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公然看着他,脸上荡漾起柔情,说道:“你激动什么呀?”
薛家良一听,赶紧说道:“我能不激动吗,我的女神今晚要跟我……跟我……”
公然瞪大眼睛,追问:“跟你什么?”
“要跟我同床共枕,我的小心脏一直跳个不停,不信你摸摸,摸摸,是不是在跳?”
他抓过公然的手,按在没有夹板的这侧胸脯上。
公然忍住笑,说道:“你的心脏的确与众不同,我们的都在左边,你的在右边。”
薛家良一听,赶紧用手摸着自己的右边,这才知道让她按错地方了,他说:“我的现在转移到右边来了,因为左边有夹板,你摸不到。”
公然轻轻揪住他的耳朵,说道:“我爸说过,反常就是妖,看来你就是一个妖怪,千年妖怪。”
薛家良故意垂头丧气地说:“我一直还梦想着取代他老人家的位置,看来我错了,这么睿智的话都跟你说过,我这一套不灵了。”
公然笑了,说道:“你可以取代他,我批准。”
“真的?”
“真的,但是你不能把我这话告诉他,乖,去睡觉……”
公然说完,趁薛家良没注意,借机从他的腋下溜了出来,紧跑几步,跑进小卧室,关上门,反锁上。
薛家良敲着门,说道:“公然,开门,咱俩一起睡,你顺便还能检验一下我到底能不能做到守身如玉、坐怀不乱。”
公然笑了,说道:“以后我再检验,今天不行,咱们都累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不是还去上班吗?”
公然说完,就把耳朵贴在门缝处。
就听薛家良一边往回走一边唉声叹气地说道:“唉,半夜白等了……”
一大早,刘三手里拎着早点就赶来了,他掏出钥匙刚要开门,薛家良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他看见了刘三拎着早点,就说:“想到你要打饭,就什么都没准备。”
刘三说:“我去的晚,只买到了小米粥和油条,豆浆没有了,不知公然姐喜不喜欢喝小米粥。”
薛家良说:“她还在睡觉,昨天晚上太晚了。”
薛家良一边吃一边说:“哪天不忙,晚上回趟老家,早上起来忽然想阳阳了。”
刘三说:“周六日都上班,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是过几天再回吧。”
他们吃完后,刘三将用过的碗洗干净,说道:“叔,还是公然姐来了好,不但有家的样子了,你看哪儿哪儿都干净利落了。”
薛家良说:“咱们以前更干净,连饭都不在家里吃。”
刘三说:“不一样,那种干净叫冷清,这种干净叫温馨。”
“呦呵,都会说这文明话了?”
刘三笑了。
临走的时候,薛家良写了一个便条,塞在公然睡的卧室门口。
刘三一看公然独自睡在一个屋,就偷偷笑了。
刚出了电梯,薛家良就接到林金水的电话,他说:“薛市长,今天上午有个外商要来,侯书记没在家,您看怎么安排一下?”
薛家良说:“几点?”
“九点半,本来定好侯书记接待,可是他去省里开会去了。”
薛家良说:“让藏秘书长做准备,你跟我接待外商。”
“您能来吗?”
“我已经在半路了。”
“好的,我们等您。”
薛家良合上电话。
尽管侯明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谈论过班子成员,但通过这十多天的观察,薛家良隐约感到,副市长林金水和副书记祝建生,似乎跟侯明不是一码事,青州的前任市长只在这里待了不到两年,就调到一个人口和土地面积小的市当市委书记去了。
按规矩,祝建生在青州已经当了七八年的副书记了,年龄相当,本科学历,不知为什么,他却没能够上位,省委到把薛家良调来青州任市长,无论是祝建生还是林金水,他们除去学历不如自己,其它各个方面似乎都比自己有资历,这两个在跟他相处过程中,表面上虽然客客气气,但明显有些阴阳怪气,有时在背后对侯明也有明显不敬。
所以,薛家良明白为什么侯明三番五次去省里要自己的原因了,有些工作,无论是党委口还是政府口,一边一个拦路虎,有时真的很难推行下去,如果薛家良不来,侯明完全有被架空的可能。
不过,按照目前省委班子来说,是不可能让侯明被架空的,但青州班子也不好过于频繁地更替,所以才有了薛家良来青州任市长。
这是他自己理解的意思,薛家良还听到过坊间另外的一种说法,那就是他在博阳打黑打得太狠,之所以让他去美国进修中途又调走他,实际上级是保护他,防止他遭到报复。
对于后一种说法薛家良一笑了之,他天生就是一个不怕报复的人,他不信光脚的能斗过穿鞋的。他情愿相信是侯明的确需要他,这一点,龚法成也流露过这个意思。
刘三突然说道:“叔,你看,马秘书。”
薛家良就看到秘书马晓波站在离市政府大门不远的路上,看见他们的车过来了,他就急忙往路中心跑了过来,拦在了车前头。
薛家良感觉有事,如果他想搭车,不会拦在车前头。
刘三停住了车,马晓波冲刘三比划着手势,意思让他掉头。
刘三不明白怎么回事。
马晓波一看,就来到刘三这边,着急地说道:“掉头、掉头。”他一边说着,就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