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月梅的脸又红了,说道:“他说越快越好,但是鉴于我跟公然的关系,我不能冒昧跟他结婚,公然同意后,才能结婚,她一天不同意,我就等一天。”
薛家良想了想说:“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我看公然对你印象不错,很敬重你。”
卜月梅说:“就因为这样,我才提出这个要求。我不能让她误解我有别的目的,如果那样,即便结婚的话,将来也很难和睦,他们父女俩的关系正在恢复期,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他们再出现新的裂痕。”
“公然的关系,我可以做,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找机会让你跟公然多接触的原因所在。”
卜月梅说:“我体会到了,谢谢你家良。”
薛家良说:“不用谢我,还是你自身素质好,如果你自身素质不好,或者有许多的毛病,我是不会把你介绍给他的,你和他、和公然,有着许多相像的地方,这样就容易互相接受。”
卜月梅说:“也许,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薛家良一惊,问道:“谁?”
卜月梅吞吞吐吐地说:“咱们……县里的人呗,可能会认为,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巴结领导。”
薛家良一听就明白了,县里人知道这些的只有书记侯明,想起侯明年后在龚法成家见到他的眼神,薛家良似乎有同感,但他嘴上却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要说巴结,也是我巴结的结果。为了你个人的幸福,为了龚书记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你不要顾忌这些。”
卜月梅说:“我现在不顾忌了,不论别人怎么认为,终究这事是事实,我就是长着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撇不清了。”
薛家良问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你跟龚书记接触这事?”
“后来的事不知道,就是之前侯书记问我,听说你给龚书记送了炸豆腐?我说是啊,那次他来,喜欢吃,年前我去接家良,顺便给他带了一些。”
“你那次来他不是知道吗?”
“但是不知道我带了炸豆腐呀?”
说完,卜月梅自己也笑了。
“哈哈。”薛家良大笑。
卜月梅忽然说:“那个……做公然工作的事,还是让龚书记自己来,你先不要参与。”
“为什么?”薛家良第一次觉得卜月梅这个人有点意思。
卜月梅抬头望着窗户,说道:“我只想让他自己跟女儿谈这事。”
“你是想检验他的勇气和对你爱的程度?我跟你说,大可不必,别的男人碰到这个问题,有可能选择妥协或者逃避,我跟你说,龚法成——他不会,他认准的事,谁也拉不回!”薛家良说得非常笃定。
卜月梅点点头,为自己能找到这样的男人感到很满足,也很自豪。
上午,薛家良处室的另外两名同志,带着两条横幅也来了,他们将横幅分别悬挂在培训中心门口和教室内好,又在培训中心大厅前摆好两张签到桌,由这两位同志负责签到。
这两位同志年龄都比较大,考虑到他们接受新鲜事物的敏感程度,薛家良准备培训班结束后,跟领导申请调个年轻同志过来。
几个人刚刚将外面的横幅悬挂完毕,两辆轿车驶了过来,在旁边停下。
龚法成和安康分别从车上下来。
安康说:“家良,办公室的门开着吗?”
薛家良说:“没有,里面有咱们的办公设备,瑞德,给两位领导去开门。”
白瑞德就跟着他们进去了。
白瑞德的身份,只有纪委几位高层领导知道,曾耕田早在白瑞德去党校参加培训时就给纪委几位领导定了基调:不刻意暴露,也不刻意隐瞒。
曾耕田对自己的话是这样解释的,不刻意隐瞒,是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不刻意暴露,好处就多多了,首先让白瑞德接受锻炼,像普通人那样工作,别人不会因为他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对他特殊照顾,这样他能学到真正的工作经验,其次也防止白瑞德滋长特权思想,让他放平心态。
当然,白瑞德因为自身素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从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家庭的不一般。尽管他从不扎堆跟人闲聊,但是他遇见同事,态度谦和,主动微笑打招呼,行为举止还是能够看出家庭对他的影响的。
既然曾耕田这么说,纪委的几位领导就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曾耕田曾经主持纪委工作多年,但他们都深知自己工作的凶险,尽量不让孩子在公众面前亮相,加之白瑞德又改了姓氏和名字,机关里普通同事几乎没人知道白瑞德是曾耕田的儿子,这几位领导,更不会去暴露他的身份了。
不大一会,白瑞德出来了,薛家良问道“没给领导沏点水吗?”
白瑞德说:“沏了出来的。”
他们忙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开饭时间。薛家良让两位老同志先去吃饭。
他和白瑞德便坐在签到桌上等。
一会,安康书记匆匆出来,说道:“薛家良,这里一切就都交给你了,你怎么办怎么好。”
薛家良赶忙站起来说道:“谢谢安书记信任。”
安康说:“我还有事,走了。”
薛家良和白瑞德送安书记到门口。
安康坐上车就没影儿了。
还不见龚法成出来,薛家良说:“走,看看他是不是在这用餐?”
他们说着就转身往里走,这时,白瑞德拉了一下他,说道:“你看。”
就见又驶过来一辆车,停在门口。谢组长从车上下来,他匆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