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白瑞德没想到父亲也来了,就掏出电话打给了父亲:“您怎么也来了,真是沉不住气。”
曾耕田没好气地说:“废话,我与其躺在家里的床上翻烙饼睡不着,不如来现场。”
白瑞德说:“咱爷俩都出来了,万一苗苗要生产怎么办?”
“还有她家的人,再说我看他哥也回来度周末了,耽误不了事。”
“您真不懂事,别忘了,是您家的人。”
“混账,教训起老子来了。”曾耕田说着就挂了电话。
白瑞德看着驶过去的船只,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郑清说道:“白哥,担心嫂子了?”
白瑞德说:“有点担心,但不是主要的,我是生气老爷子,你来不是给地方添乱吗?这个节骨眼上,谁有时间照顾他?”
郑清说:“其实你还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吧?”
“他除去工资不高哪儿都高,而且脾气还大,下来后难免看到有什么不顺眼的地方,老热的天,着急上火,身体吃得消?”
他们围着渠水的下游的村庄来来回回已经转了好几圈了,船上一名武警军官说:“首长,咱们又转回来了,是不是向南向东扩大范围?”
白瑞德问道:“为什么?”
军官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洪水救援知识,应该是往洪水冲击的方向寻找,大部分遇难者的遗体都是在这个方向发现……”
白瑞德不等这名军官说完就大声吼道:“他们不是遇难者好不好!他们俩个都是有着坚强毅力的人,比你我都要坚强,我们这么多人出动了这么多船只都没有发现你嘴里所谓的‘遇难者’,这就说明,他们还活着!活着懂不懂?他们有足够的毅力和责任让自己活下来。我们要用搜救活人的理念搜救他们!”
郑清从未看到白瑞德发脾气,而且这么大声说过话,他赶紧走过来,跟这么军官说道:“同志对不起,请理解我们家属的心情,对不起。”
这么军官叹了口气,跟掌舵的战士说道:“往哪个方向走听那位首长的。”
战士点点头。
白瑞德要过这名军官手里的望远镜,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西南方向有一个像孤岛的土包,是一座高压线铁塔的底座,耸立在一片**之中。
这么多船只出来搜索,都没有发现他们俩人遇难的迹象,这就说明他们生还的希望很大,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考虑的话,就要寻找可以让他们避难的地方,树上、房顶、还有眼前这座孤岛。
不知为什么,白瑞德就像有一种心电感应那样,跟旁边的战士说道:“到前面那个铁塔底下看看。”
汽艇便向远处那个铁塔驶去。
他们围着铁塔四周转了一圈,白瑞德和郑清对着喊着他们的名字,但两个人的嗓子早已经喊哑了,发出来的声音并不高。
眼看一圈就要转完,白瑞德猛然发现在土坡的边上,淤聚着大量的冲刷物,在土坡的上面,青草被压倒一大片,有明显的人爬过的痕迹。
白瑞德命令船只靠岸。由于淤积物太多,以至于船无法靠近。
白瑞德急了,扑登一下跳下水。他游到坡地一看,越发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里一定有人爬上去过,即便不是薛家良,也有可能是别的落水者。
他手脚并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土坡,在右侧的一棵小树下,发现了正在瞌睡的两个遍体鳞伤的人。
沓着脑袋"c"着上身的薛家良,浑身上下布满了累累伤痕,一只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伤,还在往外渗着鲜血,估计伤得时间不长。
在看躺在薛家良怀里的公然,也是伤痕遍布,尽管她身上穿着衣服,但脖子、手臂以至于双脚都布满了血痕,头发都被干泥浆裹成一缕一缕的。
他看着他们,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他刚要叫醒他俩,就听见下面传来郑清嘶哑的声音:“白哥,有没有情况?”
白瑞德唯恐吓着两个人,他转身走到边上,低哑着声音说道:“找到了!找到了!”
郑清一听,高兴地扑通跳下水,在白瑞德的帮助下,上了小岛。
郑清一见两个人,刚要叫他们,被白瑞德拦住,说道:“想法让船靠过来,让他们扔过来几瓶水。”
“好的好的。”郑清高兴地跑开了。
也许的薛家良听到了动静,他睁开眼,看见面前蹲着一个人,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看清是白瑞德后,想说话,但说不出来,感觉舌头被黏住了,一闭眼,身子一摇晃,差点栽倒。
白瑞德急忙抱住了,沙哑着嗓子叫道:“老薛,老薛,没事了,我们来救你们了……”
半天,薛家良再次睁开眼睛,冲白瑞德摆摆手,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说不出话,而是指了指怀里的公然。
白瑞德从他的怀里抱过公然,就见公然脸通红,嘴唇全部开裂,脑门热得烫手,一直都在昏睡,他急得大声喊道:“然子,然子,你醒醒,醒醒——”
听到白瑞德的喊声,薛家良伸出手,摸着公然的脑门,惊得缩回了手,极其虚弱地说道:“她在发烧——”
白瑞德也感到公然在发烧,她的身体很烫,他站起身,刚想去抱公然,被薛家良拦住。
薛家良双腿跪过来,他想自己去抱公然,哪知,手臂刚要用力,他就无力地倒在公然身上了。
白瑞德明白了他的意思,气愤地说:“你给我滚一边去,我抱定她了。”白瑞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