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点头是在想,此三个连饭都吃不上,只能拿野果充饥的孩童,竟能有如此想法,算得上有抱负,而且,先前在妓院中三人的整盘计划他都看在眼里,算的上机灵,而他们得手后不慌忙逃走,选择留在最危险的地方,算得上有气魄,更难得他们还如此年轻,日后如果多加培养,引领走向正道,定能成为人中之龙。
想到这里便打断正在数钱的三人,说道:“不用数了,把银子装好,一会儿有用。”三人不解,便向他询问。白衣男并不回答,而是拿下自己身后那大宝剑,然后双膝盘地而坐。其实于紫英已经猜到他包中装的是家伙了,先前在集市上,见此人没随身携带兵器且病怏怏的才误以为他不是江湖中人,而刚才他带着两人,从醉香楼来到这破庙,用了不到一百个数,如此高手怎么会没有兵器。
三人不知道他要干嘛,于是来到一边小声说话议论,只听那白衣男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是能听到你们说话的,大声一点也无所谓。”三人你眼望我眼便不再说话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庙门处传来一声叫骂:“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给老子滚出来。”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走进庙来,而此人他们三个认识,是香伊帮中的混混,人送外号“三只手扒王”,乃香伊帮中所有扒手的头头,三人曾在他的地头扒窃被抓,挨了一顿打。不知他来这里干嘛。接着,从庙外涌进一大帮人,最前面的是个小胖子,正是那被扒的王公子,他身后跟着五个彪形大汉,都带着兵器,再后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后也跟着十多个打手模样的人。
王小胖子见到林青豪便说道:“对,就是他跟我搭话。”那中年男子见庙里还坐着一个人,且气度非凡,手持宝剑,于是上前两步拱手道:“在下香伊帮尧舜堂堂主孙剑南,这位朋友是?”其实那王小胖子被偷自己并没有发现,但后来结账要走的时候却发现钱袋不见了,跟他同来的五个家将觉得此事有点蹊跷便向他询问,他说了上茅房时遇到林青豪的事,五人便知钱袋应该是被扒了。这王小胖子是香伊城首富的儿子,就连醉香楼也是他爹出钱修建的,而醉香楼归孙剑南管理,于是一行人便找到了他,他听后勃然大怒,要知这香伊城内的混混扒手都是归自己帮派管的,如今却有人在自己管辖范围内行窃,还偷了帮派贵人的儿子,怎能叫他不生气,于是找到了那三只手,询问半天,想到了可能是于紫英这三个不归自己管的帮外之人干的,便来到了此处。
白衣男起身回礼,恭敬地说道:“在下莫谷风,这三个小兄弟之前多有得罪,在下替他们陪个不是,我让他们把钱还与这位公子,这事就这样了了可好?”还不等孙剑南说话,那王小胖子身后的一个大汉说道:“笑话!这几个小子偷了我们公子的钱,还回来就想了事?还有,你与他们什么关系,懂不懂江湖规矩?”莫谷风看了一眼说话之人,问道:“那你想怎地?”那大汉冷哼一声说道:“一人留下一只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三人听了大吃一惊,身子不由地向后退去。
那大汉接着说道:“姓莫的,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香伊城王家,是好相与的吗?”莫谷风听他说完便笑了,说道:“哈哈哈,这位兄台可真幽默,别人偷了你钱袋你便要砍人一只手,这是哪门子道理。”那大汉见他笑话自己非常生气,大骂道:“好,你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砍你一只手!”说着拔出钢刀向莫谷风砍去。
这大汉横刀前冲,离莫谷风三步远的时候突然举到下劈同时大喝一声“去你娘的!”莫谷风拔剑离鞘,但钢刀快要劈到他头顶他才拔剑,众人眼瞅着他是来不及挡格了,于紫英三人也是惊呼失色,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宝剑竟后发先至,堪堪挡住了这一刀,那大汉这一刀用了全力,刀剑相击他只感觉虎口一疼,钢刀差点脱手而飞,向后退了五步,心中骇然,同时大叫道:“哥几个一起上吧,这小子有点本事。”说完又举刀向那莫谷风冲去,同时暗自催动内力,虚晃一刀向左跳去,刀锋横转,直取莫谷风右腰,莫谷风身子微一后移便躲过了这一刀,但此时那剩下的四个已跳入战圈,将他团团包围。
一声大喝,五人同时向莫谷风攻去,五人均使钢刀,且招式凌厉勇猛以命搏命,莫谷风刚躲过从身后左肩砍来的一刀,还没站稳脚步,剩下四人同时向他身上不同要害砍去,避无可比之下,只见他猛地拔地而起,四刀落空,莫谷风跃到一旁,还没等站稳,那五人又向他展开攻势。
于紫英三人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只觉大事不妙,用不了多长时间那莫谷风就会败下阵来,而到时候遭殃的就是他们三个。但是心里却对那莫谷风好感大增,只觉此人行侠仗义,好打不平,如果不是他此时出手相助,那他们三个的手怕是要被砍了。
想到这里,于紫英从怀内掏出了那只鸡腿,瞄准一个大汉就用力甩将出去。这鸡腿本是带给贺金雄的,但此刻却砸中一个大汉落在地上。那大汉心里一惊,但此刻却是无暇顾及其他,扔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左劈右砍。庙门处孙剑南等人并不出手,他是一帮的堂主,碍于面子不便以多欺少,他见那白衣剑客此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也放下心来,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