道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被冻死?被野狗吃掉?甚至被街边的流浪者吃掉?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师傅温暖的怀抱,就好像一个小小的太阳一般令人心生暖意。

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谁,我要做什么。我活下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而且,我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中,这个叫做王者之界的大陆,只有我和师傅两个人。

葬花谷。

缘起缘生缘灭,花开花败花落。

葬花谷,这是我的住所,也是我师父的住所,可这不是我的家。

这里,有一望无际的树木,有晴空下辽阔的芳草地,有潺潺的溪水,有亭房道,还有充满了典雅却又寂寥肃杀的凉亭。

在谷内正中央是师傅最喜爱的桃林。

师傅每天都教我华美又透露着清雅的舞蹈,伴着加持着魔道之力的清唱,还有匕首长剑的使用方法,藏在那两个拂袖中间,那些深藏的肃杀在我轻声浅唱之间悄然送出。

“蝉儿,你很美”

“蝉儿,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蝉儿,你记住,你要保护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先让自己活下来。”

蝉儿,这是师傅在我记事起给我的名字。

貂蝉。

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美,就像葬花谷里一年一度中桃林的葬花盛宴。

天上零散飘落的花絮随着师傅教我的轻歌曼舞随着风,飘荡,它们被卷上天空,它们被藏在云端,它们…像飘雪一样坠落。

对于师傅的话,我自然是言听计从的,不论什么命令。师傅叫我活下去,我自然便要活下去。

……

这一年,我十八岁了。

师傅和我坐在桃林中,他用温暖的手掌**着我的长发,指尖透过青丝触及我的脸庞,他难得温柔的对我说道:“蝉儿,等过一会儿,你的堂兄要来。”

师傅的脸骤然一变,嘴角掀起邪魅的弧度“你去见他,然后,杀了他。”

师傅的指尖变得冰冷,我的脸很疼。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在这寂寥的亭房道,摸着脸感受那一丝的温暖却又稍纵即逝的冰冷,心中突然有一丝迷茫。

我哪里有什么堂兄。

莫名其妙的迷茫。

我站起身,难得地叹了口气。

“师父叫我杀了他…”

“那便杀了他罢”

……

……

从堂兄看看到我的第一眼起,那对泛着温柔的双眸,我便知道,他爱上了我。

师傅不仅一次和我说过我的容貌是何等的倾城。倾城?倾城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很美,但是,美又是什么呢?

如今我看着堂兄对我的反应,我明白了。

哦,原来让人着迷,深陷其中的就是美啊,呵呵…既然这样,师傅交代的事情就更好办了呢。

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被眼前那个所谓的堂兄看了去,他眉眼上挑,温柔不着痕迹地流露出来。

对于他的轻抚,我并没有躲闪。

这是一个好机会,可是如此轻易的让他永远留在葬花谷对于我来说未免过于单调了些。

于是,我偏了偏头看向亭房道。

“蝉儿妹妹,要不要和我去亭房道走一走?”

果然如此。

我看着他对我殷切的样子,心底突然产生了一阵怜悯。

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发束在脑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飘逸且潇洒。剑眉星目,英气的脸庞十分帅气。

可是等一下,他就要被我杀死了。

……

……

“我喜欢你。蝉儿,嫁给我吧。”

坐在凉亭里的我,在听他诉说了长达一个小时明里暗里的爱意后,我却只是微笑着无动于衷,他终于忍不住握住了我的手。

我微微的吃了一惊,感受着他那温暖炽热的手掌。

就像师傅一样呢。

我轻轻的伏在了他的身上,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心中却没有起一丝波澜。

咚——咚——咚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双手颤抖地抱住了我。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

……

我从来不会违背师傅的命令。

在我五岁那年,师傅让我把我养的猫杀掉。我哭的撕心裂肺,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时师傅用一种至今我也不想再看到的冷漠无情的眼光看着我,我害怕极了。我本就不想违背师傅的命令,在小猫和师傅之间,我自然是选择了师傅。于是,我亲手用匕首割下了小猫的头。

在我七岁时,师傅带我出谷,在我终于知道了这个叫做王者之界的大陆不止只有我和师傅两人后,杀了一个在街边的流浪者。因为师傅对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弱者不配生存。

十二岁,被师傅命令出谷去杀一个官职貌似不小的男人。我这才知道,师傅的职业是一个刺客,是一个杀手。

在执行任务时,由于对方卫兵武艺高强,又人多势众,我差点就死掉。

所幸的是,当时我的脸上蒙着一层面纱。

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伪装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孤儿,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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