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话中,薛家良听出了这家人对刘三寄予的期望,他很欣慰,就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差点又被你们吓个半死。”
刘师傅说:“辛苦你们大家了!”
张钊这才说道:“叔叔阿姨,恭喜你们,喜得贵子。”
柳心怡接着说道:“现在,总算母子都平安了,大喜大喜!”
刘母说道:“薛市长,太感谢你了,我听说,如果不是你给小云及时输血,小云的子宫就有可能保不住,太感谢了……”
刘三也说道:“叔,多谢了……”
薛家良说:“咱们三家是一家人,谁跟谁都不要客气,更不要说那么多客气话。”
“就是、就是,我是高兴得……”刘母话没说完眼里就闪出泪花。
张钊说:“家良,我有个建议,这里,用不着这么多人,也扰乱医院秩序,你们都回去,我和三儿在这,有什么情况,再跟你们联系。”
薛家良看了看众人,说:“好,按你说的办,三儿,我是开你姨车来的,我把车钥匙给你留下,这几天你就开她的车吧。”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到刘三的手上。
张钊说:“也行,阳阳和心怡在这先陪三儿,我先去送叔叔和阿姨,一会回来我再送你们。”
刘师傅说:“既然这样我们老俩也服从安排,那我们先回去,也回家准备准备,给他们收拾收拾,他张哥你不用送我们,我们开车来的。”
张钊说:“那好,您和阿姨先走,我马上就送他们。”
刘师傅跟大家告别后,就拉老伴儿走了。
张钊说:“三儿,你自己待会怎么样?”
刘三说:“本来我就没事,是师傅怕我顶不住,非按着我让大夫给我输瓶液,我知道,这里没有药,都是能量,我又没有病,现在拔了都行。”
张钊说:“那就输完,但是你千万别睡觉,一定要等我回来。”
刘三笑着说:“我不困,兴奋着呢。”
“好,那我就去送他们回家。”
“好的。再见。”
薛家良不想多说话了,他跟刘三挥挥手,就走了出去。
张钊来到护士站,跟护士说明情况,让护士勤往这间病房看着点,他送完人就回来。
护士说道:“您放心去吧,院长特地嘱咐我们,让我们为你们做好服务。”
张钊笑笑说:“那倒不必,我们不用特殊对待,我那兄弟正在输液,我怕他睡着了,液输完了自己不知道,你勤看着点就行,差不多就给他拔了。”
“好的,我填完这个表就过去看着他。”
张钊谢过护士后,他们下了楼,来到外面的停车场,柳心怡和阳阳坐在后排座位上,薛家良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知宋护士回去没有?”
张钊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我去看看,她输了那么多血,不能再骑车回去了。”
张钊说着,又跑回了回去。
很快,张钊就回来了,说道:“她已经走了,是院长派车把她送回去的。”
薛家良点点头,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回到家里,薛家良下了车,柳心怡摇下车窗,跟薛家良说道:“家良,明天你不用送姝姝,我打车来接她。”
张钊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明天三儿就没事了,我从医院出来早点回来跟你一道去接着姝姝。”
薛家良懒得跟他们争执,就有气无力地说:“好吧。”
他说着,告别张钊一家人,这才向家里走去。他感到有些虚弱无力。
出了电梯,站在自家的门口,刚要用掏钥匙开门,门就被公然从里面打开了。
薛家良进了屋,说道:“你怎么没睡?”
公然关好房门,说道:“你们在医院惊心动魄的我哪睡得着啊!”
薛家良说:“还好,张钊也去了,不然还真抓瞎了,是你告诉他的吧?”
公然说:“是啊,我去不了,情况又那么危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就给张哥打了电话,小云怎么样?”
薛家良无力挥着手,说道:“母子平安——”说完,他踉踉跄跄走进卧室,脱去外套,一头就趴在了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公然不知具体生了什么,她看着丈夫疲惫的样子,就给扒下拖鞋,又去给他扒裤子,这才现他走的时候连睡衣都没顾上脱,直接将睡衣套在了西裤里面。
可想而知,他走得是多么的匆忙。
公然将他扒拉过来,就听薛家良“哼”了,公然说道:“脱掉衣服再睡,这样睡不解乏。”
他嘴里又嘟囔了一句什么,就仰躺着,最后又被公然扒拉到另一侧,直到将他身上的衬衣拔掉。
公然费劲地帮他脱下所有的衣服,累得她直喘气。她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心想,至于这么累吗?而且在扒拉他的过程中,明显感到他的无力,脸色还很苍白。
这时,公然忽然现在他的一只胳膊的静脉血管处,有一小块淤青,她仔细一看,还有两个已经愈合的针眼。
她恍然明白了,肯定是他给刘云输血了,这就跟他的疲乏无力脸色苍白对上了。
公然用手指按了一下他的手背,就见按压的地方半天才恢复血色,估计没少抽血。
想到这里,她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和冻排骨,她将鸡蛋打散,用撇去气泡,放进微波炉,给他蒸了一碗鸡蛋羹。
在等待鸡蛋羹凉的过程中,她将排骨