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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水不关心这些,他问道:“那对老康有什么说法吗?”
祝建生断然说道:“这种事不会在今天这样的会上有什么说法的,但是我感觉侯明会拿康来开刀。”
林金水一惊,这几年,康来和他走得太近了,这小子是个有奶就认娘的主儿,如果侯明拿他开刀,势必会对自己不利。他相信祝建生这话不是平白无故说出来的,也是变相在给林金水透漏一个信号。
祝建生的心思果然被林金水猜透了。
这几年,他一直天真地认为,只要不停地给侯明摆道,给侯明制造困难,就有可能把侯明挤走,自己取而代之。从侯明当上市长的那天起,他脑袋里的这根弦就一直绷着,时刻窥视着侯明,一旦发现侯明问题,他就会像饿虎扑食那样扑上去将侯明撕碎。
然而,令他懊恼的是,他不但没挤走侯明,反而侯明的屁股越坐越稳,但是他也明显发现了侯明的弱点,就是侯明性格里的懦弱,有些畏手畏脚,缺少一把手应该有的杀威,这一点,恰恰被他利用,甚至肆无忌惮。
侯明在青州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跟他交锋的结果必然是走一个留一个,哪怕是他走,凭着他祝建生的资历再加上之前跟省长的关系,怎么也能去一个规模小点的市去当政府一把手,谁知,随着前任省长的被调走,他“一把手”的梦就破灭了。
但不得不说,侯明那个时候真的感到了危机,据说他三天两头往省长家里跑,跟省长汇报工作,因为当时省内官场都在盛传茅玉成要调走,省长将接班省内头把交椅。谁知,真是世事难料,调走的是省长,茅玉成继续主政全省工作。
祝建生后来总结自己上不去的原因不是能力问题,而是站队问题。如果追根求源,他和林金水应该是王令那条线上的人,即便后来他及时转舵投靠省长,也是于事无补,在如今政治讲究站队的年代,他只有自认倒霉。
自认倒霉是宽慰自己的良药,但是他并没有就此安分守己,思维惯式释然,他还会拉拢林金水,时不时地给侯明制造点小麻烦。
拉拢林金水,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跟他结成强大的联盟,给侯明制造压力,别以为青州你可以一手遮天,你的宝座是否坐稳还两说呢。除了这一点他跟林金水有共同目的之处,他其实是看不起林金水的,林金水只是他要达到目的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官场上就是这样,能力大小都差不多,唯一见真章的地方就是弄权,要想玩弄好权术,必须先玩好人,如今,要想在侯明和薛家良的夹缝中生存,更需要处处谨慎,步步为营,也就更需要林金水这个同盟者。
“以你的观察,侯明真的会对康来下手吗?”
林金水的话打断了副书记的思绪,他放下茶杯,说道:“不得不防,所以,赶紧让康来利用这段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把屁股擦干净,肖锋到任后,要积极配合工作,勤请示勤汇报,为自己争取时间,千万不要跟肖锋对着干,从肖锋的文风中可以看出,这个人也是个倔种,宁折不弯的主儿,必须引起康来的高度重视。”
林金水说:“依你看,到常委会研究的那天,以咱俩的力量,再争取一下宣传部曹运,能把局长的位置给康来争取过来吗?”
祝建生听他这么说,就吃惊地看着他,说道:“老林,你的脑子没进水吧?康来是有问题的,你这不是逼侯明出手吗?”
林金水说:“老祝,我知道康来有问题,但是他那些问题都是可大可小,算不上什么‘病’,你知道,咱们平时没少享受他的孝心,如果他这次上不去,有可能就永远上不去了。”
祝建生说:“老林啊,你千万别犯傻,康来这次百分之二百上不去了,不但上不去,他能保住台长的位置就不错了。我跟你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千万不要犯傻啊我的兄弟!”
林金水感觉祝建生这话不是假的,就说:“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一个书生坐上广电局局长的宝座?而具备各项能力的康来却屈尊副职?”
“他仍然是电视台的一把手。你知道,电视台就是再大,也是广电局的一个二层机构,他只要把肖锋拉下水,他这个台长的宝座还是能坐长的,我们何必较这一时之短长呢?另外兄弟,我劝你一句,以后跟康来也要保持距离。”
林金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说道:“我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你是知道的,我不会落井下石,更不会出卖朋友。”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说让你跟他保持相应的距离,谁说让你出卖朋友了?关系好也要注意距离,不要给别人造成口实。你爱听不听,作为朋友,我起到提醒义务就够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祝建生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两个人今晚明显的话不投机,林金水也没起身相送,而是继续低头喝茶。
祝建生刚走,康来就从旁边的一个房间溜了进来。两只贼亮的眼睛看着林金水,发现林金水面色不好看,就小心地问道:“首长,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林金水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一眼,说道:“你这个兔崽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以前可是没少嘱咐你啊,怎么还惹了这么多事!”
康来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说道:“我……我听不明白您……您的话?”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小子要倒霉了!”
“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