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温谅留在大世界等待关山的消息,这件事不彻底杳赚,谁也不能安心。有左雨溪冷冷的目光,安保卿自然不敢为他安排什么娱乐节目,温大叔也不好意思说让度娘来陪我聊聊天,以至于安保卿出去忙碌后,温谅十分的无趣。睡是肯定睡不着了,他还没有修身养性到那样的地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温谅悲哀的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可以在午夜时分抓起来骚扰的朋友,刘致和接了电话肯定骂上一通就挂,跟谈羽目前共同话题太少,况且他家没有电话,根本联系不上。任毅倒是聊天打屁的不二人选。但这小子家教很严,这么晚打电话想都别想。
狐朋狗友还是太少啊!
关山传回消息,至少也是明天早上五六点的事了,现在还不到口点,这一夜可怎么过?
温谅长叹一声,倒在柔软的床上,窗外灯火通明,正是夜生活网网拉开序幕的热闹时刻,耳边依稀能听到大世界里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他翻了几个身,突然觉得有种置身冰雪之中的孤独,这种感觉突如其来,毫无征兆,一瞬间就能将坚强的人变得脆弱,理智的人变得感伤。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温谅下意识的想起这歌,几乎顺手就拨通了许瑶房间的电话。两人有几天没见过面了。
“嘟嘟都!”
电话响了好久,温谅失望的想要放下时,里面传来许瑶带着睡意的朦胧声音:“喂,哪位?”
温谅很少听到许瑶像这样浅语低声的说话,唇边不由的浮上一丝笑意。故意沙哑着嗓子道:“许瑶同学,听说你偷偷喜欢宁小凝哦,不想我说出去的话,明天亲一下。
“啊,,你是谁?”
许瑶声音清晰了一点,温谅没有说话,光嘿嘿了两声。
“温谅是你?傻小子,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敢牛夜骚扰我,去死去死!”
温谅变了声线,电话又会失真,虽然知道瞒不过她,却也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道:“智商很高嘛小怎么听出是我呢?”
许瑶顿时将愤怒丢开,得意的说:“就你笑那声音,从骨子里透着一股猥琐,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温谅一头黑线,道:“拜拜,就当我没打来过。”
许瑶哈哈大笑,温谅都能想象到她躺在床上手舞足蹈的样子,鄙视道:“埋汰我就这么让你高兴?许瑶,这其实是种病,相信我。得治”。
话筒里保持一阵沉默,温谅叹了口气,道:“好,这并不是病。而是高雅、博爱并充满艺术气息的人文关怀,你埋汰我都是为了我好。”
许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德性!我还治不了你?给我跪下来学狗叫!”
温谅也笑道:“只学狗叫,不跪下来成不灿”
听到这句两人间常用来吐槽的话。许瑶的笑声渐渐小了下来,好一会才低声道:“傻小小子,我好久没见你了,”古灵精怪的许瑶,大笑夹哭的许瑶,豆麓年华的许瑶,白衣胜雪的许瑶,都在这一声绵绵软软的“好久没见。里融合成一个女孩的模样。她一手抱着维尼小熊,一手举着冰凉的话筒,黑黑的长顺着额边低垂在粉嫩的脸颊上,蜷缩在碎花蓝纹的被子里,对不知身在何处的男孩说出心底的话。
温谅脑海一热,脱口而出:“我现在去见你,等着我!”说完不等许瑶回话,挂了电话从床上跳了起来。
安保卿被温谅的要求震的目瞪口呆,却还是在二十分钟内给他找来了一辆全新的自行车,浅蓝珠白的铝合金车架,外型美观别致,已经初步有了流线的感觉,车身上的泡塑料模都还没来得及去掉,应该是从某家店里的新货。可这个时间点谁还营业,分明是强行砸开门搞回来的。
温谅不好多说什么。这帮人行事向来如此,但毕竟是自己要的车,安保卿不会留下什么难堪的手尾。夸赞道:“九哥费心了,我以为能找个永久凤凰的就不错了,还弄来辆美利达。多谢了。”想想后世里香奈儿和爱马仕推出的价值十几万人民币的奢华自行车,这辆美利达真的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候也算不错的车子了。
安保卿张张嘴没问什么事,温谅的手段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心里隐隐有了点敬畏,不该自己知道的就绝不多问。只是又实在不放心这么晚让他一个人出门,别说没有范恒安这档子事,就算是平时青州街面上的混混也是不好惹的,在午夜十二点看到温谅这个年纪的男孩,又独自骑辆新车,不抢上一把简直对不起青州的彪悍民风。
温谅骑上车迅远去,安保卿挥挥手,四个精干的年轻人立剪出门开着车跟了上去,其中一个眼睛阴冷如毒蛇。
夜里的风扑面而来,温谅骑得飞快。却丝毫不觉得秋末冬初的寒风有几分凛冽。自重生以来,他很少有这样的激扬年少,会为了一个女孩做出这样看似傻乎乎的事情。更也许是最近一系列的冲突让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才会刻意的泄。
在鹏年的秋夜,骑着一辆脚踏车飞驰在满地枯黄的巷子里,带着如诗如画的季节所有有关青春的童话,出现在那个女孩眺望的目光里,还有什么,比这样更能叙述这个年代少男傻女们的纯真?
温谅并不纯真,但不妨碍他用虔诚的心态,去呵护许瑶的曼妙年华。为她的成长留下一连串美好的记忆。
记忆是在每一个意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