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担心地问道:“那您说省委会不会因为他的病,就想曾老那样,让他挪挪位置或者退居二线?”
龚法成说:“这个,要看老岳的心情了。”
这时,龚法成的电话想了,他接通后说道:“好的,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龚法成看着薛家良,说道:“家良,我中午约了人,你如果不急着回。”
薛家良说:“爸,如果我去与不去关系不大的话,我就不帮您陪人了,我跟省里只请了半天假,而且我来其他人也不知道,不想让祝建生这样的人做文章。”
龚法成点点头说:“我约的是过去的老熟人,跟你没关系,既然那样的话,你就回去吧。”
薛家良说:“等他手术完后我就赶回去,不误下午上班。”
薛家良一直送龚法成到楼下大厅,龚法成冲他挥挥手,说道:“别送出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薛家良停住脚步,低声说道:“爸,您多保重!”
龚法成扬起手冲他摆摆,健步走了出去。
薛家良混在人群中,慢慢跟到门口,这时就看见岭西驻京办的车已经等在下面,秘书下车给他拉开车门,等龚法成坐进去之后,他关上车门,然后坐回前面的位置,这辆车便向医院大门口驶去。
侯明的手术非常成功,他从手术室回来后,跟薛家良聊了几句,就让薛家良回去,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家里不能没有你。”说完,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安顿好侯明后,薛家良将一个信封交给陶慧,说道:“嫂子,你辛苦了,这是然子让我交给你的,她说让你伺候好猴哥,等她来北京再来医院看望她猴哥。”
陶慧刚要推辞,就见侯明的秘书进来了,陶慧赶紧将信封塞在自己的包里,说道:“家良,既然你哥发话了,你就回去吧,这里你放心,不用来了,大夫说一周就能出院,想看他就去家里看吧。”
薛家良说:“从这里出院后,再回咱们省医院住几天,这里床位紧张,肯定不会让咱们多住的。”
侯明秘书见薛家良要走,跟陶慧说道:“我去送薛市长。”
走出病房,薛家良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侯明秘书说:“昨天晚上书记非把我赶回家,让我换换衣服,说我的衣服都味儿了,我说今天手术我怎么能走,他说医院这么多护士,用不着我,我就回去了。”
薛家良想,也许侯明不想让他看见龚法成才把他赶回家吧。
薛家良准时赶回寈州,他跟刘三在寈州招待所简单吃了午饭,下午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方洋听见他的脚步声后走出办公室,看见他后就笑了,说道:“您真是神速啊!”
薛家良看了他一眼,进了办公室,问道:“上午西营区的现场会怎么样?”
方洋说:“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由于准备的挖掘机、推土机、清运车充足,从早上六点开始,到12点就结束了,现场垃圾全部清运完毕,就差恢复地貌了。”
薛家良说:“那个村子露面了吗?”
方洋说:“没有,区委责成镇党委镇政府,免除他村主任和区人大代表等职务。”
薛家良又问道:“我听说有的厂房已经租出去了,这些租出去的车间里没有其它东西吗?”
方洋说:“您不问我还忘了,有两个车间拆除后才发现有几台机械设备和其它设备,还有两辆没有牌照的报废车。”
薛家良眉头一皱,问道:“提前不知道车间里有东西吗?”
方洋说:“这个应该是不知道,孔区长下令后所有挖掘机推土机就冲向了这些厂房。”
“最后这些设备和车辆放哪儿去了?”
方洋说:“还在原地。”
“没人认领吗?”
“哪找得到人,那个村主任跑了,车间到底是谁租的也不知道。据说,八个车间他已经租出去六个了。”
“其它车间没有东西吗?”
“没有,就两个车间有。”
薛家良又问道:“他们登报公示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要不我问问孔区长。”
薛家良说:“别问了,问也没用了。”
方洋小心地说:“是不是……怕租赁者不答应?”
薛家良没用回答,租赁者知道后肯定不会答应,他赶觉西营区这次行动有些操之过急。
果然,两天后,六名车间租赁者将南营村主任、西营区镇政府和西营区政府告到市政府,当天纠集一百多人围堵了西营区政府。
与此同时,六名租赁者开始网上维权,在各大门户网站发帖声讨镇、区两级政府“流氓执政”,当天现场指挥的区长孔思莹被他们画图进行丑化。
两三天的时间,跟帖就达到了数十万条。
这几个人马不停蹄,接二连三纠集人来市政府闹腾,被驱散后,又开始往省政府上告。
省政府主管副省长给薛家良电打电话询问缘由,薛家良便从省国土局卫星定位讲起,讲到那名村主任躲起不露面,最后说:“据我所知,西营区以政府的名义,提前就通知了这么被免村长,并且登报公示,已经做到了提前通知,他们强拆的决定是经过市政府批准的,而且,我们根据省里有关通报,准备在全市进行一次占用耕地大清理活动,西营区是向这些占用耕地的违法建筑打响了第一枪,而且当天还召开了全区现场会,市里一名副市长参加了现场会。”
听完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