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叔,咱们去县城吗?”刘三问道。
薛家良看了看表,到了午饭时间了,他想到安康说的话,就说:“去,到县城吃饭,顺便看看天凌塔。”
“好嘞!我早就想去那里看看,听说在那里烧香许愿特别灵。”
薛家良问道:“你许什么愿?”
刘三抿嘴一笑,说:“不能说。”
“许愿找个好媳妇?”
刘三说:“不是为我。”
“为谁?”
刘三笑而不答,就将车子并到慢车道上,行驶到出口道上。
薛家良似乎猜到他的心思,也不多问了。
此时,在省城某个高档酒店,一个豪华清静的雅间内,龚法成挂了薛家良的电话后,将手机递给了安康。
安康正在给龚法成的杯里续茶水,他用另一只手接过手机。
龚法成看着清亮的茶汤,问道:“举报家良的事侯明知道吗?”
安康说:“没有,这事我压下了,谁都没说。”
原来,安康是收到省纪委转来的举报薛家良的信后,借着休息日回省城的机会约出了龚法成。
刚才,安康将举报信里的主要内容跟龚法成汇报了一下,龚法成说薛家良明天报道,估计他下午会启程,就让安康给他打电话,可能的话让他绕道省里,当面问他。
安康给薛家良打通电话后,才知道薛家良已经上路并且都到端县境内了。
有些话在电话里不好说,所以他们并没有跟薛家良说出实情。
此时,龚法成听安康说压下这事,觉得这大可不必,就说道:“既然有人举报,就必须调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不但要跟省纪委反馈处理结果,还要本着对薛家良负责的态度处理问题。”
“家良不归我们管,我们调查不着他。”
“那也要弄清楚,你给平水县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不就清楚了?”
安康说:“因为涉及到家良,我才没有给平水县打电话。”
龚法成知道安康有讨好自己的意思,有重申道:“所以这件事更要闹清楚。”
安康想了想说:“要不我现在就给平水县委书记打个电话问问?”
龚法成说:“好。”
安康当着龚法成的面就拨通了平水县委书记蔡德林的电话。
“德林,你在哪儿?”
蔡德林不敢怠慢,说道:“安书记,我在老母亲家,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
安康沉着地说道:“你找个地方,单独说。”
“好,我马上去车里。”
这时,就听到蔡德林的开门声、急促的脚步声和他的喘息声。
安康将通话声音调到最大,这样旁边的龚法成也能听到。
直到传来车子的解锁声和关车门的声音,蔡德林才急促地说道:“安书记,好了,我在车里,您尽管吩咐。”
安康平静地说道:“德林,你们那里有个叫鲁丰的干部吗?”
蔡德林说道:“有,他目前是县民正局的一把。”
“这个干部提起来多长时间了?”
“县两会之前提的,没多长时间。”
“他群众基础和工作能力怎么样?提拔之前履行相应的组织手续了吗?”
“履行了,他是个军转干部,一直在民正局任副局长,群众基础很好,连续三年的干部考评中群众打分第一名。这次是因为他的前任违纪问题和经济问题被免职,县常委会研究通过就让他主持全面工作了。”
安康看了看龚法成,直奔主题:“这件事跟薛家良有关系吗?”
“这……”蔡德林一时语塞,他的脑袋快速地转着,既然领导这样问,肯定有人对鲁丰上位有异议,并且反映到安书记那里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把薛家良扯进去,于情于理都不能。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蔡德林说:“安书记,我有点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家良虽然是平水县人,可是他早就调走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您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安康说:“你不要给他瞒着,鲁丰提局长,是不是薛家良跟你打的招呼?”
至此,蔡德林已经完全肯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他沉着地说道:“没有,这个绝对没有,我跟家良很少见面,他节、年回来的时候,我也回家过节、过年了,我以党性保证,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跟侯明有关系吗?”
蔡德林不假思索地说“没有,跟谁都没有关系,这完全是我们县常委根据组织部考察结果和工作需要作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打招呼。”
安康说:“好吧,没事了,你去陪老母亲吧。”
“安书记,我能多问一句吗?是不是有人在搞事。”
安康说:“下来再细说。”
挂了电话,谢敏正好推门进来,他笑着说:“我正发愁中午食堂没饭,没想到有福之人不用忙。”
龚法成问道:“你又在加班?”
谢敏说:“周六清静。”
安康说:“老谢这么多年了,一直坚持五加一工作日。”
龚法成看着他,心疼地说:“没有要紧的工作,别那么拼,该休息就休息,不然家属该有意见了。”
谢敏说:“我家属已经习惯我周六不休息了,她会把一些外事活动安排在周六,周日这天是给我改善伙食日,其实就是平常不怎么吃的家常饭。”
安康说:“老谢是有福之人,不像我家属,比我还忙。”
安康说着,给谢敏倒了一杯水,说道:“我替龚书记犒劳犒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