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说:“就我一个人在,心里没底,请求你增援还不行吗?”
“你……在干什么?”薛家良欲言又止,知道他肯定在执行任务。
白瑞德说:“我什么我?这是你的任务,我是替你来执行任务的。”
“替我?”薛家良不解地问道。
“就是替你,因为你去了别处,才让我来了。”
薛家良说:“可是我现在不敢离开省城,我回来好几个小时了,一个领导都没联系上,见不到领导,我心里没底。”
此时薛家良这话不是调侃,而是真的。
白瑞德说:“你到天亮也不会见到他们,你来这里兴许还能见到领导。”
“你那里是前线?”薛家良来了精神。
“你问得太多了,还老纪检干部呢?觉悟都去哪儿?快点来,不来你什么都看不见了,你会错过伟大的时刻。”
薛家良兴奋地说:“马上到!”
其实,打电话这功夫,薛家良已经起床,穿好衣服,他将手机从腮边拿出,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窗,看了一眼带密码锁的文件柜,这才拎起公文包,快速下楼。
春天的夜晚,温差变化大,他出来后才觉得有些凉,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快速坐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就驶出纪委办公楼的大门口。
夜晚的公路,车辆不多,薛家良一路疾驰,居然用了不到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赶到了青州。
当他下了高速路,驶进市区路口的时候才发现,青州,已经全城戒严了。
他的车被前面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拦住,薛家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两名警察打着手电,看了看证件,显然,他们做不了主,其中一个跑步来到一辆指挥车旁,薛家良快速跟了上去,车里的人他不认识,看了看车牌,才发现这些警车不是青州本地的,是另外一个兄弟市的编号,他忽然意识到白瑞德说的“伟大时刻”真的要到来了。
里面的人看了看薛家良的证件,说道:“对不起,今晚市区有训练任务,我们负责在这里执行警备,你只能到其它路口去碰运气了。”
薛家良小声凑到车窗说道:“我也有特殊任务。”
那个人摇摇头,说道:“对不起,这是命令。”
这时,这个人拿起车载对讲机,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三小组已到目的地,请指示。”。又一个声音传来:“二小组已到指定地点,请指示。”
那个人说道:“原地待命。”
“是原地待命!”
薛家良听到这些个声音,紧张得头皮发麻,无论如何,他不能错过这个“伟大时刻”,就想继续跟里面的人对付。
这时,就听后面有人说道:“不是告诉你,让你去其它路口碰运气吗?”
薛家良立刻心领神会,既然三小组和二小组刚刚到达指定的位置,也就是说,刚刚开始戒严,肯定还有一些小路口没有戒严。于是,他揣起自己的证件,坐上车就往回行驶。他要上国道,国道通往市区的大大小小路口多,难道还都有人把守?
他一路飞奔,选择了一条郊区小路下道,进了市区,到了市区后,他傻眼了,路上,没有一辆车,显然都被挡在了外围。
正在他庆幸自己进来的时候,车子被前方的武警拦住。
薛家良注意到,这里的武警,也不是驻扎在青州的武警。
他同样遭遇到禁行。
薛家良急了,他说:“你们必须放行,否则就耽误大事了,要不你去请示你们上级。”
这名战士跑步回到一名指挥官跟前,说了几句话后,然后敬礼跑回,将证件交给薛家良,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薛家良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市区的蓝顿招待所,刚才在半路,白瑞德给他发来了地址。
很奇怪,这里居然没有被戒严,各个路口都没人把守,难道是他的速度快,赶在戒严之前到达了?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车还没停稳,不知从哪儿冒出四个荷枪实弹的特警,立刻就把他连车带人包围住了。
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甚至车都没来得及停稳,车门就被打开,他就被扯了下来,两个人把他按在车窗上,低声喝道:“不许动!”
这时,白瑞德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说道:“他是我的领导,来找我的,快松开。”
薛家良被松开了,他活动了一下胳膊,回头看去,刚才那几个人又不见了。
他暗自叹道:“好功夫!”
这时,白瑞德的耳麦响了,有人让他们将车开进招待所外面的停车场,然后就不要下车了。
“快,开进停车场。”
白瑞德坐进薛家良的车,直接开进了招待所门外的停车场。
薛家良说:“开里面去?”
白瑞德说:“你就凑合在外面呆着。”
停车场的保安人,早已经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了,已经被替换成了外地调来的警察。
薛家良这才感到,原来,青州今晚的行动目标就是这个蓝顿招待所。
薛家良在“保安”的指挥下,将车调好头,车头面向外,正好对着大门口。
他刚要说话,就见从里面驶出两辆车,薛家良盯着这两辆车,没行驶多远,就被前面全副武装的特警拦住了,跟他的待遇一样,里面的人被扯了出来,押解到一辆面包车内,很快,车子被人开走了。
薛家良说:“我已经感觉出了火药味。”
“是啊,马上你就会见证一场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