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说:“好,我没事。”
薛家良告别白兰,回到车上,说道:“我给茅书记家也带来了一盆。”
白瑞德说:“他家没人,都回北京了,茅苗有两三个礼拜不回来了。”
“哦?记那么清?我说同志你是不是脑袋走火了?”薛家良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怎么可能?别胡说了,这样,你先把送给他家的花放卜姐家,等他们回来,让卜姐替你送过去。”
“也好。”
薛家良说着,就将一盆花,搬了下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见白瑞德坐在了驾驶座位上,已经发动着了车。
驶出省委家属院大门口,薛家良问道:“怎么没看见你老爸?”
白瑞德说:“这个问题还用问?亏你跟他们混了这么长时间?”
薛家良笑了,说道:“值班?”
“是啊,哪次不是他值班?在我印象中,节假日他就没跟我们过过。”
“习惯养成,再说茅书记又不在省城。”
“茅书记就是在省城,他也会值班的,一辈子都是这样,没办法。”
薛家良忽然问道:“公然出去拍片你知道吗?”
白瑞德沉默了一下,说道:“知道——”
“什么叫?你们都快订婚了,怎么连女朋友的行踪都搞不清楚?”
白瑞德半天没说话。
“怎么,闹别扭了?”薛家良看着他问道。
白瑞德说:“她要是跟我闹别扭就好了,最起码我知道她的喜怒哀乐,知道她心里还有我。”
“你这叫什么话?”薛家良瞪着眼吼道。
白瑞德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你什么时候走?”
薛家良说:“没定呢,我想陪孩子在省城玩两天。”
“对了,你真打算收养这个贪官的孩子?”
“你别说那么难听,张钊是咱们培训班的同学。”
白瑞德说:“我知道是同学,培训班后期,你去了专案组,我跟他接触比较多,后来跟他喝过几次酒,挺敞亮的一个人,长得也帅……”
“你没见呢,他的儿子更帅!”薛家良自豪地说道。
白瑞德却不屑一顾地说道:“那是,小媳妇生的,肯定好看。我跟你说,这件事对老谢和龚老爷子震动很大,纪委干部培训班,居然培训出个贪官,而且还和别的女人整出个儿子,他们觉得脸上无光,为这事,我们专门开过中层班子会议。”
“哦,省里的动静居然比市里的动静还大?”
“这不奇怪,因为张钊是纪委培训班的学员。”
薛家良问道:“是不是都知道我临时收养了他的孩子?”
“当然知道了!你没正式汇报过吗?”白瑞德看了他一眼。
薛家良扭头看着窗外,说道:“没有,跟谁都没有。他们怎么说?”
“这个,我没听到他们议论过。”
“不可能。”
“真的,我骗你干嘛?直接和间接的都没听到过。”
“嗯,好,对了,你继续说,你跟公然……”
白瑞德打断他的话,说:“既然你不急着回去,单独找个时间,我再跟您老人家汇报。”
“汇报?发生了什么事,还要单独跟我汇报?”薛家良敏感地问道。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说的汇报,是我跟公然事情的进展情况,你不是关心吗?”
薛家良不客气地说道:“我当然关心了,你们俩个人的事,我都关心。”
薛家良突然发现白瑞德开着车,进了纪委大院。
“我说你来这里干嘛?”
“你车上的花是不是有谢叔叔的?”
“是啊?”
“大节日的,你还打算给他送家去呀?”
“不送家还送办公室啊?”
“他也值班,就在办公室,我们刚通了电话,你到他家里,又是给你沏茶倒水又是挽留你吃饭的,麻烦不?”
薛家良点点头,说:“嗯,接受。”
到了楼下,白瑞德给谢敏打电话,说道:“谢叔,您把车打开,薛家良给您送来一盆花。”
谢敏说:“他怎么又开始玩花了?”
薛家良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不由得噗嗤笑了。
这时,就见楼上的窗户上,出现了谢敏的身影,他手一扬,车子就解锁了。
薛家良和白瑞德将花搬下来,小心地放在他的后车坐上,白瑞德陪着薛家良上了楼。
谢敏早就开开门等着他,他握着薛家良的手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家良说:“刚到,怕花冻了,不敢耽搁,就赶紧给你送来了。”
白瑞德说:“是我自作主张,让他把花送这来的,省得阿姨给他沏茶倒水的。”
谢敏说:“家里没人,就我一个,所以我也值班来了。”
“阿姨她们呢?”
“回娘家参加她侄子的婚礼去了,我正发愁没地方吃饭去呢,正好你们来了。”
白瑞德说:“他不行,吃不了。”
“他怎么不行,你们约好了?”
“没有,他是拖家带口来的,中午哪有闲心跟咱们吃呀?”
“什么……拖家带口?”
“嗨,您老怎么忘了,他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儿子?”
“哦——我想起来了。”谢敏说:“家良,你单身一人,怎么养这个孩子?”
薛家良说:“我养得可好呢,在我住的那个部队家属院,找了一个保姆,?我天天早上送他去保姆家,晚上下班再把他接回来,一天三顿饭,保姆管。”
谢敏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