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站住,看着她问道:“怎么,卢拓对你要求那么严?”
宋鸽知道他误会了,说道:“那倒不是,我是不想让孩子看到他妈妈喝酒,另外,我的确也不想喝,回头,我骑着车再走猫步?”
听她这么说,薛家良听着确实有理,他很爽快地坐回原座,说:“那好,我们今天就以茶代酒,来,鸽儿,敬你荣升!”
听到这句熟悉的称号,宋鸽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他都是跟父母一样管自己叫鸽儿,公开就叫她鸽子,此时,又听见他这样称号自己,她很是感慨万千,直后悔不该来吃他着夸官的饭。
但是他们都不是原来的彼此了,她不能流露出半点的感情,不能,绝对不能!
她端起水杯,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故作潇洒地说道:“谢谢薛市长,我干了,估计能让市长夸官的人,恐怕不是太多吧?”
薛家良说:“还太多?一个都没有,我告诉你,你是第一个。”
宋鸽笑了,说道:“荣幸之至。”说着,她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薛家良又给她倒满水,说道:“鸽儿,以后,你不知道当这个官的时候,就请教我,我保证毫不保留地教给你,让你顺顺当当坐稳主任的宝座。”
宋鸽有了那么一刻的恍惚,她想了想说道:“薛大哥,你妻子人很好,不但长得好,大高个,而且心地也很善良,虽然出生在高干家庭,但她一点都不自高自大,平易近人,这一点,跟我认识的级别比她低很多的同样是高干家庭子女的尤辛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薛家良听她提到尤辛,就是一怔,问道:“你说她干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薛大哥,你让我把话说完。”宋鸽认真地说道:“你没理解我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了这么优秀的妻子,还有了漂亮的女儿,你又是寈州的市长,我是想说……想说……”
薛家良问道:“你想说什么?”
宋鸽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希望你做对不起妻子的事nbsp;更不希望你们的婚姻……有什么闪失,因为,她的家庭能帮到你。”
薛家良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他看着她,忽然明白了她话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反而让宋鸽心里没谱了,她小心地问道:“你笑什么?”
薛家良指着她鼻子说道:“我说你真是人小鬼大,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能背叛家庭、背叛妻子,我薛家良是那样的人吗?我告诉你,我薛家良如果想和其他女人发生什么关系,那一定是我的婚姻不存在了,否则,我不会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的。”
“但是……”宋鸽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薛家良严肃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总见面,那样……会让人说闲话的,我倒无所谓,可是你……”
薛家良至此彻底明白了宋鸽话的真正意思,他讲双臂叠加着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极力凑近她,看着她说:“鸽儿,你是不是把我想歪了?”
“是有那么一点……”宋鸽说着就低下头。
薛家良长出了一口气,他坐正身子,皱着眉头,痛苦地问道:“小同志,我有那么龌龊吗?”
宋鸽低着头摇摇头。
“那为什么要这么想问题?”
宋鸽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怕是这样,提前打预防针。”
薛家良看着她,半天都不说话。
宋鸽见他没说话,就抬起头,冷不丁就看见他两只眼正在盯着自己,就赶忙又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薛家良看着她,他低估了她的坚强,低估了她的理智。
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担心,可能是现在跟她说话比过去随便了,这让她产生了担心,是啊,虽然他们是恋人,曾经生死相恋,但毕竟那是过去,现在,他们彼此有了家庭,自己总是单独跟她会面,难免会燃起旧情,虽然她单纯柔弱,又曾经那样地爱他,但她并非没有理智,她是不会接受另一种感情的存在的,才要给他打“预防针”。
这次,的确是自己欠考虑了,单独给她夸官,还要喝酒,难怪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也许是自己有毛病,也许是自己还念着那份旧情,总想着为她做点什么,看来,她提醒得对,是要注意分寸,虽然他已经公开承认她的他的亲戚。
这时,宋鸽的电话响了,她掏出电话看了看,小声说道:“是家里。”
薛家良说:“接吧。”
宋鸽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喂,妈妈,怎么还不下班,我和姥爷等你吃饭。”
“你和姥爷?姥姥呢?”
“姥姥回平水了,姥爷说是今天下午走的。”
“为什么?”
“好像是大舅和大舅妈又吵架了,我不太清楚,你回来问姥爷吧,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鸽看了看薛家良,薛家良冲她扬了一下眉毛。
宋鸽说:“你跟姥爷吃吧,妈妈跟同事再外面吃完再回去。”
“好吧,妈妈注意安全。”
“好的,挂了吧。”
宋鸽挂了电话,看着薛家良,笑了一下,说道:“我儿子。”
薛家良由衷地说:“你有个好儿子,知道等你回去吃饭,鸽儿,你儿子就是你的未来,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你的未来不会差。”
听他这样夸赞儿子,宋鸽心潮起伏,她突然说道:“薛大哥,我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