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想不通,抬起头,薄言看着窗外又在出神。
薄情心里一阵疑惑,戏谑的笑道:“娘亲,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目光顺着薄言所看的方向看去,确切点,是窗下桌子上,一个白色的十漂亮的盒子上面。
“没有。”薄言收回目光。
“好吧,没有就没有。”薄情妥协的道,语气明显是不相信。
“你这孩子,还有,不准跟清梦打探消息,她是我的人。”薄言似是警告的道。
以女儿的精明,岂会轻易的相信自己话,想了想幽幽的道:“情儿,你为什么从不问,你爹是谁?你不想他吗?”语气中有一丝试探。
薄情顺势滑到薄言的腿上,惬意的躺着道:“在我的世界里,感情这种东西是双方面,他若心里有我,我心里便有他,他若无我,我亦无他,不论爱恨,不论生死。”
“娘亲曾经说过,他是梵氏皇室中人,你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他心里自然没有我,他心里无我,我心里当然也不会想他。”薄情面上不以为然的道,心里却暗暗奇怪薄言为何坐有此一问。
“如果……他现在知道有你呢?”薄言有些犹豫。
“那就要看看娘亲,你的态度,再看看他的表现,血脉约束不了我的心。”薄情闭上眼睛,淡淡的道。
上一代人的感情,她一个后辈也不好过问,而且假性设的问题,其中的可能性太多,她也不好回答。
薄言看着薄情一时无语,女儿对待感情,似乎比她理智多,她容易在感情中迷失自我,而女儿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轻易失去自我。
再低下头看时,薄情呼吸均匀,已经睡着,轻轻抚着薄情的头发,幽幽的道:“娘亲也不知道,当年的决定是对、是错,希望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他能保你平安无恙。”
薄情其实并没有睡着,听到薄言那句话,不禁暗暗猜测那个他是谁,娘亲这些日子又见过谁,看来得偷偷打探一番,自己不在府上的日子,究竟有什么人到过薄府。
再过一会儿,她是真的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皓月阁的大床上。
刚梳洗完,灵雎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气急败坏道:“主子,不好了,冥帝昭告天下,朝廷决定与七宿(xiu)宫合作,背信弃义,梵氏一族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冥帝的决定,是意料中的事情,薄情并没有太多惊讶,口中喃喃道:“七宿宫,这股势力,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按理说云天大陆上,所有的势力,他们东盟或多或少都会有记录才对,而且能跟朝廷合作,必然已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就算隐藏得再好,东盟也应该会察觉到。
灵雎也皱着眉头道:“奴婢也从没听说过,七宿宫,这名字起得就很奇怪。”
“主子,七宿是什么意思?”珊瑚好奇的道。
薄情淡淡的道:“古人为观测天象运转,把天上诸多星辰划分二十八个星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二十八星宿,或者称为二十八舍、二十八星,然后再为分四组,每一组有七宿,人们又把这四组合称为四象、四灵、四兽等。”
“四象我知道,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七宿宫肯定跟这些有关。”珊瑚的得意的叫起来。
“谁不知道四象是什么,那你知道它跟七宿宫有什么关系吗?”灵雎冲着珊瑚挑衅的挑挑眉。
“不知道,人家是叫七宿宫,又没说明是哪七宿,怎么猜嘛。”珊瑚不服气的道。
薄情一时也想不到,淡淡的道:“七宿跟什么有关都不要紧,我写计划书也不管由谁来执行,只要冥帝肯用它,就解决东圣目前的困境,不然一直这样相持,这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传信华夏暗阁,把各地力量集中到龙城,等候我命令。”薄情冷冷的吩咐。
寒极太子这一受伤中毒,最起码要休养三四个月,如此一来冥帝的计划,只怕会推后,但自己也不能不准备。
“是,主子。”
薄情回过头对珊瑚道:“你把帛儿叫过来。”珊瑚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帛儿从外面走进来,满脸笑容的上前见礼,薄情玉指轻轻叩着桌子道:“帛儿,传信给他,可以行动了。”事情的进展,比预计的要快,原是要一年的时间,现在还不到一年。
三日后,画舫上,薄情与梵fēng_liú坐在甲板边上,一人手持一根鱼杆在垂钓。
梵fēng_liú眯着眼,漫不经心的道:“你知道顺天府,把长孙一族的灭门罪名,推到谁身上吗?”那不以为然的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结果一定会很有趣。
“谁?”薄情懒洋洋的道。
“左春秋。”梵fēng_liú淡淡的说出三个字
薄情唇角一勾,浅浅的笑道:“难怪王爷的线,总是放得可比我的长,原来是想钓大鱼。”
左春秋这个太师,或许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左春秋的儿子,左正夫却手握华夏三分之一的兵权。
顺天府指证左春秋,若背后没有某些人的支持,或者是默许,顺天府可没胆量,指证当朝太师。
梵fēng_liú这是以冥帝的名义,谋算左正夫手上三分之一的兵权,再加上他上的三分之一,要赶冥帝下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冥帝和长孙仁和把大部分的注力集中到朝堂上,却忽略了军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