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那个人说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都纷纷坐在地上。
尽管此时还不是正午时分,但太阳却很毒辣,水泥地的温度肯定不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此时,薛家良来到门口,里面的警卫人员和政府办的几名工作人员看到薛家良后,没敢叫出声,怕暴露他市长的身份。
保安将小门打开,刚要喊他从这里进来,哪知,薛家良根本就没有从小门进去的意思,他大声说道:“把大门打开,我相信群众是来正当反应问题,而不是闹事来的。”
以秘书长为首的几名市府办的人一看市长说话了,有领导出头了,都松了一口气,藏秘书长冲着保安说道:“开门,快开门。”
坐在地上的人一听有人让开大门,知道来了个大官,立刻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刘三和马晓波怕薛家良被这些人冲撞造成二次受伤,他们便护在他的一左一右。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薛家良,说道:“薛市长,他就是新来的薛市长!”
薛家良说:“没错,我就是薛家良,你们有什么问题,派代表来跟我谈。不要堵在门口,影响车辆出入。”
随着大门打开,这些人没有像他们之前那样冲撞大门,他们看着薛家良,反而没有立刻进去。
薛家良看着他们说:“进来吧?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没用,派代表来就行了,其余的人回去吧,不愿意回去的,找个阴凉地方,别在这晒着。”
不知为什么,这些人感觉薛家良身上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对于他说的话,居然没有人反驳的,半天,才有一个人说:“今天不给我们解决清我们就不回去!”
薛家良回过头,眉头紧皱,两道犀利的目光盯着那个人,问道:“你是干嘛来了?是解决问题来的吗?如果想解决问题,就说解决问题的话,不给说法就不回去,那你就呆在这好了!”
瞬间的威严,一下子镇住了众人,刚才那个披麻戴孝的人说:“薛市长,我知道你是薛青天,为了抗洪抢险,差点没连自己的命搭进去,我们今天就是来找你的。我是死者的儿子,我叫李大宝,刚才说话的那个是我弟弟,他不懂事,你别生气,我爹都死了两年多了,到现在我们都没拿到相应的赔偿金,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去过乡里、区里无数次,一直都给我们正经解决这事,前几天,为了工程收尾,开发商强行进入我们家,把我老妈住的窝棚拆了,水电更是早就给断了,你说,这不是逼着我们反吗?”
说完,这个李大宝嗡嗡哭开了,他这一哭不要紧,身后几十口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跟着哭,真哭的假哭的,借机嚷嚷的,都有。
薛家良严肃地说:“李大宝,如果你信得过我,让你的人都回去,你们弟兄俩跟我进去,如果你信不过我,我只能给你两个字:请便,你选择哪一种?”
李大宝扑通就给薛家良跪下了,他痛哭流涕地说道:“我信得过,信得过,我们今天就是找你来的。”
薛家良说:“那好,请把孝服脱了,跟我进来。”
后面有个女人说道:“你们会不会把我男人抓起来?”
薛家良没理她,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李大宝一边脱下孝服塞给那个女人,一边大声说:“放心,既然薛市长说了,我们就信他,如果他们把我老二抓起来,你们就直接去省里告!”
薛家良冷笑了一声,阴沉着脸走进临时信访接待室,坐好。
藏秘书长也进来了,薛家良说:“信访办来人了吗?”
藏秘书长说:“我已经给他们打电话了,正往这赶。”
考虑到信访的特殊性,信访办没有在市政府大楼办公,而是设立在了别的地方,开车到市里,平常也就是七八分钟,这么半天还不到,可想而知效率有多低下。
也可能不是效率的问题,如果发奖金,保证连五分钟都用不了就到了,想到这里,薛家良冷笑了一声。
李大宝和李二宝兄弟俩进来了,他们果然脱去了孝服。
薛家良满意地点点头,冲他们笑笑,伸手让他们坐在一排桌子的对面,示意藏秘书长给他们俩兄弟倒了两杯水,说道:“先喝口水,我第一次接触你们这件事,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两位兄弟也许没见过这么和蔼可亲的市长,还给他们倒水喝,两个人的眼圈就红了。
李大宝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材料,双手哆嗦着递给薛家良,说道:“经过都写在这里了,您看看。”
薛家良接过这份皱皱巴巴的材料,低下头,耐心地看了起来。
就在他看材料的过程中,进来两个人,他没有抬头看,从藏秘书长的耳语中,他判定是信访办的同志来了。
事情经过在这份材料里写得很详细,大致过程跟马晓波介绍得差不多,这是一件毫无悬念的事件,粗心大意的施工,导致推土机将熟睡的八十多岁的老人埋入家中,照规定赔偿,就是死者家属提出额外条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乡里、区里居然协调了两年都没协调好,是政府办事效率低下,还是另有隐情?
薛家良看完后,抬起头,看着俩兄弟,说道:“我看了看你们要求的赔偿数额,这个30万你们有依据吗?”
李大宝说:“我们查了当时因为工伤事故死亡赔偿的标准,这里加上了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还有这几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