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想到这里,骆霞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就给薛家良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跟薛家良介绍完情况后骆霞仍然不依不饶:“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领导能给我一个答复,我做了这样一期节目,而且都是在街头和现场公开采访的,有什么错?违背了哪条法律?为什么要停播,这次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的话我就去市委要说法去!”
薛家良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击到这个自以为是的丫头,但是他今天忍住了,说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样,我了解一下情况再回复你好吗?”
“好的,半个小时够吗?我等你半个小时。”骆霞说完就先他挂了电话。
薛家良一怔,心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尽管这次他态度平和、诚恳谦虚,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放下副市长、县委书记的权威,他跟她没有任何私情,甚至可以说是素昧平生,任何级别的领导干部,都很反感这种越级汇报,如果全县任何一个部门的人都可以随便给他打电话反应问题甚至要他亲自解决而且还要给他规定解决问题的时间,那还不乱套?体制的科学性何在?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接这个电话,甚至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但这个人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反而自以为是用这种命令式的口气跟他说话,给薛家良这个午休时间带来了坏心情。
但既然应允了骆霞给她答复,他还是耐着性子给邢伟岩打了一个电话。邢伟岩接通电话后,薛家良就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问道:“伟岩,是不是正在吃饭。”
邢伟岩说:“刚要吃,还没吃,好了,我出来了,您请讲。”
邢伟岩从来跟他说话都是这么客气。
薛家良说:“这么晚还没吃?那就耽误几分钟。”
邢伟岩就说:“安平林业局局长来了,而且带来市电视台的记者,我刚陪他到咱们林区转了一圈,现场接受了记者的采访,我也想把咱们的林区炒得金贵一些。”
薛家良明白他的用意,就笑着说:“炒炒不错,最好报纸也刊登一些。”
“安平日报的记者也来了,还照了照片。”
薛家良说:“好,伟岩,我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一件小事。”
邢伟岩理解,薛家良只有中午和晚上有时间打电话,而他在这两个时间段打电话基本邢伟岩都是在不同的饭桌上,就说:“您讲。”
薛家良说:“刚才电视台的骆霞风风火火打电话来,说她精心制作的节目被停播了……”
不容薛家良说完,邢伟岩出乎意料打断了他的话:“您快别说了,气死我了,如果您看到这个节目,也会毫不犹豫地让她停播。”
薛家良笑了,心说这两个人的火气还都不小。
“本来昨天晚上我看到后,尽管对这个节目有意见,但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停播,今天我一上班,机关里的人到处都在议论这个节目,有人说,咱们努力工作、带领群众奔小康,辛辛苦苦,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让电视台一个节目就给打回了原型。看了那个节目,不由得让我怀疑电视台的蓄意,这个节目没有任何积极作用,反而会让老百姓更多地骂娘,她倒是播了眼球提高了收视率,但却带来了消极因素,今天一早教育局局长就跑来诉苦,说他们采访的那些学校幼儿园都不同程度进行了改善,而且有账可查,如果满足学生们的愿望,只有加大投入,并且连夜赶制了一份投入计划和资金申请表,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不是乱弹琴吗?教育局长走了后,我直接就给宣传部打了电话,停播这个节目!”
邢伟岩说得也在情在理,眼下财政紧张,而且今年要办的大事很多,作为政府县长,当然要全面考虑。
邢伟岩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我还给广电局打了电话,问他们节目播出经不经过领导审核,如果经过领导审核,他们是怎么把关的?我的确跟他们发火了!现在提起这事还一肚子气!你知道吗,里面又涉及到了药厂的事,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动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手里的宣传工具是党给的,不是她表达个人意愿发泄私愤的工具!”
薛家良问道:“药厂?她提药厂什么事?难道药厂又开始排污了?”
邢伟岩支吾了一下说道:“这个……等您下次回来,我再跟您细细说吧,电话里说不方便,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如果支持她继续播这个节目,我也没办法,但由此引起的一系列问题我不负责擦屁股。”
邢伟岩还从没威胁过自己,看来他是气愤到了极点,就笑着说:“我只是问问情况,没有恢复播出的意思,你别多想。好了,我知道怎么答复她了,你去陪客人吧。”
“再有……”邢伟岩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唉,等您回来面谈吧。”
“好。”
挂了邢伟岩的电话,薛家良看了看表,离半小时还早着呢,他就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想眯一会。
刚眯着,就被手机震动醒了,拿过来一看是骆霞。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摔电话的心都有,但还是强做镇静,接通了她的电话:“喂,哪位。”
骆霞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上来就说:“半小时已到,这是您承诺我的时间。”
薛家良这个气啊,开口骂人的心都有。他镇静了一下说道:“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作为个人,我支持这个节目停播,你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