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说:“我上次去你们那儿,倒是见你喝了,但好像喝的不多。”
“您连这都观察到了?”薛家良故意虚张声势地说道。
“不是观察,事实就摆在那儿。”龚法成看着卜月梅又说道:“我征求小卜的意见,是喝白酒还是喝红酒?”
卜月梅见龚法成征求自己的意见,这说明他是尊重自己的,尽管薛家良开她玩笑,但薛家良说的话是事实,龚法成并不反感自己,女人在这方面就是有这种察言观的本领。
她内心当然有点激动,能被龚法成看上,说明她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那么失败,但她不是一个功利的女人,不会攀附权贵,更不会因为龚法成的地位而放弃自己的原则,眼下,只能说她对他有好感,这种好感正如她所说,是敬重、是崇拜,因为龚法成作为一个领导,的确有着诸多的让基层纪检干部崇拜的理由。
她不讨厌他,更不会拒绝他,年龄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怕自己一入侯门深似海,再次受到创伤。他那么高的职位,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固然薛家良把这一切归结于他的自律,但她必须要弄清这一点。她可以不在乎他的官位,不在乎他的年龄,但是他不能不在乎他的感情生活。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见薛家良和龚法成都看着自己,知道他们还在等自己答复,就说:“我喝水,领导们喝酒。”
龚法成说:“这样,明天就过年了,你大老远的来看我,怎么也要喝点酒,咱们喝点红酒,女士喝红酒养颜,正好我下午还有个会,怎么样?”
薛家良看着卜月梅,冲她一努嘴。
卜月梅当然理解他的意思,因为薛家良之前说过,说龚法成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某些方面也很时尚。
卜月梅不由地点点头,说道:“好,就来点红酒。”
薛家良小声嘟囔道:“政策真够宽的。”
龚法成笑了,说道:“家良,你今天怎么回事,变得这么矫情了?”
卜月梅连忙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您没发现,那就是他在您面前伪装得好。”
“哈哈,这叫撒谎瞒不了当乡人。”龚法成说完,一边倒酒一边看着薛家良,那目光意味深长。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居然被龚法成深邃、凝重的目光看毛了,他硬挺着身子说道:“没有,绝对没有。你们就冤枉我,如果老天爷可怜我,马上就会我下一场雪。”
龚法成笑了,他端起酒杯说道:“小卜,家良,来,端杯,谢谢你们俩还想着我,尤其是小卜,大老远的来看我。”
薛家良见缝插针,说道:“她给您的礼物不是唯一的,但她这次来的确是为了看您,这个应该是唯一的。”
“哦,那我更要感谢了。”说着,就跟卜月梅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
薛家良一见龚法成没跟自己碰杯,就小声嘟囔道:“这么快就不带我了,那我也喝。”
龚法成和卜月梅都笑了。
卜月梅不含糊,轻轻喝干了杯里的酒。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只有她喝干了,她羞得满脸通红,说道:“真是,欺负小地方来的人,我还以为第一杯干了呢?”
龚法成一听,开心地“哈哈”大笑。
薛家良也笑了。
龚法成重新端起杯,跟薛家良碰了一下,说道:“女士都干了,咱俩没有剩下的道理。”说着,就将杯里的红酒喝干了。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有点喜欢卜月梅,毕竟,卜月梅是他这条线上的兵,而且早年就听过他的课,对他也很崇拜,通过上次的接触,他们有了很好的基础,如果再烧把火的话,薛家良相信他们能走到一块。
如果那样就太好了,卜月梅年轻,有知识,也是当兵转业,人长得漂亮,而且这么多年没有绯闻,在机关一直是默默工作,甘于寂寞,也算是干部队伍中的清流,相信她在龚法成的打磨锤炼下,会成为纪委书记得力助手、贤内助。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笑了一下。
他笑的时候,正赶上龚法成用公用筷子给卜月梅夹菜,龚法成以为他在笑自己,筷子停留在半空,说道:“你笑什么?”
卜月梅也看着他。
薛家良这才知道自己笑错时间了,忙说道:“我就不兴想想美事吗?给人家夹个菜也那么敏感。”
龚法成听后,继续夹菜给卜月梅,说:“我以为你又要冒什么坏水。”
“哈哈。”卜月梅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端起小蝶接住龚法成夹过来的菜。
薛家良梗着脖子,刚想说话,就见龚法成又端起杯,说道:“小卜,我替你们薛书记敬你,他躲省里享清福来了,家里一摊子事都交给你了,你辛苦了。”
卜月梅连忙站起身,端着杯说道:“没有、没有,薛书记做的是更重要的事,家里的事儿也不累,我们侯书记也很支持纪委工作,工作就是累点心情也是轻松愉悦的。”
龚法成感觉卜月梅很会说话,而且话说得也很实在,从心里就有了几分欣赏。
薛家良也端杯站了起来,小声嘟囔着:“敬酒就敬酒呗,打着我的旗号干嘛?”
龚法成和卜月梅都笑了,他们共同喝干了杯里的酒,刚坐下,龚法成的电话就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拿起电话,就离开了桌子,走到一边的沙发边上,坐下来,低声说道:“请讲。”
薛家良一听,知道这个电话内容肯定很重要,他便也拿起筷子,小声说道:“卜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