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玉成想了想说:“要不去组织部。”
不等龚法成说话,曾耕田就说:“不行,那些地方太敏感,法成对这个有特殊要求。”
茅玉成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说:“是啊,不去那么热门的地方。”
“那就去政策研究室。”茅玉成又说。
龚法成摇摇头,说道:“也不行,她搞不了研究。”
“你有什么具体要求?”茅玉成问龚法成。
曾耕田替龚法成答道:“法成的要求是不抛头露面、不跟外界接触、能按时上下班,不加班或者是少加班,不负什么责任的岗位。说白了,就是既轻闲又不起眼不遭人嫉妒还比较轻闲,便于照顾他的岗位。”
“那就党校呗。”茅玉成说。
“不行,离家太远,中午回不来,给他做不了饭。”曾耕田替龚法成否决了。
茅玉成想了想,说道:“要是这样的话,还就是纪委最适合她,要不就纪委,人家本来就是搞纪检工作的,为什么因为你的缘故让人家转行?”
龚法成张着双手,说:“这样,以后再说,?还早着呢,耽误两位领导下班了。”
曾耕田说:“这是好事,耽误下班没有关系。”
茅玉成笑了,说道:“您老别光说别人,自己的事也要抓紧。”
曾耕田说:“唉,没办法,人家不肯原谅我,不原谅,就是不接受。”
茅玉成说:“要不这样,改天我去拜访一下嫂夫人?”
“别,你可别,她现在一心向佛,无欲无求,我看对那两只大鸟还是蛮有耐心的。那天我说她,这两只大鸟让你给喂的太肥了,早晚会飞不起来的,孩子要送走,她舍不得,总说伤没好,其实,伤早就好了。这两天她有点着急了,发现那只母鸟要产蛋,开始往窝里叼东西,可是院里又没有足够的柴草供它搭窝,孩子们急了,催着要送到野生动物园呢。”
茅玉成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送动物园合适,最起码能确保小鹤安全出生。”
“是啊,孩子们也是这么说的,我昨天晚上去看她,她从外面拔来好多干草,我说,即便鸟有材料做巢,但是小鸟出生怎么办?吃什么?你会喂吗?即便你会喂,小鸟野性没有了,以后怎么放归大自然,我说,你再不送走就是犯罪,跟那些想吃它们的人没什么两样,我这一说给她吓得够呛,不知道今天送走没送走。”
“哦?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看看。”
曾耕田说:“行,我问问。”
他说着,就拿起电话,拨通后问道:“白兰,大鸟送走了吗?”
白兰说道:“都是你,非催着送走,这下你踏实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想它们了,可以常去看看……诶——你哭什么呀?”
“你说哭什么?我想它们不行吗?他们比人懂事,我完全可以帮助它们……”
“你照顾不了它们,它们属于天空,你把它们养在自家院子里,你这是犯罪,野生动物园有专家,他们会照顾好大鸟和将来的小鸟的。”
“照顾什么?到了动物园,它们就成了动物园赚钱的工具了。”
“又开始胡搅蛮缠了不是,好了,不跟你说了,做饭,我马上到家。”
“没人给你做!”白兰说完就挂了电话。
曾耕田也挂了电话,说道:“今天上午送走的,在家哭呢,舍不得。”
茅玉成说:“我看您第一,赶紧把嫂子接回来。第二,赶紧给儿子娶个媳妇,生个小玩意,她就有事干了,就没有吃斋念佛和想大鸟的时间了。”
曾耕田听了这话,就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说:“两位领导聊着,我撤了。”
曾耕田说:“在说你的事,怎么你倒先撤了。”
“我的事说完了。”
茅玉成说:“走,难得今天晚上轻闲。”
三个人走出门。
龚法成回到家,门岗已经全部换成了武警把守,里面的那道岗没有了,四面只有一些看似漫步、实则是在警戒的便衣。
到了家门口,龚法成发现家里的灯亮着,他看了看,没看见女儿公然的车,倒是看见谢敏的车停在外面。
他跟司机小冯说:“你把车开回去,明天别晚了。”
龚法成下了车,小冯也下了车,将公文包递到他的手上,看着龚法成走进院子,他才开着车走了。
龚法成进了门,客厅没有人,但他却看到了薛家良的衣服,也只有薛家良能进他的家,除此之外再无别人能进。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后出来了,是谢敏。
龚法成笑了,说道:“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除非特殊情况,龚法成很少在家里跟人谈工作。
谢敏说:“给您打电话,关机,我和家良就来家里了。”
龚法成说:“我没有特意关机,可能是没电了。”他掏出来一看,果然没电。
龚法成说:“薛家良在干嘛?”
“我们俩在包饺子。”
龚法成说:“薛家良的饺子可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评。”
谢敏说:“他自己也是这么吹嘘的。”
龚法成坐下,说道:“坐,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谢敏举着沾满面粉的双手便坐下了。
龚法成说:“青州的王建国和那个招商局长、副市长,这三个人直接移交司法机关,你明天上班就先干这个。”
谢敏说:“不瞒您说,我今晚找您就是为这事来的。”
龚法成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